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五章 小手抖一抖,裤头就没有(第1/2页)一剑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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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抖一抖,裤头就没有

    看到这令牌,韩士涛护住徐长安的手撤了开来。

    有了这块令牌,和根据早先约定的时间来看,这葛舟意的身份没问题,可这模样怎么看……怎么有些奇怪。

    道家的发髻稍微有些凌乱,这可以理解。

    头发上有不少的灰尘,衣服也松松垮垮的,甚至头发上和袖口边都还插着两根枯草。

    脸上也有不少的泥垢,至于那个包袱,更像是捡来的。包袱破破烂烂的,还有不少的西露出了一角。

    看到徐长安望向他的包袱,葛舟意脸上一红,立马用手捂住了。

    徐长安再度扫视了葛舟意一眼,虽然这人是个宗师,不过显然没有太多的阅历,站在徐长安和韩士涛面前有些紧张。

    “葛先生远道而来,想来十分疲惫,要不先修整一番,再把酒言欢?”徐长安笑笑,便立马吩咐人给这个看起来有些落魄的道士安排了一个房间,并且还在大厅中设了一桌酒宴。

    葛舟意看着这个浅笑的年轻人,听着他的吩咐,心中对他多了几分好感,难怪人家年纪轻轻便是元帅。

    他跟着下人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早已备好了浴桶,还有一套崭新的道袍。

    也真不知道,这徐长安一时半会去哪儿弄的道袍。

    他仔仔细细的洗着澡,看着挂在桶边的内裤。一阵阵恼怒涌上心头,他咬牙切齿,一挥手,一道青光闪过,那条内裤便化成了齑粉,仿佛从没出现过一般。

    葛舟意死死的记住了那个道士,当然还有那只猫。

    他洗漱了一番,随意的披上了道袍便走了出去。

    他就不在意外形,不然也不会穿个道袍混在人群中来到这垂江。

    在山上的时候,他师父也曾过,大道无形,唯随心而。

    长发散在肩上,他缓缓的推开了门,步履轻移,反而有一种出尘之感。

    大厅之中,灯火摇曳,满桌子的菜在烛火之下显得更加诱人。

    六把椅子,葛舟意和韩士涛一左一右位于徐长安两侧,靠着葛舟意的便是徐长安特意请过来的赵晋。而靠着韩士涛的,便是沈浪。至于和徐长安相对的位置,则是空着的。

    等到五人坐下,徐长安便招呼众人。

    “徐元帅,这空着的一个位置是给谁的?”

    葛舟意有些惊讶,他虽然不太注重自己的外形,却还是懂礼数。

    “这啊,是一个朋友,起来也是道家之人,不过贪玩了些,最近几天都没了踪影。”

    徐长安笑了笑,解释道。

    葛舟意也微微点头,看着满桌子的素菜,自己饿了一天,便也不客气,大口的吞咽了起来。

    众人有些惊骇,没想到这位宗师级的人物居然丝毫不顾及形象,大口的吃着,甚至喝汤的时候还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师父教过他:食不言,寝不语。

    所以他也没有在意别人的看法,直接把徐长安等人晾在了一旁。

    等到他吃好,用新道袍的袖口擦了擦嘴,放下了筷子,这才开始接徐长安他们的话。

    徐长安看着这位宗师,心里面有些怀疑。

    问师从何人,他摇头不答;问从何而来,便阁中;问听谁指令,他也只是朝廷派来的。

    要不是考虑到他的实力和那块无法作假的令牌。

    老军医韩士涛真想提溜着他,把他丢出去。

    其实这也怨不得葛舟意。

    他听从师父的话,下了山,拿着信,寻到了朝廷便成了一名供奉。

    所有的供奉都要对阁里负责,阁中提供了生活和修炼所需,当然也不禁止人身自由,只是需要远行的时候,得报备一下。

    对于葛舟意来,他师父让他待两年,他便待两年。

    反正朝廷管吃管住,他也懒得到处去走动。

    每日除了修炼便是睡觉,若不是此番阁中的负责人想到这个成天懒懒散散的道士快要离开了,要用上一用,否则还不一定派他来。

    徐长安听着葛舟意的经历,不由得苦笑。

    韩士涛也叹了一口气,便声的问道:“道友今日为何会成这番模样?”

    葛舟意的脸立马挎了下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脸色也变成了猪肝色。

    他总不能,才到这垂江,迷了路被人给打劫了吧?

    他可是堂堂的宗师级人物!

    看着葛舟意面上有为难之色,徐长安暗自叹了一声,看来得请人确认下这位宗师的身份了。

    随即他立马打了圆场,道:“大道艰难,葛道长无拘无束,修行之人,岂能在乎太多!”

    话之后,葛舟意脸上浮现一抹尴尬的笑容,点了点头。

    晚风微凉,宾主尽欢。

    夏天将近,这天也亮的早,这早鸣的公鸡刚叫了第三声。

    葛舟意一宿基没怎么睡,他脑海中始终浮现出那个道士的身影。

    每当他要睡着,便会看到一个道士从身后跃出,高高的举起木棒,满脸坏笑的朝自己头上打来。

    随后他还看见自己躺在地上,那个道士和那只灰扑扑的猫便掏出自己的内裤,高高的挂了起来,仿佛一面迎风飘扬的旗帜一般。

    一夜都是如此,他怎能睡得着。

    攻击才叫了第三声,他便自个儿寻到了井,打了一桶水倒在自己身上,随后就在井边席地而坐,让自己冷静冷静。

    经过了一夜的鏖战,李道一哼着歌,灰扑扑的白趴在了他的头顶上。

    一人一猫双目通红,可兴致却是好得很。

    他们一人一猫终于把王二癞子杀得片甲不留,还真的把对的内裤给赢了,随后他们还把那条又脏又腥的内裤挂在了茅草屋上。

    “大仇得报”的他们又怎么会感到疲惫呢?

    要不是王二癞子哭着自己没了赌,只怕这赌道和赌猫还舍不得回来。

    “手一抖,裤头没有。”道士还在琢磨着最后一局,要不是前几天被王二癞子欺负的惨了,他才不会用手段呢!

    当最后一局的时候,王二癞子的手抖了一下,他眼疾手快,直接换了王二癞子的牌。要不然,单凭运气,弄不好这子还真能翻身。

    他一想到王二癞子光着屁股,捂着裆的样子,心里就极为的舒畅。

    “哎,真是手一抖,裤头就没有啊!”

    他要回房间,便要经过井。

    井边坐着一个人,他也没在意。

    白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溜了,只留下眯着眼抬着头嘴角还挂着一丝荡笑的李道一。

    “秒啊,手一抖,裤头没有!”

    道士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发的觉得自己有才。

    葛舟意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向了道士,嘴角勾出了一抹狞笑。

    道士经过葛舟意的身边,感到一股寒意袭背,来过葛舟意的他又往回退了两步,撇了撇嘴道:“神经病啊,大早上的冲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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