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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已经冷场了片刻的年年和藏九闻声转头,看向大开的书房门。
松青的官帽已经不见了,一直笔挺板正的紫色官服腰带微松,凌乱的褶皱虽然有些狼狈,但也让松青染上了几分肆意,他双手环抱着一堆奏折,看也不看其他人,哗啦一下把它们全扔到了地上,又被守门二人用呆滞的目光送回书房。
“滚进来。”转身进屋的松青没有关门,扭头正对着年年的眼睛平静地说道。
年年连忙推着藏九往书房里走,藏九只是愣了一下,便了然地大步走在了年年前边,松青那三个字音量太低,但是藏九还是从他的口型和年年的反应里得知了松青的意思。
尽管如此,这人看起来还是余怒未消的样子......
藏九扭头叮嘱年年:“等会儿你不许说话。”
“我还有一句口信......”
年年无力地抗争,最后还是在藏九严肃的眼神下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俩人都跟她不熟,虽然不是打不过,但是应该都不能打,还是客气一点,给心塞的大人们一点面子好了。
书房里并没有年年想象的那样一片狼藉,不过那张空荡荡的桌面还是让她觉得刺眼,突然觉得坐在书桌后的松青都有些孤零零的可怜。
“正事还是得办,麒麟军的事情还是要解决,藏九,你有什么想法吗?”松青双手交叉,托着自己的下巴,平静又认真地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的藏九却是一脸难以置信,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向来有些独断专行的松青竟然会询问别人有什么想法、有什么办法?这人今天受到的打击果然不小。
“我现在脑子有些乱,”松青苦笑,这又是一个藏九从未见过的表情,“而且也不知道我还能在这个京兆尹府里待多久,若是明天就被赶出去,是岁的事情不就更难办了吗?”
“我相信是岁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的,你不如下线休息一下,换换心情?”藏九毫不犹豫地把责任推回给了远在天边的是岁。
“现在最能让我转换心情的方法就是让我有点东西去思考。”松青说完,双眸微敛,似乎已经开始用思考清空大脑。
自一进屋就被动变成摆设的年年无所事事地在一边玩手指,同时在心里想着怎么离开这里。
却不想她刚刚编好一个不错的借口,一抬头却看到两条消息的白光穿过门窗,停留在松青和藏九的面前。
两人看完消息,齐刷刷地把目光对准了年年,年年立刻下意识地双手抱头向后躲了躲。
“你之前是不是让人去外边散播流言了?”
松青问道,听起来不太像是兴师问罪,这让年年的小心脏又欢快地恢复了跳动。
“是......”年年答道,又自觉地把前因后果一起坦白了。
之前楚霸王来探监的时候,年年灵机一动,让他出门去散播一些八卦流言,具体内容就是她年年这个可怜的小姑娘之所以被抓,都是因为蔷薇骑士团和京兆尹松青暗中勾结,松青为搏美人欢心,想要强夺她手里的月灵木来借花献佛。
年年说完,藏九一脸看熊孩子般的恨铁不成钢,松青却是一怔之后大喜,一锤定音:“麒麟军的事情有办法了!”
“小子!这个给你了!”
三尺水一剑劈开敌人的刀锋,一旋身把这个脚步虚浮的敌人踢飞出去,刚好送到一个火红阵图里,代替了另一个刚被解决的敌人成为新的火中祭品。
这个来自明堂的同伴还很新,他身边的这些同伴也都很新,都是新近招收进来的玩家,先不去管这些人是怀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前来,又是以什么心态退出原本的团体,只从表面上看,这些人的实力都很不错。
三尺水跳上马车车辕,四下扫去,发现这次碰到的敌人依然是些零散的普通马匪,己方这些人应对起来也是游刃有余,便干脆盘腿一坐,与倚靠在马车旁的是岁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顺便戳戳那几十个飞舞的白色纸鹤。
是岁虽然没有想他这样上窜下跳,但看他目光所过之处,也是在仔细地观察着此时的战局,只不过相比较三尺水对敌人的在意,他留心的只是那些新近招收进来的玩家。
“我说,你有没有觉得自从离开镇北台,这一路遇到的敌人实在有点多,还跟掐着表一样按点儿出现?”三尺水把云笈剑横放在膝盖上,偏头看向是岁。
镇北台为长城一关,离开镇北台之后就直接踏入了北方蛮荒之地,虽然说这样的地方确实应该是危机四伏,但是这样每隔两个小时就要拉响警报的高强度遇敌频率也是让人觉得怪怪的。
“除了有点多,你还发现了什么?”是岁提问。
“嗯......还都挺菜的。”三尺水总结回答。
“你确定?”是岁指了指几个伤员。
“那是他们大意,打架都态度不端正的人,那肯定是要被教训的。”三尺水有些嫌弃地瞥过去一眼,他记得这几个人不仅是受伤了,还被一直观察战局的是岁记了一笔,估计这几个人的考核成绩不会太好。
虽然经过了第一轮筛选,这些人成功加入了行天下,但是三尺水知道,是岁绝对还要再弄个小本本出来计分,估计这个送亲任务结束就会再筛选一波。
否则为啥他们行天下明明是第一(三尺水表示,并列第一也是第一)行会,人数一直都没超过五百,而就这么一点儿人,竟然能管理得了手下近百家大大小小的产业和人数逾千的npc。
因为留下来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嘛,三尺水沾沾自喜地想着。
“所以我才觉得,这倒不如说是在给我们实战训练的机会。”是岁若有所思地道。
“任务福利?送上门的经验?”三尺水突然觉得这些面目狰狞的土匪们也亲切了起来,那些破衣烂甲也有了观赏价值。
只不过,同样都是匪类,还是秦岭里那帮墨家人看着顺眼些,最起码卖相还不错。
“不管是什么,暂时也看不出这些敌人的出现有什么坏处。”
敌人渐少,打杀声渐消,是岁把手里像是计分表一样的东西收好,打算去例行做个战后总结。
“诶等会儿,你不打算先看看这堆消息?”
三尺水又戳了戳那堆纸鹤,这都是刚才一条接一条飞过来的消息,被是岁无视后具现化成了普通的白色纸鹤乱飞,还好没有飞到是岁头顶凑成一个圆环,否则那就是大写的xx顶个鸟用。
“这一看就是藏九的画风,不是,话风,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事儿了?”三尺水饶有兴趣地问道。
是岁捏住其中一个纸鹤,纸鹤化成白光,隐隐有文字浮现,他一眼扫过,眉头紧蹙,直接一把抓过身边所有的未读消息。
“出事了?”三尺水很想偷看一下。
是岁迅速地浏览完所有消息,长出了一口气:“没事,虚惊一场。”
“怎么?”
“年年接到个任务,要她去刺杀当朝国师。”是岁忽略了年年打架坐牢的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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