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零章何为真魔道(下)(第2/3页)一剑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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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头上一重。

    正想抬起头来,只觉得一股剑气落下,这可不是一般的剑气,融合了浩然正气和魔气的剑气。虺子画估摸着这一剑足矣让他重伤,便急忙往下落去。这楼兰城本就岌岌可危,如今哪里经得住他这么一折腾。邛都大蛇落下,顿时也将这座楼兰城给砸入了地下。

    这儿成了沙子的国度,卿九和常墨澈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他们从没想过,一个开天境居然能把摇星境逼到这个地步。

    两人看向空中那人的目光中充满了崇拜与尊重,每一次处理,都恰到好处。

    原本属于楼兰城的地儿,此时出现了一个深坑。如同湖中的漩涡一般,不断的卷着周围的沙子。无数沙子打着旋儿涌向了这洞里,两三个时辰过去,这楼兰城被埋入了沙子之下,成为了历史中所记载,且经常被人怀疑的楼兰古国。

    不过这一切,卿九与常墨澈都不关心。

    虽然二人紧紧的盯着下方城池,可二人关心的确是虺子画。

    他们相信,虺子画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的陨落;可二人心中,又希望这神秘人能够一劳永逸,将虺子画给解决了。

    沙子犹如一道水柱般被高高扬起,两人叹了一口气。

    果真啊,巅峰摇星境没那么容易杀死。

    两人看着被泥沙包裹住的虺子画,都略微有些遗憾。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虺子画恢复了人形,抖落身上的沙子,深吸了一口气道:“第二招!”

    穿着黑色大氅的神秘人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那好,第三招,请赐教!”

    虺子画看着这神秘人,没有动作。这一刻,除了被风卷起的风沙之外,时间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安静得三人只听得到虺子画的心跳声。

    “咚、咚、咚……”这声音富有韵律和节奏,三人听着听着意识便模糊了起来。

    三人只是觉得很困,不知不觉中,眼睛便闭了起来。

    身外风沙漫天,可这三人却如同矗立沙漠的石碑一般,紧紧的闭着眼,沉眠了过去。

    三人都陷入了梦香,虺子画看了一眼常墨澈和卿九,若是按照他以往的脾气,定然就直接将卿九给斩杀了。

    可他还是犹豫了一下,最后双眸看向了方才将自己打入地下的神秘人。

    只见虺子画微微抬手,这神秘人便抬起了头,一双眼眸也突然睁了开来。

    他并没有醒,只是与虺子画那双通红的眸子对上了。

    这可以算是虺子画最后的手段了,属于邛都大蛇的天赋,入梦!

    当年收马三为徒弟,与徐宁卿结拜为兄弟,都是因为入梦这神通。要是没有入梦,在封印中的他,完全做不了这些事儿。

    可即便是隔着封印都能入梦的他,更别说现在与这神秘人四目相对了。

    他现在不仅仅是入梦,而是赐梦!

    他可以随意给这神秘人一个梦境,甚至可以在梦境中将其折磨致死。

    虺子画不想杀这位天才,只是准备让他在睡梦中屈服于自己,用一场悲剧摧毁他的精神。但他没有注意到,当他的双眸出现红芒之时,这神秘人握着那墨竹所制长剑的手紧了紧,但最终还是松开了。

    在梦中,小男孩赤着脚,背着背篓趟过了河水,这才从背篓里拿出了一双没了半截的草鞋套在被冻得通红的小脚上,七八岁的身躯背着快要有他高的背篓,急忙朝着前方背影刚好消失的中年人叫道:“杨叔,等一等我!”

    中年人转过头,对着小男孩笑道:“小家伙,你又来帮你母亲采药了啊!”

    小男孩点了点头,急忙跟上了杨叔。

    母亲常年重病,父亲滥赌成性。最终尸体如同一块腐烂的猪肉,丢在了垃圾堆里。

    他和母亲甚至不敢,也不愿意去收敛那个男人的尸体。

    他们只能连夜逃跑,逃到了这儿的小镇子上,隐姓埋名。

    杨叔是这个镇子里远近闻名的好人,对他们娘俩也多加照顾。不仅教小男孩药理,甚至会教他一些药理,带着他上山采药,买给镇子上的药铺,获得微薄的酬劳,供两母子生存。

    至于母亲的病,则一直是由杨叔来治疗。他是一个医师,而且是远近闻名的医师,但不知道为什么,十多年前他突然不再治病了。就算是帮母亲治疗,杨叔都就像做贼一样。

    小男孩从心里感激杨叔,在他的心里,杨叔便是父亲一般的存在。要不是杨叔早已结婚生子,他真想叫杨叔一声“父亲”,但这只是属于他的秘密,这一声“父亲”他永远也不会叫出口。

    他们家和杨叔家关系一直不错,双方互有往来,虽说母亲身子骨差,但偶尔也会腌一点儿酸菜什么的送给杨叔家。

    最近母亲的面色看起来红润,可身体却越来越差了,大半夜经常咳血。母亲不愿意说,小男孩也只能佯装不知,只能乖乖的听母亲的话,给杨叔家送去一坛子酸萝卜。

    如今已经入了冬,地上也常常是湿润的,有些滑。

    小男孩抱着和他对比起来稍微显得臃肿的坛子朝着杨叔家走去,可天黑路滑,那双早已破破烂烂的草鞋根本没有任何防滑的作用,连人带缸掉到了路边的沟里。

    他正想起身,却听到了杨叔谄媚的声音。

    “大人,那小家伙的母亲如今用药炼得差不多了,可以献给魔主祭炼了。”

    小男孩虽然小,但这些话他听得懂。

    他趴在了路边的沟里,一言不发,直到声音消失了,身子骨没了知觉,他才从沟里爬起来。他没有哭闹,回到了家里,拿出了自己好不容易存下来的一些零散铜钱,又偷偷把母亲唯一值钱的东西,一个镯子给卖了。

    第二天,他拿着自己和卖了镯子的钱卖了三两猪肉,剩下的钱买了几味药草,这些药草分开吃没问题,可合在一起便是剧毒。

    小男孩当然没想着自杀,他为母亲做了一碗母亲最爱吃的红烧肉,然后把几味草药不声不响的磨成了粉末,趁着送酸萝卜的当儿,分别放在了杨叔家的锅碗瓢盆上。

    最终,母亲还是走了,脸上挂着笑容,脸色也很红润,和生前没什么两样。而杨叔一家人也身中剧毒,小男孩最后从杨叔的嘴里得到了那魔主的确切位置和身份,便背着自己的母亲的尸体找到了魔主,把自己母亲的尸体献了出去。

    从此之后,小男孩成为了一名魔头。

    他风光了几年,所向披靡,让人闻风丧胆。在他的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甚至血流成河都不足以形容他手上的鲜血。

    可最终,他还是成为了那魔主的棋子,为他人做了嫁衣……

    这个梦境,是虺子画为这神秘人编织的,他要告诉这神秘人,命运就是命运,怎么反抗都没用,他要在梦中,让这神秘人臣服。

    虺子画看着面前面容俊秀的神秘人,若是让徐长安看到这人的面容,定然会高兴得蹦起来。

    可惜的是,这张脸,只有虺子画看清楚了。

    一声轻叹传来,神秘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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