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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上的信递给萧遥。
萧遥连忙拆开手上的信,然后接过手下拿来的一本书籍,对着暗语翻译起来。
她翻译完,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苍白,娇躯更是颤了颤,仿佛被消息打击得已经无法站住身体了。
已经让人去给珍子治伤的三井见了,让人端来一杯温热的茶水,递到萧遥跟前:“萧君,你喝口茶……”
萧遥接过茶,直接泼到三井身上。然后把茶杯也砸到三井的头上,扶着门框站稳身体,看着三井,目光如刀:“好一个扩张派,好一对情深似海的鸳鸯,骗得我好苦啊!”
三井没有管被泼到自己头上的茶水,忙伸手拦下萧遥:“萧遥小姐,我与珍子小姐不是鸳鸯。此次我与她合作骗你,只是因为战略需要,绝对不是故意要骗你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除了此事,我没有骗你别的,请你不要怀疑我的心。”
萧遥异常愤怒,想拿东西砸三井,可是没找到,直接把手套解下来,砸向三井的脸:“你给我滚!”
三井被一砸,并没躲闪,可是看到盛怒中的萧遥,不得不退了两步:“萧君,我希望你回去想清楚,这件事我是有苦衷的,出了这事,我没有骗你别的。”
萧遥什么也没说,踉跄着出去了。
三井先生看到,萧遥走了几步才在来人的搀扶下稳住身体,只是走出几步,又忍不住伸手拭泪——那样的动作,除了抹眼泪,再没有别的可能了。
三井想到这里,忽然想起萧遥把手套砸了,迎着冷风,想必冷得很,忙吩咐人找出一对新手套,自己亲自赶去送去给萧遥。
想当然耳,萧遥对他误会很深,不仅不肯要他送去的手套,甚至不肯见他。
他没办法,只得把手套从车窗里扔进去,望着萧遥的车子远去,才命人将车掉头,往回走。
直到车子远去,乔装过站在路边的庞无瑕才感叹:“不愧是大美人,连三井这个狠辣没人性的东瀛人也对她呵护备至,被她责骂也甘之如饴。”
顾北希阴沉着脸道:“何必说得那般深情,左不过骗局被拆穿,还想稳住萧遥,才如此放低姿态。”
说着想起三井的车在萧遥的车外跟着,萧遥从始至终没有露过面,只喊出一个带着无限怒意的“滚”字,不免想到,她或许又被骗了,所以才那样愤怒与不给人面子。
庞无瑕笑了笑:“这可难说,从周舫到钱行至,我可以肯定,萧小姐这样的美人,即使喜欢人,也是喜欢高大英俊这一类的,那位三井,倒是很符合她的审美。”
顾北希沉下脸:“好了,专注自己的任务,不要管别的。”
庞无瑕听了,看了看顾北希,忽然也沉下俏脸。
三井回到家中,洗干净手又换了一身衣服,又将萧遥砸他的手套收好,这才起身去看珍子。
珍子是个可怕的女人,对自己很狠,她只是晕厥了一阵子,很快便清醒过来。
看到三井进来,她问:“你觉得,这一切,是萧遥的自导自演么?”
三井摇头:“如果只有华国东派知道,那可能是她自导自演,被钱行至策反了。”他说到这里,眉头不自由自主地皱了起来,“但是不仅钱行至的人知道,各国领事以及稍微有点势力的都知道,只能说有人走漏了风声。”
珍子的脖子和额头由于失血过多变得惨白,但是被萧遥打的地方高高肿起,显得狰狞可怕,她咬着牙道:“即使不说她自导自演,也是由她泄密的!她痴迷那个钱行至,谁知道她不小心说过什么话?”
说到这里仿佛有些不服气,又道,“不过,我始终怀疑她!”
三井淡淡地开口:“拿出证据,证明你的猜测。”
珍子没有证据,于是看向三井身旁的副官:“你说。”
副官道:“萧君进来责骂珍子小姐时,我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她怒极之余,说的是我们大东瀛的话。我想,任何人在急怒交加的情况下,说的都是自己的第一语言。萧君既然把大东瀛语当作第一语言,可见在她心中,东瀛是很重要的。我不认为,她会背叛东瀛。”
珍子听到这话,冷笑一声,就要再说。
三井先生却率先开口:“珍子小姐,我认为你现在不是追究别人的责任,而是应该反省自己为何失败。”他冷静的目光看向珍子,“你,要为这次的失败负责。丢失的银两和珍宝,还有大东瀛皇军逝去的生命,这都是你的罪。”
珍子咳了咳,嘴角沁出一缕鲜血:“是我的罪,我自然会认,但是我认为,这次的事别有玄机。不是我一个人的错,我定会追究到底!”
三井先生点点头:“很好,我支持你追究到底。但是,你绝不能暴露萧君的身份。”
他说完,很快便出去了。
珍子看着三井先生离开的背面,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她以为重见初恋情人,而且与他同在这片大地上为大东瀛帝国服役,有共同的理想,他们能重新开始。
可是,他们不但没能重新开始,他还变心了。
她以为成功骗过萧遥,让她交出藏宝地点,自己将鱼跃龙门,创造属于自己与满蒙的辉煌。
万万没想到,她不但没能鱼跃龙门,反而遭受重创!
珍子躺在床上,想起当时拿到藏宝地点时的欣喜若狂与自得,五内俱焚,不由得又咳了咳,呛出一大口鲜血。
萧遥回去了以后又去找钱行至,把他臭骂一顿,又砸了些东西,才哭着出来。
路上遇着一个相熟的文人,因玉容惨淡,被关心地追问,又潸然欲泣地回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说着说着仿佛再也不能承受痛苦了,丢了魂似的回家。
因萧遥不是大张旗鼓地找东西,只是报了失窃,又暗中去见了好几个人,神情十分不好,因此许多关注着这件事的人,都笑自己担心太过,居然认为萧遥此人能设计那样一件大事。
但还是有很多人仍将目光放在萧遥身上。
毕竟能从那群一直喊穷的遗老与旧财阀手中拿到那么多钱,本身就代表了能力非凡。
可是很快,这点子怀疑就接二连三地打破了。
首先,许多有人脉的人都得知,津门的宣康帝得知这消息之后,勃然大怒,大喊萧遥骗他。
接着,在非正道势力那里做卧底之人传出消息,此事不是萧遥的手笔,而是她背后有人出谋划策。而萧遥之所以谋划这一笔钱,是因为想以此为嫁妆,嫁给一个高官。
最后,一位文人以悲悯与怜惜的口吻,写了一篇绝代佳人因为爱情接二连三被骗的小说,在最后言辞犀利地讽刺男子以爱情为武器欺负一位弱女子的恶行。
综合这些消息,许多人认为,很快得出结论。
一,背后有人以萧遥的美貌为武器,以帮萧遥谋划嫁妆为由让萧遥欺骗宣康帝,可惜这笔钱目标太大,又被人弄走了。
二,那位萧遥想嫁的高官,应该是钱行至。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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