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故人喜相逢,浊酒一杯否?(第1/3页)一剑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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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人喜相逢,浊酒一杯否?

    平日空荡荡的乾龙殿,今日热闹了些。

    大皇子跪在下,圣皇坐于龙椅之上,面无表情。圣皇身旁立着一个太监,他原只是立于大殿外,在这大殿外待了三四年,从未踏进这圣朝最高权力中心半步,就连探头看他都不敢,只能看着那些官服上绣着各种飞禽走兽的官员们出出进进,看着那位昔日红得发紫的大太监每日迈着碎步,撩着长袍的摆角急匆匆跑进了大殿。之后大殿便关上了门,里面些什么他听不清也不能听,可他知道,在圣皇身边是件很荣耀的事,可惜这份荣耀于他而言,被这一扇门给挡住了。

    这扇门把他的荣耀,风光都挡在了外面,他也曾疑惑过,也曾不甘过,可他一个的候门太监又能如何,大太监看不上他,各大官员也搭不上边,只能把希望寄托于鬼神之。

    他找了个机会,换了一次班,花费了极大的代价,悄悄的出了一次宫。

    这个太监出宫可不是和郝连英一般找寡妇去了,他立马找到长安最有名望的相士,跪着死皮赖脸的求那位相士看看自己何时能飞黄腾达。

    那位相士嫌他烦,可却又赶不走他,只能给了他八个字。

    “荷莲自败,忠贤当道。”

    他得到这八字谶言,便给那相士磕了个头,欢天喜地回到了宫里。

    之后他还把自己的名字改了一下,从李贤改成了李忠贤。

    改名两个月之后,天大的喜事便落到了自己的头上,郝连英去浣衣局做了一个掌印太监,圣皇身边始终需要一个太监跑腿和传话,他李忠贤便被叫了进去。

    都伴君如伴虎,虽然进入乾龙殿伺候圣皇是他一辈子的梦想,可真到这一天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慌张。圣皇的威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年轻的太监只能咬住舌尖,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恐惧,尽量别让自己的身体抖得太厉害,毕竟现在整个大殿里除了他之外,另外两位可能是现在和未来这圣朝的掌舵人。

    圣皇看了这太监一眼,毕竟只是十七八岁的少年,有些慌张也是再难免,自己身边有个用得称心的太监不容易,偏偏那个人又犯了错,自己只能再培养一个。

    “你去门外候着,有事再传唤你。”听到了圣皇的吩咐,太监咬了咬牙低着头走了出去。

    走之前,他还把大殿的门关了起来。

    看到太监出去了,圣皇脸色突然冷了下来。

    “轩辕炽,你可真是可以啊,我才给你个承诺,你就跑来要皇储的位子,你是有多急!”

    圣皇的眼睛眯了起来,一股危险的气息从身上散发而出。

    轩辕炽立马低下了头,伏在地上道:“父皇,孩子并无不敬之意。只是纵观其余兄弟,炽儿并不认为其余人有能继大统者!”

    此话一出,圣皇冷哼一声,轩辕炽的口中溢出了鲜血。

    不过他还是倔强的道:“二弟无勇无谋,十弟虽然仁德,可他年纪尚,仁德撑不起一个大国!至于其他人,更加没有资格!”

    圣皇看着他,突然笑了。

    “皇正值壮年,年纪从来不是问题。”

    大皇子轩辕炽额头渐有汗珠落下,他忽略了一个问题,自己父皇的修为足以让他的年龄是寻常人的两到三倍,自己太过了孟浪,暴露出了野心。

    “现在,唯一的真龙只能是皇!至于你,好好的在池子了待着,能不能成龙,要看皇心情!”

    大皇子低下了头,咬了咬嘴唇道:“那儿臣另有所求!”

    圣皇毕竟是一国之君,驳回了他成为皇储的请求,可那承诺他是当着众大臣出来的,岂能随意收回,现在大皇子另有所求,圣皇自然不会耍赖。

    “罢。”

    大皇子趴在了地上,出了几句话。

    圣皇沉吟了起来,想了想,瞥了一眼大皇子道:“此事皇不会帮你做主,若是你能服樊将军,他若同意,朕自然没有意见。”

    大皇子听罢大喜,立马道:“谢父皇!”完之后,看见圣皇挥了挥手,他便走出了大殿。

    “狠辣、自大!若是乱世自然是不二主,可现在是皇的天下,盛世天下!”

    ……

    盛夏六月。

    这屋子从太阳出来便热得和蒸笼一样,要到了傍晚,才会有阵阵凉风吹来。

    看着夕阳微黄的余晖,吹着凉风,坐在楼上,喝着酒,这便是徐长安最近最为舒坦的时候。

    受到了姜明的影响,反正天下太平,他也想挂上了大印和梁冠跑回山上去,可因为姜明在他之前动手,弄得晋王和夫子有种风声鹤唳的感觉,就连出城徐长安都得和两人报备,还得有人跟随。

    不仅仅如此,夫子怕徐长安在长安城里待着无聊,还抱着各种古籍让他研读,这更让徐长安苦恼,让他想起了以前自己不看书被时叔用戒尺打手心的时光。

    看到徐长安如此,最开心的莫过于沈浪,不管是在朔还是在垂江,徐长安没事便给他布置功课,让他念书,偏偏这次轮到了徐长安头上,让他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徐长安自然不会让他轻松,所以便让沈浪陪着自己。

    沈浪的开心过不了两天,让他不禁感慨:“不行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另外,夫子看沈浪聪颖且根骨不错,想收他当一个记名弟子,可被沈浪给拒绝了,谁知道当了记名弟子会不会被逼着考状元去。

    徐长安只能另想办法,等过了夏季,蜀山开始收徒的时候,把他送上蜀山去试试。

    至于白,徐长安和沈浪都没时间陪它,它可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天堂。

    他继承了他父亲老黑的优良基因,引得长安城内无数的母猫对它神魂颠倒。

    更为重要的是,它还找到了几个孩组织的“赌窝”,它的牌九技术也日益娴熟。

    这样的日子平静而又痛苦,只有等到夕阳西下的时候,徐长安才能找到机会坐下来喝点酒,吹吹风。

    薛潘还未正式入职,他和陈天华依旧在帮他管理着平康坊的几座楼。

    自己喝酒可不愿去平康坊,以前他喜欢热闹,现在他可是喜欢安安静静的喝喝酒,吹吹风。

    这是寻常的酒家,到了傍晚,人也比较少,毕竟平康坊的夜色比其它地的夜色更加的美。

    徐长安正喝着酒,便听到噼里啪啦的一阵混响。

    他歪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摔在了地上,书生的手上和脸上都被从桌上落下的器皿碎片划破了肌肤,上面有了不少的细伤痕,血液也慢慢的染红了书生的脸颊和双手。

    而他的另外一侧,则是一个大汉。

    大汉满脸的虬髯胡子,横眉怒目,龇起了牙,一双眼睛也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

    徐长安看到这一幕,有些恼怒。

    弱书生被虬髯大汉欺负,这种事他可不能袖手旁观。

    他所遇到的书生,都给了他深刻的印象。

    柴新桐,有情有义且潇洒;陆子昂,一介书生,情深且身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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