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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是讲不通的道理(二)
徐长安听到这话,愣在了原地,同时也有些惊疑不定。
能够在南凤城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人,徐长安怎么都不相信会是那个能不声不响在长安城内坑杀数千难民韩家的走狗。
虽字如其人,自古有能者,以字观人;更有不凡者,以字来断吉凶,晓过去,明未来。
可字乃人之所造,以其所造而观其自身,倒不如直接观察此人。
眼前的沈奉远给了徐长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不似夫子那般,看似如沐春风,可当你在他身旁的时候,却会有一种“一览众山”的豪气;也不如姜明一般,刚开始觉得此人飞扬跋扈,锋芒毕露;可以谈吐便知道这人外如利剑,内如磐石。
沈奉远的装束并没有多奢华,锦衣,修须,虽显老迈,腰板却挺直。
头上戴着巾帻,穿的是锦袍,一根腰带勒得有些紧,显得竟有几分年轻人的风采,脚上穿的是一双革履丝鞋,这些服饰并无不妥,也刚好符合他的身份。
行为儒雅,开口引,怎么都觉得这是一个儒生,读书人的样子,可徐长安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他所见到的,深层次接触过的读书人有两位。
一位便是北蛮的好友柴新桐,他对服饰没有那么多要求,经常一把折扇,袒胸露腹便大步出门,所行见人,不刻意,不做作。若是遇贩夫走卒,他能挽起袖子,和那些人谈论哪座楼的姑娘皮肤白,身材好;若遇高雅士,也能折扇一摇,风度自来,开口成章;而长安的夫子虽然和柴新桐有所不同,可他也未曾刻意的标榜过自己儒士的身份,他经常穿着一件青衫,虽稍有严肃,可无赖时也有无赖的模样,若是丢到人群之中,别人肯定看不出来他是那种蹦?下,能让圣皇睡不安稳的人物。
总之,他遇到的两位在他看来真正的读书人,他都觉得有一个共同点:不刻意。
天地清风,任尔自来;若有雷雨,也胸中无碍,坦荡前行。
他们如同就应该是那样的人,饿了吃,撑了拉,看似平平无奇;可若遇到事情,总能展示不凡气度。徐长安想了想,大概这便是时叔经常教他的“腹有诗书气自华”吧。
眼前的这位沈太守,衣着谨慎而符合规矩。
足履和巾帻也显得很是干净,也许是他见过一些放浪形骸的儒士,突然间对这种遵规守礼的儒生反而有些陌生。
他慢慢的静下来,思考了下,还是不能相信这位沈太守。
在家里穿着锦衣,体体面面很是正常,可巾帻这个西,就和天子的冕一般,没祭祀天地先祖,没出征远行的大事,一般不会用上。
徐长安心的回问道:“太守所言王土,是谁的王土;所言王臣,谁姓的王臣?”
徐长安此言一出,沈奉远已经能够确定徐长安是圣朝来的探子了,而且一来就打探郭安林的下落,那身份更加能确定无疑了。
沈奉远抚了抚胡须笑道:“当然是……”他顿了顿,走到了徐长安的身侧,声的道:“轩辕了。”
徐长安眼睛猛地一缩,既然太守都示好了,那不管真假,自己总得试上一试。虽然不知道这府里有没有高手,可一般情况下,只要是宗师之下,徐长安都能来去自如。
沈奉远注意到了徐长安眸子的细变化,微微一笑道:“少侠稍等。”他朝双颊通红,不时偷瞄徐长安的女儿使了一个眼神,沈琼立马会意,遣退了左右。
沈奉远走到了床边,朝着床下摸索了下,靠床内侧的墙壁里传来了轰隆的声音,声音并不大,徐长安知道,这是他们暗室的门开了。
声音传来,徐长安紧紧的盯着墙壁,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沈奉远笑了笑,朝着自己的女儿道:“琼儿,你和这位少侠帮忙把床移开一下。”沈琼听到吩咐,低着头偷眼瞧了徐长安一眼,徐长安却没有过多在意,和沈琼两人移开了床。
移开之后,徐长安原会以为有个暗口之类的西,结果有些让他愕然。
沈琼微微一笑,随后在屋子角落里拿出了一根撬杆,满脸通红的递给了徐长安。
沈奉远微微笑道:“少侠,有劳了。”
在沈琼的指导下,徐长安撬起了一块青石砖,这时候才有一个只容得下一人大的洞口。
“这暗门设在了女的闺房,在这南凤,我沈家如履薄冰,不得不心一点。”
沈奉远解释道,随即率先走了下去。徐长安怎么都没想到这是沈琼的闺房,那自己岂不是躺在了她的床上,同时他还想起来之前自己差点……徐长安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沈琼,只见后者头紧紧的埋着,耳朵根通红。
徐长安站在了洞口,沈琼低不可闻的声音传来。
“公子,快下吧。”
徐长安闻言,也没回话,同样低着头往下走,沈琼则殿后。
暗室的打造并不似想象之中一般,这个通道略窄,从上往下是用云梯连接,云梯不停的晃荡,徐长安顶上传来了阵阵女儿香。
两人不停的往下,徐长安有些心猿意马。
不过很快就被下面的声音喊了回来。
“少侠,当心啊!”
徐长安这才低头往下看,这才惊觉已经到了底。
徐长安往下看去,只见下有一间暗室,四面用砖砌了起来。
阵阵泥土气息不停的钻向了鼻腔里,就像春雨过后被淋湿的泥土一般。
整个暗室点着油灯,徐长安把目光盯向了黑漆漆的洞口,如同巨兽张大的嘴,不知道通往何,不时的,还有阵阵微风,从那个洞口传了过来。
沈奉远看了一眼徐长安,解释道:“这州四城,都被韩家把持,我们不得不心一些。”着往里带路。
走了约莫半刻钟左右,通过潮湿且略微带着新土腥湿味的通道,徐长安终于见到了另外的密室。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在密室中桌子旁放着的一柄火红色长剑,徐长安一见,眼神微动,看向了沈奉远。
沈奉远抚了抚胡须,微微一笑道:“此乃少侠佩剑,在此先物归原主。”徐长安走到了桌边,拿起了焚,这才注意到,这是一张供桌,桌子上放着几个灵牌,上则挂着一幅画像。
画像中的人穿着官服,看官服上面补子(官服纹饰称之为补子),一只白鹤栩栩如生,于松树底下,欲展翅高飞。
徐长安虽然不知道这补子具体的等级,可官飞禽,武官走兽。且白鹤向来在飞禽中地位不低,想来这位图画上的人也不见到。
沈奉远看到了这幅图,从桌子底下拿了三柱香,沈琼和自己的父亲一起郑重的拜了两拜,随后插上了香炉。
徐长安这才看向了灵位上的字,上书“先父沈江诚之灵位”几个字。
看着徐长安疑惑的眼神,沈奉远指着那画像上的官服,这才道:“少侠你看这官服有什么不同?”
徐长安摇了摇头,虽然他身为世子,可没上过朝,更没见过穿着官服的官员。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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