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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女子洞房,这种藐视皇权的行为,着实令人大开眼界。”
“特地选在今天行事,有侮辱公主与皇上之嫌。皇上,臣认为,须重重责罚才是,不然皇家威严荡然无存。”
萧遥知道,搞政治的都有对手,一旦出事,都不用她亲自上,就有对手上前使劲攀咬,此时看到丞相一派攀咬得如此给力,心中很是满意,遂一边嘤嘤哭泣一边暗中看戏。
蓝侯能让丞相记恨,可却奈何不得,也是有派别的,当即,兵部尚书站出来为其说话:
“皇上,臣以为,丞相所说虽不无道理,可也得证实这一切,乃驸马心智清醒时所做所说,才能问责。驸马爷为人如何,满京城都是有口皆碑的,公主与皇上选中驸马,定也是因为了解驸马。皇上认为,驸马此举与平常,不是大相径庭么?”
礼部尚书上前一步,点点头说道:“臣附议。驸马为人谦虚重诺,才华横溢,却突然做出如此荒唐之事,着实不对劲,所以臣以为,须等驸马出来,亲口述说,方能以作定夺。”
皇帝看向兵部尚书和礼部尚书,目光冰冷如刀:“两位卿家倒是巧舌如簧。”
兵部尚书和礼部尚书能爬到这个位置,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脸上马上露出惶恐之色,弯腰行礼:“臣惶恐。”
萧遥继续嘤嘤,目光却暗中打量兵部尚书和礼部尚书。
原主对朝堂之事一窍不通,因此也不知道兵部尚书与礼部尚书跟蓝家的关系,她想了解情况,只能一点一滴地靠自己了解了。
这时蓝时迁与席幻景凌乱着衣衫被带了出来。
鉴于蓝时迁是驸马,侍卫没敢太过分,所以动作还算轻,但对席幻景就没那么好的涵养了,直接匠人推搡着跪在地上。
蓝时迁看着心爱的女子面容惨白,浑身发抖,好似一朵在风雨中瑟瑟发抖的花儿,顿时心如刀割,却不敢去扶,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表现出对幻景的喜爱,公主必会弄死幻景。
他在距离席幻景两步距离的地方跪下来,对皇帝磕头,说道:“臣有罪,辜负了皇上的厚爱。”
皇帝没看他,而是看向席幻景,他想知道,让蓝时迁舍下自己的女儿,珍而重之宠爱的女子到底何等样貌,等看到席幻景的面容,顿时觉得,或许蓝时迁真的是被算计了。
不然,哪个男人会为了席幻景而撇下国色天香的公主?
又想到女儿和蓝时迁已经拜堂了,不大可能和离,所以怎么也得给驸马留几分面子,当即冷哼一声,“你的确有罪。”
丞相看到这里,如何不知道皇帝怎么想,目光顿时闪了闪,下意识看向萧遥。
见萧遥只是掩面嘤嘤,心中不免也有些失望。
不过想起萧遥之前那决绝的眼神,却并不太过担心。
依附他那一派百官见了,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在朝为官的,没有哪个是蠢笨的,每一句话,他们都能在顷刻之间进行各种解读,然后根据现有情况分析是哪种,所以他们此事也看出,皇帝是打算为了公主,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蓝侯夫妇与兵部尚书礼部尚书听到皇帝的话,都松了口气。
皇帝为了公主,已经打算轻轻放下了,如今就看公主的意思了。
想到蓝时迁传遍京城的美名,想到许多女子思之若狂,疯狂想嫁给蓝时迁,有的甚至还豁出脸面去与蓝时迁偶遇,几人觉得,公主必定也舍不得蓝时迁的。
蓝时迁听了皇帝的话,马上跪着,又是一拜,然后才转向萧遥,趴在地上行了个大礼,这才道:“时迁愧对公主,时迁该死。”
他看着公主,等着她心软。
为此,他先前在整理衣服仪容的时候,特地让自己的俊脸白一些,让公主看着心疼。
他素来知道,公主对他,很是心软,有一次他因为连日来休息得不大好,脸色略有些差,就这,公主就看出来了,并且日日洗手作羹汤派人送与他喝。
蓝侯夫妇也知道,一颗惶恐得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子落回了远处。
皇帝的意思,是看公主。
只要儿子搞定公主,那么今天的一切,就不是个事儿。
虽然说,公主受委屈了,但他们之后对她好一点,说些好话,这些事,应该很快过去。
萧遥拿下捂住脸的手,看向一脸情意绵绵地看着自己的蓝时迁,感觉到四周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缓缓开口:“那你就去死好了。”
四周顿时一片死寂。
所有人脸上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目瞪口呆地看着萧遥。
其中,最为吃惊的是蓝时迁。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知道公主对自己的深情,正因为知道,所以才有恃无恐,因为他知道,不管自己做什么,公主都放不下自己的,这种难以割舍的感情,他在另一个女子身上深深地感受着,所以很了解。
今天的事,虽然荒唐了些,但是只要他认错,再找个被人暗算了的理由,想必公主一定会原谅,毕竟她那么爱他。
可是,结果跟他想象的不一样。
蓝时迁迷茫地看向萧遥:“公主,你在说什么?”
若是平时,他一定不会问出如此蠢笨的话,可是此刻由于太过吃惊,他忍不住犯浑了。
萧遥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向皇帝:“父皇,驸马说他该死,那么显然今天这一切,就是他主动做的。故意羞恶于我,故意蔑视皇权,着实该死。所幸他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一心求死,我们就成全他们吧。”
说到这里,看向跪在地上的席幻景,继续说道,“还有,既然他年纪轻轻就去了,那就让他心爱的女子陪葬吧,省得黄泉路上寂寞。”
蓝时迁发现自己没有听错,他觉得魔幻,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磕头道:
“让公主如此难过,且扫了皇家的颜面,时迁着实该死。时迁死不足惜,但不希望公主难过,也不想皇家颜面为此受损,所以时迁须解释清楚,此事时迁被人算计了。”
他口口声声都是为了公主,为了皇家颜面,十足的好二郎,爱护公主的深情男子。
丞相听到萧遥的话,再看到她坚定决绝的眼神,确定她绝对不会回头,当即上前一步,用一副讲道理的语气说道:
“蓝公子,老夫有一事不解。即使蓝公子被算计了,行动上无法自控,那么说的话呢?深情款款的语气,极具呵护的话语,此外,还有这偌大的喜堂。在侯府风景最佳的地方成就好事,居然也是被设计的?当真滑天下之大稽!”
丞相一派纷纷附和起来。
萧遥继续作壁上观,如今两派借着蓝时迁这事斗起来,她正好可以多了解两派人士,包括他们的行为习惯。
蓝侯以为公主对自己儿子痴心一片,是绝对不会翻脸的,所以听到萧遥让蓝时迁去死,顿时紧张起来,此时听了这话,忙道:
“那些话,自然是受到蛊惑才说出来的。这个女子,本侯从未见过,却多次听犬子用满是爱慕的口吻提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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