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渡尽劫波兄弟在(一)(第1/2页)一剑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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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尽劫波兄弟在(一)

    州城的夜,别有一番滋味。

    徐长安手中的酒是辣的,嘴里面是苦涩的,喉咙里仿佛被火烧过一般。

    他的耳边是吵吵闹闹的声音,有老妪在痛骂恶霸;也有几个年轻的女子穿着白色的衣服捶地痛哭;还有几个三四十岁的男人举着酒壶,眼睛比徐长安还要红,半哭半笑的,口中着什么‘兄弟在天之灵可以瞑目的话;还有几个平时算不得作恶多端的土财主跪在了红了眼的百姓面前,不停的求饶。

    反正,今夜的州城便是哭声笑声混杂在了一起。

    人们尽情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有悲恸、有畅快、还有大悲而笑。

    甚至近半年没有开园子的戏班子们也纷纷回来了,他们穿着廉价的戏服,脸上也抹着便宜的颜料,怎么看都有些怪异。

    他们在的是州城最大的戏园子,戏园子靠近了南门,所以并没有遭到很大的破坏。

    戏子的声音拖得很长,刚开始给人一种苍凉的感觉,后面便欢快了起来。

    徐长安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在了街道上,拿着一壶酒,脚下一个趔趄,靠在了街道旁的墙上,手中的酒壶也歪歪斜斜的倒了下去,那散发着清香的酒从他手中慢慢的流淌了出来,顺着青石板街淌了出去。

    姜明此时没有在他身旁,不是姜明不想照顾徐长安。

    只是两个酒鬼一起喝酒,还是各自安好为最好的结果。

    徐长安正要睡着,耳边传来咿咿呀呀唱戏的声音,他皱起了眉。

    他认得出来,这段戏叫做《苏齐牧羊》。

    的是几十年前,前朝使臣苏齐被北蛮强行留下。北蛮人觉得苏齐有才华,用金钱美人各种诱惑他,他都不为所动。最后,北蛮人舍不得杀他,也舍不得放了他,便让他去极北之地的冰原放羊的故事。

    据传闻,北蛮人没有给他食物,只是给了他一头羊便把他忘记了。

    没吃的,他便吃草根,天冷了,便抱着羊睡,就这样过了十几年,圣朝建立,终于想起了还有那么一位忠杰义士,趁着硕和部和朝廷关系缓和,这才把被北蛮人忘记了的苏齐给救了回来。

    这唱的正是后一段,讲的便是苏齐归乡,到了这一段,整个戏便开始欢喜了起来。

    徐长安靠在墙上,昏昏沉沉的,脸上舒展了开来。

    过了一会儿,眉毛又凑在了一起。

    外面的悲痛也罢,欢乐也罢,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别人的悲痛也好,欢笑也罢,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只觉得有些烦。

    不知道是哪位先贤曾过,人类的情感不相通,徐长安这才真正的明白了这句话。

    醉眼迷蒙的他嘟囔了一句,可各种声音还是源源不绝的传到了耳朵里。

    徐长安拿着长剑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躲到了废墟之下,可那声音无孔不入,徐长安缩在墙角,看了看那半堵墙,伸出了中食二指,一道剑气打在了墙上,那高高的半截墙垮了下来,正好挡在了徐长安前面,还给他留下了一个的空间。

    这时,声音才变了些。

    徐长安打了几个酒嗝,笑了笑,舒服多了。

    ……

    第二天,刺眼的阳光透过了薄薄的窗户纸,徐长安睁开了眼睛,浑身的酒气。

    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仍然是穿着那件长衫,不过上面是灰尘,那柄红色的长剑也放在了一旁。

    他伸出了手,哈了一口气,自己闻了闻,是酒气和酸臭气,大概昨晚他还吐了的缘故吧。

    门“咯吱”一声被推了开来,徐长安立马闭上了眼睛。

    一个道士的肩头上趴着一只白猫。

    道士看着徐长安,发出了一阵怪笑。

    “西路军元帅徐长安大胜之后去逛窑子没带钱被人丢了出来。”

    李道一笑了笑,随后靠近了徐长安,颇为嫌弃的扇了扇鼻子道:“你看这个标题怎么样,听长安风流人物较多,他们的一杆笔啊,有时候比剑还厉害,你要不要试试?”

    徐长安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只能睁开眼睛怒道:“你试试?”

    道士“嘿嘿”一笑道:“大元帅啊,喝醉了还懂得把自己埋了,要不是你猫弟弟鼻子好使,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找到你。”

    徐长安挠了挠脑袋,立马问道:“这是在哪?”

    李道一抓了抓脑袋道:“这里啊是南城门,我才来,也没个去处,这破地怪吓人的,大半夜的尽发出些怪声音,半哭半笑的,也没个客栈。我扛着你,还得让这白兄趴在身上,累得要死,还好遇到了赵晋将军。”

    “他安排你住下的,还让你醒了就做决定,要不要带什么山阵去落脚湖。”

    徐长安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才想起来今日还要赶往落脚湖。

    赵晋这样,那便明他集结好了队伍,也已经安排好了。

    徐长安看向了一侧,终于看见了一身干净的长袍还有那具火红色的铠甲。

    他洗了一把脸,显得格外神。

    “你们呢?要一起去么?”

    李道一撇了撇嘴道:“废话,当然要一起,九龙符出世肯定得去看看,几个月前蜀山就错过了,这次怎么能错过。莫非你还真以为我专门进城是为了来救你的么?”

    徐长安笑笑,没有理会他,洗漱好了之后便推门而出。

    李道一看着他的背影眼睛眯了起来,对着肩膀上的白道:“这臭子的那一劫到底应在了哪儿,猫孙孙,你我们是不是该救救他。”

    白这段日子和李道一混熟了,点了点头,随即不满的叫了一声。

    “诶,我这么叫你完合乎情理,我告诉你啊,三百年前我就见过你爹了,那只猥琐且喜欢配种的大黑猫是不是?那时候我天天叫它猫儿子,你不是我猫孙孙那是什么!”

    白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立马伸出了爪子,朝着他脸上抓去。

    李道一早有防备,肩膀一抖,白便落到了地上。

    白怪叫一声,便追着徐长安去了。

    “徐子啊,你这一劫到底要应在哪里?”

    ……

    落脚湖。

    这座湖原很普通的湖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起来。

    四面皆是平地,这湖周围至少容得下十多万人。

    天蓝色的湖水,远远望去,一片波光粼粼,若是靠近,只觉得这水很清澈,可朝湖面望下去,只看得见一片深邃的蓝色。

    是湖,却如同海一般蓝。

    而在湖的两侧,则有两伙人对峙。

    一只有八个人,而另外一侧则足有数万人。

    八个人皆是宗师,在攻之战中出手的六位宗师(算上韩士涛),还有郝公公。

    另外一位则是被葛舟意困住的上境宗师韩士海了。

    韩士海依然被一道道蓝色的光芒给困住,只不过这蓝色光芒所形成的牢笼比之前上了不少,他只能蜷缩成一团。

    至于另外一侧的,自然就是林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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