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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刘金水易容之术过人?”
极乐宫大殿,众人列座左右,高座之上余欢疑声而问看向了洪少岳。
洪少岳点头肯定回答道:“回禀主上,这几日刘金水表现不错,已经融入了赤虎帮中。他除了轻功了得外,易容之术更是一眼难辩真假。”
“带刘金水过来,你们所有人退下吧!”
余欢在返回极乐帮途中,跟随的尾巴不止左金卫,更有戍卫营的人,计上心头却总差最关键一环,询问之下刘金水便成了这至关重要的一环。
很快,刘金水来到了大殿。
余欢打量了几眼后,才开口道:“刘金水,你身旁的椅子上是我的衣服,拿上去后堂换好再易容成我的模样。”
“遵主上令!”
来之前刘金水便从洪少岳那里得知自己将要做什么,易容的家伙什全部带在了身上,恭敬行礼后转身从椅子上拿起衣服向后堂而去。
不一会儿功法,一道身影从后堂走了出来。
猛的一看竟然和余欢自己一模一样,这让余欢不经啧啧称奇:“没想到金爷这一手易容术简直出神入化,真是让我大开了眼界!”
一双增高鞋,将刘金水唯一与余欢的差别补足。
青发立竖,白袍展风,剑眉星眸,腰间一条紫金腰带更是显的整个人健硕挺拔。
咔咔~
“把这个也带上!”
像,极像,若不是近前仔细打量,怕是无人会识破刘金水,余欢一个闪移间来到近前,将手上的金刚拳套摘了下来。
刘金水接过金刚拳套带在手上,恭敬出声道:“请问主上,需要金水怎么做?”
满意的点了点头,余欢正声道“你先去马道巷挑一匹好马,然后再到北城买一副好马鞍,骑马而行去荣记茶楼喝个茶、听个戏,到了晚膳时间去对面云水谢点‘醉刀鱼’、‘酥骨麻鸡’、‘青耳翅’、‘八宝板肉’四道菜,再点一个‘千巧玲珑汤’,用膳时间一个时辰左右,最后直接回到极乐宫我的书房中,掌灯看书不见任何人!记下了吗?”
“金水记下了!”
若是换了旁人,不知余欢之心意,刘金水将所有命事记于心中之时,更是对这位年纪不大的主上多了几份敬意。
做事细而慎,先是金刚拳套,后是饮食嗜好,最后是近日忧心之态。
可谓是做到滴水不漏。
就凭这份心思,刘金水自叹不如,心中更是折服不已。
“切记,途中若生意外,什么也不要管,脱身直奔极乐帮,去吧!”
一切妥当,好戏即将上演之际,余欢再次打量一番易容成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刘金水,最后不忘叮嘱一句以防出了纰漏。
刘金水领命离去,余欢则回后堂换了身粗布衣袍,乔装成杂役从极乐宫后门而出。
离开极乐帮,转身进了一条小巷再次换了一身衣裳。
此时的余欢已然是背着山柴的柴夫,远远跟在刘金水身后,很快发现左金卫和戍卫营的尾巴尽皆跟了上去。
眼中精光一闪,换了个方向直奔锦绣城掌囚使府院而去。
“天府境三段巅峰,半步玄穴境实力,的确有些资本。”
魏双的境界情况余欢已然掌握,此人一直紧咬着不放着实有些奇怪,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掌囚使大人报仇?
思来想去,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不过这些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人已然成了一个不可忽视的威胁。
而且因为身份特殊,又拥有极大的权利,正面冲突于己不利。
放任不管或逃避,更或等待专使大人来调停处理?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在余欢心中不会如此行事,他费了如此大的功夫,为的就是解决卫泽鸿这个隐患,却没想到魏双竟然死咬自己不放,若因此人再牵扯出一些麻烦,到时凶险难料。
锦绣城掌囚使府院靠近北山后门,伪装成柴夫的余欢找了个石台坐下佯装歇息。
四下无人,手中轻轻一抖。
九色神光闪烁间一片的花瓣化风收光消失在手中,随风而去跃过高墙飞了进去。
掌囚使府院,曾经卫泽鸿的书房虽未变模样,却也与之前略有不同。
最显眼的是院外院内负责守卫的不再是普通士卒,而是换成了左金卫,人数更是达到了二十。
坐在桌前一脸冷峻,甲胄于身之人正是左金卫统领魏双。
“魏双,想知道是何人杀了卫泽鸿,速来北山密林。”
忽然,一道凭空阴声响彻于书房。
嗖~
魏双寒光一闪,头也没回便一刀向后挥去。
砰~
刀芒所至,瞬间将十步之外的花架砍了个粉碎。
魏双这时已然闪离书桌三步之外,手中不知何时尽多了两把幽幽寒刀,他警惕的扫视、搜寻着空气中的天地之气。
哗哗哗~
“大人!”
如此打斗暴起声,惊动了书房外守卫的左金卫,惊声间几人已经冲了进来,人人手中寒刃紧握。
吁~
心间一转,魏双冷眼微缩沉声道:“无事,一只虫儿扰了我的思绪,你们都下去吧!”
待左金卫疑惑离去,魏双提刀仔细来到后窗查看。
后院负责巡逻的守卫都在其位,也无任何人打盹偷懒,抬眼向院墙处的几株大树扫视而过,也并无发现有何异样。
这时双手一挥,两柄寒刀如活物一般钻入了他的双袖之中。
凝眉、沉思片刻,魏双唤人传来一名属下:“老六,余欢现在在哪里?”
“大哥,刚刚老八传回消息说余欢在荣记茶楼喝茶听戏。”
书房里来人同为左金卫,却是一直跟随在魏双左右的拜把子兄弟,听到大哥问话急忙将传回的情报如实说出。
嗯~
魏双点了点头沉声道:“你去告诉老八他们几个,一定要把余欢盯死了!”
“大哥放心,我亲自去一趟!”
老六抱拳领命,转身便出了书房。
魏双深吸深吐一口气,两耳不时颤动捕捉着任何细微的声音,周身更是天地之气弥漫如丝不断感知、查探着空气中的波动。
足足过了三十息,他起身走出了书房。
对负责守卫的左金卫几人简单吩咐几句后,他独自来到了后院小门,双眼寒光流转间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