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章 兄和弟(第1/2页)一剑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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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和弟

    后史料记载:三军齐发,率军十万,征地,初大败。

    纵使后世为三个人找了很多理由,比如什么年纪太轻,南部落支援等,可在他们三人的心中,败了就是败了。

    他们不仅仅是败给了对手,更加败给了自己。

    兵贵神速,这是谁都懂的道理。

    乱拳打死老师傅,这也是经常能够发生的事。

    可无论是道理还是现实经常能看到的事,他们都充耳不闻。

    若是三日之前,一鼓作气,便能直接拿下州城,可偏偏三人一商议,觉得三路齐攻,可稳稳拿下胜利,便多等了三日。

    站在他们三人的角度,这个想法没有丝毫的问题。

    可偏偏,这三日给了地太多喘息的机会,也为援军的到来提供了充足的时间。

    现在他们三人各自退回了南凤、垂江和栖梧。

    姜明把帅印放在了桌子之上,他一直等着圣旨的到来,此番他的损失最大,接近三万士兵,现在不足一万五,而且这个数字还在每天下降。

    很多蛇毒,别是医治了,就是见都没有见过。

    南凤大营内,每日都有士兵哀嚎,每日都有尸体抬出,每一声的哀嚎,都拉扯着姜明的心。

    可偏偏他没有什么办法,他只能派出士兵抓来所有的医师进行医治,医治不了的士兵只能把他们化成一团灰。

    向来死者为大,尸为安,可姜明没有办法,若是让尸体堆积起来,只怕这蛇毒没解,又要手忙脚乱的解决疫情。

    郭汾稍稍比姜明好些,折损数千人,算不上伤筋动骨,可这些日子他也诚惶诚恐的等着圣旨的到来。

    至于徐长安,他的损失最,可也最大。

    和郭汾还有姜明比,这个折损不过是一千人左右。更何况此番还逼出了楚家留下来的山阵,谈不上太大的折损。

    可这次差点把一个元帅折了进去。

    徐长安坐在营帐内,薛潘坐在下,而沈浪则抱着白在一旁玩耍。

    自从出了蜀山,徐长安这才真正的感受到了一种无力。

    他发的知道了实力的重要性。

    因为实力弱,所以在满雪山前,钱老三才会用命来换取他和苏青的一线生机;

    因为实力弱,所以在南凤城时,沈琼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先弑父,随后自杀;

    因为实力弱,所以在州城前,那个老刀客才会用性命来救自己和薛潘。

    若是他的实力够强!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也许钱老三还会带着他的一帮兄弟在北蛮边境晃荡,遇到一点儿风吹草动便立马报告给许镇武;也许那个女孩会等到他父亲死后,带着自己的弟弟找一个深谷幽居;也许那个脏兮兮的老刀客,会去菜市场看着韩家三人被斩首,随后心满意足的找一间茅屋,找一个老伴,一起种一块地,安度晚年。

    徐长安低着头,薛潘的眼眶也红了。

    他们盯着面前的断刀,斥候回来报告,整个战场,没看到何老五的尸首,只看到了一柄断刀插在了城墙之上。

    薛潘红着眼眶,对徐长安道:“元帅,这柄断刀我想要。”

    徐长安喉咙蠕动了一下,可似乎嘴极难张开,最终叹了一口气。

    薛潘默默的把那柄断刀收了起来,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自己老爹把那柄刀传给自己时的心情。

    徐长安也如同姜明一般,早早的把帅印拿了出来,等着圣旨的到来。

    不过他比姜明清闲得多,他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了赵晋,除了何老五的尸体有下落时他会休息一会儿。其余时间,他便如同一个在军营之中的透明人一般。

    他每日除了吃饭和睡觉的时候,都一直在修炼。

    他害怕,以后依然会有不同的人为了自己而死;他害怕,自己还有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韩士涛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徐长安,因为他自己也曾有过这种感受。

    大悲无声,能哭出来的悲痛都能被时间所愈合。

    可若一个人的悲痛不断叠加,那么时间也没办法救他。

    韩士涛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若不是自己手下留情,也不会让那个老头拼命。

    可他能怎么办?在他的时候,其余三位家主都是叔叔和伯伯,而且待自己极好。当初他一刀砍向哥哥的时候,也是这些叔叔和伯伯帮衬才能逃出生天。

    他只能尽可能的去找到那位值得令人尊敬的刀客的遗骸。

    他想了想,化成了一道长虹,直飞州城。

    若是一般的情况,双大战之后,必定会允许收尸,双互不干涉,可偏偏此次,州城不许任何人动尸体一下。

    皎洁的月光下,那一具具尸体和无数的残骸散落在城外,血水慢慢的汇聚成滩,整个城外,散发出恶臭,同时还滋生了不少阴暗的生物。

    可偏偏没人敢管一下。

    那些尸体慢慢变得奇怪起来,让人一看就不寒而粟。

    韩士涛皱着眉毛落到了城外,他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何老五的尸体。

    可他才落到西城门,便瞧见北门处有一抹亮光。

    韩士涛走了过去。

    只见一盏古铜色的灯在月光下缓缓凌空旋转,没转一下,地上尸体便会散发出阵阵的黑雾,随后那些黑雾朝着灯涌去。

    韩士涛虽然不知道这个是什么西,可至少看得出来,这不是一个好西。

    他拿出了长剑,准备把这盏青铜灯给斩落。

    可他才拿出长剑,这青铜灯便仿佛有了灵智一般飘向了城头。

    韩士涛看着城头,紧接着,一袭黑衣的韩士海飘然而下,姿态十分优美。

    他的声音如同平日里一般阴柔。

    “你要么?”一盏青铜灯在他手中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韩士涛看着自己的哥哥,脸色阴沉。

    “你舍得么?”

    韩士海微微笑道:“怎么舍不得,只要你回来,别这灯,就是……”

    还未等韩士海完,韩士涛便打断了他的话。

    “你知道我不可能回来。”

    “总归是一家人,父亲也老了,一家人其乐融融比什么都好。”

    韩士涛突然间道“这是你的,那好,你自裁,父亲和侄子我会照顾。”

    韩士海被揶得不出话来,半晌,只能悠悠的道:“你还是那么恨我?”

    韩士涛突然暴躁起来:“我凭什么不恨你,雀儿是我老婆,你把她当做了炉鼎,吸干了修为和血,你知不知道,等我回来看到她的时候,她整个人和一株枯树一般!”

    韩士涛扯着韩士海的衣领道:“她是你弟媳呐!”

    韩士海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当时弟弟跟随那位徐将军出征,家中只剩下弟媳。他是大哥,他有义务保护弟弟,也有义务保护弟媳,可他的修炼天赋并不如他的弟弟。慢慢的,自己已经保护不了自己的弟弟了,弟弟也不需要自己保护了。可偏偏这个时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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