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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似曾相识的山林,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走出那些妖狼的领地。
“老大,我们应该是走出来了吧?”
子墨也无法确定,但也不想辜负自家兄弟们的期待,只是点点头:
“应该是了。”
“暂时还没有。”
一个淡淡的女声响起,是年年。
她没有看任何人,而是微微侧首看着林中。不远的地方有草丛在剧烈晃动,低矮的灌木丛里很快就窜出一个灰色的影子,快速地向着他们所在的位置奔来。
是一只妖狼。
好在只是普通的一只,并不是那头巨大的妖狼头领。
瞬间握紧了刀的众人又立刻放松了下来。
这头突然出现的妖狼一个急刹停在了众人面前,嗷呜一声轻叫,前爪扬起几点带着草香的泥土。
它歪着头打量了一下众人,最后把目光移到了年年身上,摇着尾巴凑到她脚边。
它“呜呜”的叫了两声,咬着年年的斗篷扯了扯,又拱了拱年年的手。
年年一愣,随后试探性地伸出一只手:“这样?”
这头妖狼开心地摇着尾巴,把一个白色的物品吐到了年年伸出的手掌里。
虽然是从嘴里吐出来的,但这个像是狼牙一样的东西一点也没有沾上妖狼的口水,反而正在丝丝地冒着寒气,和让人不适的幽幽绿光。
“这是谁的?你的?”年年把这颗拇指长短的狼牙夹在拇指和食指之间,拎到眼前仔细观察着。
这头妖狼又“呜呜”了两声,发现年年听不懂之后,在原地无措地打着转,最后干脆用爪子在地上划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王”字,又对着他们身后的方向叫唤了两声。
“狼王的?刚才那头巨狼?”子墨凑过来,看着地上那个“王”字猜测道,“原来那头灰色巨狼还是个王啊!”
“我知道了,谢谢。”这边年年已经把狼牙收了起来,一边伸手摸着这头妖狼的后颈,一边说道。
这头妖狼用头蹭了蹭年年的手心,退开几步后一个飞跃消失在了厚厚的灌木丛后。
“这是回礼?”好奇凑过来的人更多了。
“补偿吧?毕竟是拿走了那么珍贵的东西。”说这话的人叹息着看向平静的年年。
“应该是交换,”年年把这颗狼牙托在了手心里,第一次与子墨的人正常地交流起来,“似乎那片花瓣的价值已经超于,”
“超于我们这些人的性命。”子墨瞬间明了,黑着脸接话。
“咳,这种妖狼一生只会换一次牙,所以这狼牙本身的价值就非常可观的。”西米尔看气氛不错,也凑趣地添了一句。
“所以我们还就是个添头??”子墨的脸更黑了。
“老大,换个形容词,你可以当我们是赠品。”
说完这句话的人立马就挨了子墨一巴掌:“赠品你妹!”
围着年年的人都忍不住一笑,年年的嘴角也弯了弯。
“这个东西有什么用?”阿沁大着胆子凑到年年身边,好奇地问她。
“我也看不出来。”年年对这个少年的印象还算不错,刚刚也是他一脸忧心忡忡地跟子墨说了狗芽的事情,还提议要不要派人回藏花谷看看。
“那边还有两个姑娘,会不会被牵连?”
当时听到这句话的年年也不由地心中一动,看向这位叫做阿沁的少年的目光也柔和了一些。
“要是戳一下就能弹出来个物品简介来就好了。”阿沁有些无奈地说。
“你戳这个估计是没用的,不过戳一下别的东西就说不定了。”年年半开玩笑地说着,把目光转向了西米尔。
西米尔认命地“弹”出了物品简介:
“你可以暂时把它当护身符用,狼王的气息可以避免在接下来的行程中受到更多妖兽的骚扰,就算是与狼王实力相当的妖兽也会卖个面子,不会难为你的。”
“要一直拿在手里?”年年觉得这个似乎不太方便。
“我帮你编个项链,你戴在身上就好了。”一个男子对着年年笑着说道,他一直都站在子墨身边,也好奇地围了过来。
年年记得这个人就是当时约战时和子墨一起站在关云身后的人,武器似乎是一把圆月弯刀。
“我叫祁有枫,你随便高兴怎么叫都行,我可以帮你在这颗狼牙上编个结之类的,方便你戴起来。”这人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来一小团黑色的丝线。
“枫哥,这个不能随便破坏吧?”阿沁以为祁有枫是打算用什么东西在狼牙上钻个眼儿出来。
“不会弄坏的,放心好了。”祁有枫一边整理着有些纠缠在一起的黑色细线,一边回道。
“所以,可以吗?”祁有枫看着年年,笑容疏旷。
“谢谢你了。”年年直接把手里这根据说很珍贵的护身符狼牙塞到了祁有枫手里,退到一边看着这人打算怎么做。
祁有枫接过后干脆坐在了地上,动作麻利地用黑色丝线在狼牙上编成了一个类似网兜的复杂结饰,把狼牙牢牢地固定在结饰中间,又左右各拉出几根丝线,以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编成了两根既密实又精致的结绳。
“好了,你戴上后可以自己调节一下长度。”祁有枫站起来,把这根挂坠着狼牙的项链递给年年。
“谢谢你。”年年接过来,仔细地看着手心里的这根项链。
乳白色的狼牙被结饰一分为二,下半截是锋利的白色齿尖,上半截是用黑色细线勾勒出的鱼鳞纹和网纹,黑色的方扁项绳中夹杂着细微的金色,似乎还用了一些金线。
年年到底也还是个女孩子,得到这样一个精致又个性十足的饰品也是有些开心的,拿到手后才看了一会儿就直接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小心地调整了一下长度,狼牙坠饰轻轻地在年年的锁骨中间晃了晃,年年抬头对着祁有枫笑道:“谢谢,我很喜欢这个。”
祁有枫温和地点了点头,说道:“若是你以后想要换个项链,可以把坠饰单独拆下来,我没有把它们编在一起。”
年年点了点头,心情很好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
“新的纪念品哦。”西米尔走到年年身边,意有所指地说道。
“是啊。”年年笑了笑,眼神里也恢复了些神采,“断掉的东西又重新接上了。”
“本来也没有断啊。”西米尔看着年年终于放下了一身的阴霾,目光也柔和了下来。
“但是这样感觉更真实一些,”年年回道,“不会误以为一切只是一场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