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是岁拿着画轴的手一顿,年年已经冲出小厅,转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祁有枫起身,抱了抱拳,追着年年匆匆而去。
年年的斗篷提供了飞行模式,他自然是不可能追上的,但他知道年年要去哪里。
或者说,他猜到了这个意外事件的症结所在。
“……命途多舛啊……”郑奇看着祁有枫消失的背影,喃喃道。
“该不会是真惹到那个胡神,遭天谴了吧?”三尺水惊道。
“我们也去看看。”是岁把画卷收入袖口,起身欲走,突然一顿。
“吴间去哪里了?”
吴间这个人存在感太低,又不喜欢凑热闹,是岁三人连人家在不在线都没留意。
郑奇一愣,看了看自己的好友列表,想发个消息问问。
“我在。”一个平淡的声音响起,正是吴间从门外走来,看方向应当是与祁有枫撞了个正着。
“你知道宫中怎么样了吗?”
是岁重新坐下,皱眉问道。
他突然想到,他们似乎看不到这个热闹,唯一一个有正当理由和身份走进王宫探问情况的人刚好被年年给气跑了。
“事发突然,惊多于怒。”吴间答道。王宫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大部分人都在惊慌失措地询问怎么办,暂时还没有多少人将此事确切地联系到某个特定的人或者事上。
“那个大湖真的消失了?凭空消失了?”三尺水有点坐不住了。他们虽然不能进宫,绕一绕路直接去湖边也行啊,在这儿干坐着管什么用?
“暂时尚未,但也说不好。”吴间的脸色也有些凝重。木里特湖湖底似乎有很多水草,水位大幅下降之后,往常在月夜下波光粼粼的湖面铺满了黑色湿漉的黏质植物,前去探查的人只能确定这里没有干透,却也拿不准这湖水有没有彻底消失。
暂时尚未?那就说明这湖水消失是有一个过程的,而不是凭空就被蒸发掉了?这木里特湖下面似乎是.....
“难道都灌进地下河了?”郑奇问道,看向吴间,“你不是有留人在溶洞里吗?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吴间沉默,半晌后才道:“全部失联。”
“嘶……这是都被冲走了?”郑奇抽了一口凉气。倒不是他心疼这些npc的性命,而是这三个护卫都是松青的财产,他担心赔不起。
吴间摇头,转而看向是岁:“准备走吧。”
不管是人为还是意外,能导致偌大一片水域在短时间内近乎消失的原因,绝对不是他们这几个人能解决的。
而这件事的后果更加难以估量。维持生产生活的水源消失,绝望、愤怒、疯狂便会滋生,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全民非理性的国家,要么就此信仰崩塌,要么迈入病态偏执的全民迫害,相当一段时间的混乱是免不了了,说不好这整座哈瓦里哲城都会因此倾覆,成为荒漠之中的一处废墟。
所以他们最好现在就走,趁事态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离这个注定要瘫痪甚至毁灭的城市越远越好。
至于两国修好、通商互达什么的,连国都要没了,谁还在意这个,他们又不是来进行国际援助的。
或许那位胡神真的存在,也有办法解决这里的问题,但这种不确定因素不值得他们把商队赌在这里。
“我来联系城外的木石,让他整合队伍来接应。”郑奇面色冷肃,他也想到了此事最糟的结果和最好的应对。
“三尺水,去让大家准备。”是岁顿了顿,加上四个字,“战斗准备。”
城门每天傍晚都会关闭,他们此时要走,肯定不能绕去木里特湖一侧,恐怕要闯一闯城门了。
“用先知出城。”吴间提议。他和松青抓来的那个老头子还没死,现在或许可以拿来一用。
是岁点头,让三尺岁去通知其他人后,便准备给年年发个消息。
“你最好不要现在告诉她。”吴间站在小厅正中,平静地道。
是岁略一思索,点头:“也好,等我们离开的时候,我再通知她。”
刚刚抬起头的郑奇又低头发消息去了。他也觉得暂时不要通知年年比较好。
这姑娘的性子比较简单易懂,说不好还想挽救一下危机,至少不会扔下那位新国王和新公主不管,若是知晓他们已经决定放弃这里,谁知道会不会搞出些别的什么事端来。
想到这里,郑奇有点担心:“她一个人不会有事吧?”
“不会。”吴间瞥了他一眼,觉得这人的担忧十分多余。他们这一路走来,年年的实力有目共睹,他更相信年年会把所有质疑她的人给屠干净。他倒是衷心希望年年能闹起来,为大部队的撤退提供掩护。
吴间知道自己与这些人的关系不过泛泛,他与同为麒麟军玩家的郑奇和木石也只有点头之交,便没把这种期望讲出来。
郑奇无奈摇头,从椅子里跳起来,伸了个懒腰:“我去南城门附近看看,有事及时联系。”
吴间也迈步打算离开,还没走出小厅的门,听到身后有人叫住他:“暂且留步。”
吴间转身,等是岁开口。
“还请......”是岁斟酌片刻,才道,”先别急着把那位先知拉出来,年年那边或许有办法。“
吴间意外地看着他。这人还真把那姑娘当女神了?整个湖都没了,她还能有什么办法?人工降雨?现场挖湖?河水倒灌?
”辛苦你继续留心一下王宫那边的情况吧,有事及时联系。“
是岁也没再多说,随意闲聊了几句,吴间耐着性子应答,两人一起离开了这个小花厅,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
神湖消失,见者皆错愕惊恐,惶惶跪倒不知所措。
好在王宫位于哈瓦里哲城的东北方向,直接向东接到神湖湖岸,平日里也不会有人在神湖附近逗留,所以这个消息还没有传到更多人的耳朵里。
坎布尔刚刚换上王袍,就被惊慌的护卫叫到了年年曾经被松青推下的东侧平台上,看着眼前的景象面如土色。
惨白的月光落在深黑色的低洼大地上,让他想起了家里陈粮上的白色霉斑,混着黑色的黏液,散发出一股腐植特有的土腥味。
凌乱的脚步声靠近,坎布尔已经浑身颤抖,无望地等待着被人剥下光鲜的衣袍,扔到荒野的狼群里,接受他应得的惩罚。
这一定是胡神降下的怒火,是在惩罚他的逾越,惩罚他这个窃取了信民荣耀的卑微下等人。
年年自然不愿欺瞒他,更给过他选择的机会。但他却被仇恨和贪婪蒙蔽了双眼,竟然听从了魔鬼的蛊惑,怀揣着不切实际的自满和对胡神的质疑,狂妄地为自己戴上了王冠。
他想立刻转身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乞求原谅,又想极力维持住神选的优越,为自己拼得一分生机。
忐忑挣扎的坎布尔并没有等到自己预想中的场景。他微微转身,看到了一张张绝望的面孔,突然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这不是对某一个人的惩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