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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了一眼徐长安,冷笑一声,伸出脚提了提熟睡的老军医,突然从身上掏出了一根鞭子,一鞭子打在了徐长安的脸颊上,顿时起了一条暗红色的印子。
“这么好的玄兽跟着你,真的是明珠暗投了!”
着,他便接过手下的手中的白,接过白,白突然暴起,一爪子朝着他的脸挠去,何景淮反应颇快,及时闪躲,不过还是在白净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爪印。
他的手下眼见白暴起,不加思索,直接出掌,不过掌还没到白的身上,他便被自家的主子一脚踹翻在地。
“它以后可是我的宝贝,它若是受点伤,我要剥了你们的皮!”何景淮恶狠狠的朝着自己的手下道。
白躲在角落,警惕的看着何景淮。
何景淮微微一笑,一鞭子又打在了动弹不得的徐长安脸上,脸上又多了一条血痕。
“我知道你听得懂,只要你过来让我抱抱,我就不打他了。”何景淮朝着白笑道。
眼见得白没有反应,他又挥起了鞭子,这一下颇重,打在了徐长安的身上,顿时皮开肉绽。
……
夜雨。
过了年,春便到了,所以这算是春雨。
山林间一片郁郁葱葱,山脚有一条河,河里的水很静,也很清。若是在白天出太阳的时候,甚至能数的清河里的鱼儿。
岸边停放着一个竹筏,在往里看,一座竹楼跃进眼帘。
竹楼中一位看起来很年轻的女子正手执丹青,睫毛在火烛之下泛着光,她正仔仔细细的描摹着什么。
她直起了腰,叹了一口气,烦乱的把那副画揉成了一团,丢到了地上。
“自己怎么画不像了?”
想了想,还是把那副画捡了起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都挂着那个人的画像。
“婵,把画裱起来吧,还是老样子。”
她淡淡的着,一个侍女走了进来。
婵正接过画纸,妇人接着问道:“对了,你近些日子不是出了一次山么?有消息么?”
婵知道自家姐问的是什么消息,姐所挂念者不过是画上人,所问自然也是画中人了。
“没有,不过听……”婵的声音慢慢的变了。
“罢!”女子缓缓道。
“他的消息没出现,不过听他的儿子出现了!”
女子手一颤,情绪明显有些不对。
“是那个贱人的孩子么!”婵低着头不敢回话。
整个竹楼陷入了一阵沉默。
“和他像……么?”女子突然问道。
婵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她也没见过那个孩子,她也只是远远的见过姐为之倾心的那位白衣将军一面,在那一瞬间,她好像终于理解姐为什么不顾家族反对,也要来追寻那个对她不屑一顾的人了。
女子叹了一口气,放下了画笔。
“那个孩子吧。”
对于她来,并不多么惊险的境遇竟让她听得津津有味。
“这孩子不错,至少品德面没有丢了他爹的脸。”女子听完之后评价道。
接着她便喃喃自语:“大宗师就能随意捉弄他么?”接着对婵道:“准备一下,我们抽个日子去看看那位大宗师。”
婵自然知道自家姐的“看看”是什么意思,眼中立马浮现出了担忧:“可姐您的身体……”
女子挥挥手打断了婵的话:“莫非你家姐虚弱到区区一个大宗师都要忌惮的地步了么?”
婵低下了头,微微叹了一声。
竹楼外,雨滴落在竹叶上的簌簌声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