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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老三……足足四个孩子,没有一个省心的。”
萧遥有点不解。
副处长学历水平高,据说他的太太也是读完本科的干部,两人的孩子,总不至于一个都没成才吧?
别说不懂,早在民国时期,冰心的作品《两个家庭》,就探讨过父母出身不同、家庭氛围不同,培养出来的孩子也就不同。父母学历高,受过良好的教育,家庭氛围好,所以教出来的孩子很好,否则则相反。
即使世事无绝对,副处长四个孩子,每一个成才,还都学坏犯事,也太不可思议了。
副处长看出萧遥脸上的疑惑,脸上的笑容更苦涩了。
他看向萧遥,说道:“我很看好你在外交上的表现,也希望你有一天能担起重任。但是,有些问题,我还是应该和你说清楚。”
萧遥坐直了身体,等待着副处长继续说。
副处长道:“我们搞外交的,孩子学坏的几率,比其他工作的大。因为,我们经常不在家,而且很忙碌,没办法教育孩子。有很多,甚至是离婚之后,把孩子分了的,孩子由爷爷奶奶放养着带大,从小宠着爱着,却没得到来自父母的温暖,所以也会学坏。”
他说到这里,混浊的眼眸露出悲天悯人的神色,看着萧遥,问道,“萧遥,你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了吗?”
萧遥想起自己在外交部兼职了三年,好像没怎么听过这些事,就问道:“这难道不是个例吗?”
“绝对不是。”副处长斩钉截铁,“外交部很多外交人员都有我这样的烦恼,只是,大家不想谈而已。”
能说什么,互相诉苦吗?
在国际事务上互相诉苦,还要互相哭诉自家孩子学坏了?
没有人想整天泡在苦水里,所以干脆不提也罢。
还有一部分人,则因为比较爱面子,所以特地不提。
萧遥没有想到,搞外交,居然要做这么大的牺牲。
不过,她抬起头问副处长:“不能把孩子带在身边吗?”
“很难适应。”副处长摇了摇头,“譬如我们要在这里驻守大概三年,三年后,可能又被派到别的地方,难道让孩子频繁换学校接触陌生环境陌生朋友吗?不说别的,语言就成问题。再者,如果另一半不跟过来,谁带孩子?”
萧遥听了,看着副处长苍老了许多的面庞,首次明白,外交意味着什么。
这是一个充满艰辛的职业。
在对外关系上,经历着艰辛乃至别国的冷待和嘲讽,对内的关系上,很容易离婚,孩子不成才。
这满满的,全都是苦水。
副处长见萧遥陷入了沉思,就道:“怎么,怕了吗?退缩了吗?”
萧遥看向副处长,问道:“你怕我退缩吗?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东西?”
副处长道:“你是个我和赵大使都很满意的外交人才,可是,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临到头了,突然觉得无法承受,扔下外交事务回归家庭。”
萧遥缓慢但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会后悔的。”
认定一件事,她就会努力地往前走,即使披荆斩棘,满地尖刀。
副处长凝视了萧遥片刻,说道:“你不用急着回答我,可以慢慢考虑清楚。”见萧遥似乎还要开口,就道,“那你回去准备一下吧,很快有会议要开了。”
萧遥点点头,离开了副处长的办公室。
这些事,的确不用跟副处长乃至任何一个人强调的,她努力做到就是。
只是,萧遥想到周楫。
她记得,他是家中的独子,有个思想比较守旧的老母亲。
他们能接受得了吗?
然而她也没空多想,因为很快就要出席会议了。
副处长从国内带来了重要指示,那就是毛熊国从五月份开始从阿富国撤军,按照他们原定的约定,分九个月完全撤出,如今已经快九个月了,一旦毛熊国撤军,华国和山姆国的关系就需要重新评估,所以大家平时行事以及外交,都需要谨慎。
华国和山姆国为什么会有蜜月期?
完全是为了联手对抗咄咄逼人的毛熊国。
山姆国想打老二,华国呢,则对毛熊国曾经陈兵百万于边境前的威慑记忆尤甚,无法容忍,于是一拍即合,在大概十年前,开始手牵手一起打毛熊。
毛熊国出兵阿富国,就是华国和山姆国联手挖的坑。
可是华国和山姆国即使是蜜月期,也各有小心思,在甜蜜的底下,还是暗潮汹涌的。
所以,两国也经常互相防备。
这次山姆国要动手,却瞒住了华国,估计是有各种思量,最大可能是,担心同样社会主义的华国会出于狐死兔悲的心理以及担心一个社会主义大国倒下连累自己统治不稳而临阵倒戈,此外,也会担心因为毛熊国的存在而和华国交好,在某些技术上支持华国,会把华国养肥。
山姆国好不容易将毛熊国弄成这个样子,可不想再出现一个大国和自己并存。
国内方面分析,一旦毛熊国完全撤出阿富国,代表着华国和山姆国合作干的最大坏事结束,届时山姆国可能会翻脸。
萧遥听完,觉得有些违和,可是哪里违和,却一时抓不准。
有人旧事重提:“国家对毛熊国什么时候会出事,有大概的预估吗?”
“还是原来那样。原来以为,能多撑一阵的,当然,我们也希望他们多撑一阵,他们撑得越久,我们和山姆国的蜜月就越久,能从山姆国得到的东西就越多。可是这次a小国的事告诉我们,应该不会太久了。”
山姆国为了稳住华国,甚至愿意接受那么多条件,有好几个是蜜月期磨破了嘴皮都不肯答应的交易,当中一个更厉害,是已经运过来了,却最终反悔,又运了回去的武器。
如此急切,想必动手就在眼前。
山姆国迎来了圣诞节。
在家家户户庆祝圣诞节时,萧遥坐在电话机前,给萧博和周楫挨个打电话。
由于是越洋电话,萧遥没敢多说,跟两人分别说了一会儿,就挂了电话,坐在简陋的书桌前认真看书。
次日清晨,萧遥刚上班,就听说一件义愤填膺的事。
在昨夜,山姆国举国欢庆的节日,一个衣衫褴褛的华国人倒在了大使馆门口。
今天凌晨时分,这个人醒了,不住地叫救命,说他是偷渡来山姆国的人蛇,不想被蛇头贩卖去做苦工,连续工作了很长时间,在其他人的掩护下拼死逃出来求救的,如今那一大群人蛇,还是被控制着,求大使馆赶紧救人。
吕秀说道:“昨晚你是没看见,那个人真的很惨,大冬天的穿了两件薄衫,被发现时,冻得快不省人事了。医生说过,他身上大面积冻伤,有几根脚指头坏死了,能活下来是个奇迹。”
萧遥听了,心中涌上一股悲哀。
人蛇的事她读书时听同学提起过,因为那同学的故乡,有很多人偷渡,成为人蛇,背井离乡。
然而那些人蛇,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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