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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正辣,徐长安很快回到了城南。
沈奉远早已坐在了一把椅子之上,两边放了两张桌子,手里捧着一杯茶,不时的咂了咂嘴,朝着四周扫视。
似乎之前的动员大会已经开完了,此时几个士兵正在人群中扒拉着,似乎是在寻找某人。
徐长安耳边响起了那个老头的话:“我这模样啊,长得吓人……”可徐长安却觉得他是个可爱的老头,喜欢大道理,可又不清楚;认为自己过得很糊涂,可徐长安觉得他呀,比谁都明白。
他看向了树荫之下的沈奉远,清瘦,长须,打扮得很是体面。
可徐长安突然觉得有些寒心,想了想,一把扯下了拴在扁担上红绳。
他低着头,顶着大太阳,趁着那些士兵不注意,走了过去。
一群百姓站在了外围,她们大多是妇孺,她们听不懂什么大道理,不知道什么家国大事,不想管什么民不聊生,她们只想争取到几个难得的名额,进去和自家的男人句话。若是可以的话,劝他们回来好好过日子。
男人是她们的后半生,是她们的希望,此时她们都在眼巴巴的看着那些士兵。
那些不断在人群中搜索的士兵看都没看她们一眼,他们的目光都在几个为数不多的男子手上的扁担之上。
可惜的是,扁担上并没有红绳。
徐长安也挤了进来,一脸哀求的看着那位搜寻猎物的士兵。
徐长安很快就被忽略了,他手中的扁担上并没有红线;而且不知道为何,今日来了的几个为数不多的男人,他们也是随身带着一根扁担。
士兵为难的看了一眼沈奉远,沈奉远目光瞬间变得凌厉了起来,可下一瞬间,又变得柔和了起来。
他抿了一个茶,看了数十个拿着扁担的汉子,淡淡的了一句:“他们几个,部跟着走吧。”
连同之前选好的六七人,接近二十之数的人便是今天最幸运的宠儿,因为他们至少能够去狱中看看久违的亲人。
那些没被选到的妇孺眼神瞬间就黯淡了下来。
……
城南虽然大多为穷人聚集地,可偶尔也有几座稍高一点的楼在这城南一角傲然挺立。
和那些低矮的,不像房子的,穷人居住的地比起来,那座楼仿佛鹤立鸡群一般。
今日,城南为数不多的一座高楼上来了三个大人物。
老板们都被吓得瑟瑟发抖,生怕三位大人物磕着,碰着,特别是那位看似温和,坐在轮椅上白衣公子。
柳承郎,陆江桥和王汇海三人在房顶之上。
青瓦上没有青苔,轮椅很稳当的在房顶之上,轮椅上的白衣公子爷很安静拿着折扇微摇,看向了城南的那座监狱。
陆江桥拉了拉长袍,毫不顾忌一下子坐在了房顶之上,在柳承郎的身侧。
柳承郎瞥了一眼陆江桥道:“你倒是不计较。”随即看向了远处的沈奉远。
陆江桥看看顶着太阳的柳承郎,看看在树荫底下抿着茶的沈奉远,随即回道:“我们俩什么人啊,能和这太守大人相比么?看看人家的官服穿得多体面。”
柳承郎淡淡的回道:“你若想穿,恐怕穿得上补子是白鹤的官袍。”
陆江桥放开了撑在瓦上的手,拍了拍,随后抓了抓脑袋道:“现在走还来得及么?”
柳承郎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陆江桥也没有回话。
三人看着沈奉远即将带人入狱,陆江桥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道:“果不其然,白来一趟。”
“白来你还来?”
陆江桥转过头看着柳承郎“嘿嘿”一笑道:“你不也是早知道那个探子没那么笨,还不是来了?”
柳承郎实在不想和他讲话。
陆江桥把手搭在了柳承郎的轮椅之上,王汇海神色立马严肃了起来,紧紧的握住了长剑。
屋顶有些斜,轮椅恰好卡在了瓦缝之间,若此时陆江桥轻轻一推,王汇海在,柳承郎虽然不会有性命之忧,可若摔到了哪儿,偌大个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和他一般的人。
柳承郎挥了挥手,示意王汇海无碍。
陆江桥俯身附到了他的耳旁轻轻道:“我和你一样啊,我们这种真人总是想看看这伪君子,明知道恶心,可还是想看。你看看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当时匍匐在你轮椅之下求饶命的模样?”
“我们呐,真人,没达到目的之前绝对不会给你添乱。”
着,两只手推着轮椅,柳承郎也没动,任由他推着,王汇海如同一头警觉的狼,只要陆江桥一动,他肯定出手会更快。
“以后,我来帮你推轮椅如何?”陆江桥淡淡的道。
“走吧!”柳承郎如同吩咐王汇海一般道。
陆江桥推着柳承郎再房顶之上走了几步。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这两个人的所作所为所言都在自己掌控之中,可让王汇海不明白的是,这两个人怎么突然之间就更加亲密了不少。
反而是自己,仿佛被排外了一般。
三人下了楼,便朝着城北赶去。
城北之外,战鼓擂动,犹如春雷滚滚。
柳承郎和陆江桥位于城头,满脸的凝重和不可理解。
面对敌人不可能不凝重,可为什么姜明会挑这个时候前来攻城?
他们扪心自问,若是自己处在对的位置,那一定不会贸然攻城,圣朝地大物广,就是生生在城外和他们耗着,不出几个月,他们也南凤也会不攻自破。
虽然圣皇为了立威,肯定不会用这种式。
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他们生生耗,是最简单的式。姜明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就算圣皇催促,他也应该尽可能的拖,拖得久,对他们有利。
这是两都知道的道理。
柳承郎需要时间,需要处理了内患,随后找机会决战。
姜明也需要时间,他很简单,只是需要等,等一个可以一举攻城的机会。
偏偏此时“姜”字大旗已经竖了起来,那些士兵像打了鸡血一般向前冲。
柳承郎看了一眼,并没有在意。陆江桥推着柳承郎慢慢的往议事大厅走去,王汇海则抱着长剑,保持着和他们十步之遥的距离。
“你他为什么?”
柳承郎问道。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攻城时机,而且他也应该知道,凭他现在手里的残兵败将,根进不了南凤的大门。”陆江桥顿了顿,接着道:“只是不知道垂江和栖梧两地有没有同时行动了。”
柳承郎沉默,最终摇了摇头道:“不会,韩士涛成为先锋就很明显的阐述了一件事,就是这个西路军元帅只是来混军功的,韩家兄弟绝不会自相残杀。”
“他救出了李孝存,你还这么认为?”
陆江桥反问道:“你可不像是一个会看对手的人。”
柳承郎淡淡的回道:“可我会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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