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拜将(中)(第1/2页)一剑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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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将(中)

    风急夜深。

    薛潘急匆匆的闯进了家里,在书房的薛尚书只感到一阵风掠过,定睛看去,只见自己的儿子奔回了房间。

    他正叹一口气,却看见户部尚书家的公子也追着自己的儿子。

    虽两人政见和阵营不同,可这是他们朝堂之上的事,而且自家儿子和他家的子都成了新世子的玩伴。无论从哪个面来看,他都没有理由阻止自己的儿子和他家的子来往。

    “天华,进来!”薛正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很温和。

    可他身为刑部的领头人,不管怎么压低自己的声音,那股子威严还是掩藏不了,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吓得陈天华一激灵。

    “伯父。”陈天华恭恭敬敬的走了上去道,低头偷眼瞧着这位不威自怒的刑部尚书。

    薛正武轻轻的拍了拍陈天华的肩膀。

    “最近潘儿有些奇怪,我最近忙于政事,也未曾关心过他,只是听闻他最近日日饮酒,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么?”

    陈天华眼神闪烁,不知道该不该,总不能直接“您家大公子失恋了,而且对是一个歌姬”那种混账话来吧。

    对于他们来,以后夫人的家世也不能弱他们太多,否则举廉的时候帮不上忙,那等他们父辈老了,那便真没什么事能在这长安城内活下来。对于他们来,联姻不仅仅是政治需求,更是生存需要,特别是在强敌环伺的长安,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哪里就突然冒出了一个敌人。

    薛正武摸爬滚打几十年,自然看出了陈天华的犹豫,也能猜到一些原因。

    “你也知道,我家情况和你家不同,这潘儿自没了母亲,他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逼他,只要他行的是正道,只要他自己喜欢。”

    “可作为他唯一亲人的我,却连如今自己儿子怎么了都不知道,实在是惭愧。”

    罢,树影摇曳,散下一片落英。

    这位刑部尚书看向了门外,那黑夜中的桃花犹如大雪一般,纷扬而下。

    “桃花依旧笑春风呐!”薛正武淡淡的了一句。

    陈天华突然觉得这位刑部尚书有些可怜,虽然自己的父母整日打打闹闹,可却还是见得到彼此。

    可对于这位尚书来,有些人便只能活在记忆中。

    而薛潘便是这位尚书和记忆中的人唯一的羁绊。

    “伯父……”陈天华想了想,上前道。

    ……

    薛潘趴在了桌子上,他的脑袋中不停的回荡着那句话。

    “对风尘女子动了心,那是最愚蠢的事情……”他抓起桌上的酒壶,狠狠的灌了一口,有点涩。

    “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么?”他喃喃自语。

    以前他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他只知道,他把大把的银票塞进姑娘们的衣服里,那些姑娘便会对着他笑,那时候他心里得意极了,便以为那种得意是喜欢。

    后来他遇到一个女孩子,她不仅不会对着自己笑,还会朝着自己发怒,可偏偏心里就是放不下她,一看见她,便心花怒放,似乎在那一刹那,整个长安城都被烟花给照亮了。可她就是不理你,就是喜欢翻着白眼看你,可你也只觉得她好,比那些看见自己和银票双眼就放光的姑娘们好得多。

    没有糖水甜,没有泉水淡。

    你不上她哪里好,可一看到她,整个长安都变得黯然失色。

    不甜,不淡,却能勾住人,还有点苦涩,丢不掉的那种苦涩。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酒,这才是喜欢。

    薛潘再度大饮一口,抬起头看见那副母亲写的字,那副隽秀却又不失豪气的字。

    一双厚重的手拍在了他的肩头上,他转头看去,却发现父亲也盯着那副字。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薛正武淡淡的念道。“当初啊,兵荒马乱的,你母亲怀着你,我又随军出征,所以我极其的怕死,每次冲锋都躲最后面。后来你母亲怀着你奔赴前线,我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大老远的跑来。”

    “直到我把她拦在了战场之外,她才告诉我,那是她的家乡!”

    这位刑部尚书有些萧索,这一瞬间,好像老了几分。

    “一个热爱自己家乡的人,总归不是个坏人;一个能为了自己家乡舍生忘死的人,那绝对是个不错的人。”

    薛潘的眼睛突然间亮了起来。

    他站在了自己的父亲面前,不知不觉间,他居然比自己的父亲都高了。

    “我要去参军!”薛潘坚定的道。

    薛正武没有话,更没有告诉他去或者不去,只是背着双手走出了门。

    这位父亲没有告诉自己的儿子,那一夜,他写了数十封信给军中的老友,可最后都撕碎了。

    最终,这位父亲看着门前的桃花树,突然道:“羡娘,我们的儿子长大了。”

    ……

    老军医总觉得最近的夫子躲着他。

    他好不容易想去找夫子,却没想到连面都见不到,更可气的是,他现在连徐长安都见不到了。

    他有件有点棘手的事情要请夫子帮忙,来他是有点怕那个拿着戒尺的青衫中年人的,可若不做这件事,他估计会后悔一辈子。

    怕的时候想躲躲不了,鼓起了勇气想找找不到。

    此时徐长安正在城外的竹林里拿着巨剑比划,每一剑下去力道极重,经常一剑下去竹子都给劈断,每当这个时候,夫子总会给徐长安递上一块帕子和一杯茶水,就像徐长安身边的厮一样。

    反正这夫子又没逼自己拜师,而且徐长安亲眼所见,一把戒尺打的韩家老祖落荒而逃,他打定了主意要这夫子指点自己。

    可夫子每次都只看着他练剑,累了便端茶倒水,修炼上的事,绝不多半句。

    徐长安叹了一口气,自己如砍柴一般的剑法,他也看得下去,自己是真没招了。

    来这举重若轻徐长安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怎么着也不会一下子把竹子劈断,没有技术含量的练剑没有丝毫的意义,偏偏这夫子眯着眼看着徐长安,一言不发。

    “我这一剑怎么样?”徐长安接过帕子,喝了一口水问道。

    夫子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不过还是没有给出什么建议和评价。

    “你只是未来师弟,又不是师弟。”

    至此,徐长安拿他毫无办法。

    他只能喝着茶,闲散的和夫子聊着天。

    “你为什么天天带我出来,却有不指点我?”徐长安问道。

    夫子看了他一眼道:“你还不是我师弟呢,我怎么指点。出来只是怕麻烦而已。”

    “什么麻烦?”徐长安下意识的问道。

    “你还会有麻烦?谁敢找你麻烦,有你一戒尺下去都解决不了的么?”徐长安顺其自然的道,完之后,低下了头,眼睛了有一丝狡黠。

    夫子看了他一眼,轻笑道:“的虽然没错,马屁也拍的极其自然,不过未来师弟,在你没成为我师弟之前,我不接受任何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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