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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膀:“你对我下药,拿刀刺我,我都不会反抗。”
萧遥摇摇头:“我不需要拿刀刺你,自有国法。”
袁征苦笑,凝视着她的脸:“遥遥,我可以受来自你的各种酷刑,可是我不能失去自由,我还有事要做。”
萧遥道:“这可由不得你了。”说到这里,扬声道,“来人。”
袁征见她半点情面也无,心中更苦涩,嘴上说道:“遥遥,我要走,天下无人能留得住我的。”
说着,右手抬起来,动了动,到底没有按照心里的意愿,轻轻碰一碰她的脸。
他向前走出几步,听着殿外宫女与侍卫的脚步声,看着萧遥:“遥遥,你是个好皇帝,我一定会找到解药的。……不管你信不信,我在战场上,就决定放弃了任务。”
说完,深深的看了萧遥一眼,脚下一点,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了。
这时红雀与枕心才领着一群侍卫进来。
萧遥摆了摆手:“人走了,出去罢。”等人出去了,这才在椅子上坐下。
红雀与枕心很快去而复返,脸上都带着不解,纷纷问道:“皇上,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要抓袁征,他犯了什么错么?他请假到宫外,其实是做什么坏事?”
萧遥看着两个宫女,说道:“袁征是江湖中人,受人所托潜伏在我身边。”
红雀与枕心大吃一惊,面面相觑,都连连道:“怎么会这样……”
袁征侍候皇上有多尽心,没有人比她们这两个近身侍候的大宫女清楚了,由于太尽心,她们作为大宫女,有时甚至觉得自惭形秽。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潜伏的坏人?
萧遥不想再谈论这事,就道:“此事休要说出去,对外,便报个病故罢。另外,我这里不需要人侍候,你们出去罢。”
红雀与枕心听了,连忙点了点头,又担心地看了萧遥一眼,这才出去。
她们知道,皇上一定很难过。
毕竟身边侍候的人,怎么说也是有情分的。
萧遥一个人坐着,揉了揉眉心,觉得脑海里全是各种纷乱的思绪,干脆起身到一旁,拿起一本书看起来。
看了不知多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萧遥打了个寒颤,才惊觉夜幕降临了。
这时她身上忽然被批了一件衣服,接着耳畔响起袁征的声音:“遥遥,你要注意穿衣。”
萧遥一扭身,见略有些昏暗的房中,袁征站在自己身后,正注视着自己。
她沉下了俏脸:“你竟还敢来?”
袁征道:“我只是想来告诉你,我的真名,也是叫袁征。对外,才有个假名,叫龙溟。”
萧遥说道:“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或者,留下,去大牢。”
袁征没有说话,目光注视着她手上那本书,忽然说道:“我这便走了。”说着脚下一点,人很快消失了。
只是人去了,房中留下一声悠悠的叹息。
萧遥吃晚饭之后,暗中传密令到鹰营,让人加大力度查房家。
夜里,她躺在床上,到底还是睡不着了。
袁征跟在她身边那么长时间,侍候她尽心尽力,在战场上为她挡过刀,说没有情分,那是假的。
可是,就这样的一个人,居然是另有目的的,她如何还能念过去的情分?
很快萧遥就没有空再想这件事了,因为会试开始了——她初登基,开了恩科。
会试刚考过,春天即将结束时,因倒春寒,身体越发虚弱的萧遥病倒了。
太医轮番诊治了个遍,也只能开些慢慢改善的药。
萧遥的身体很难受,浑身无力,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可她还是坚持上朝,直到身体再也不能支撑,才罢朝,自己在寝宫中休息,稍微有些精力了,又马上批奏折处理事务。
红雀与枕心都十分担心,日常苦劝,太皇太后与太妃们也都轮番前来让她休息。
萧遥也想休息,这时李大人从南方遣人回来传讯。
她很紧迫,因此拖着病体,在御书房召见了李大人遣回来的人。
问了来人萧遥得知,造船厂正在组建,造船的工匠也找打到了几个,但要造船还需要不少时间,幸而李大人找到了愿意听朝廷派遣的船王文家来,可随时出海。
此人回来,除了禀告消息,也是想知道,何时能出海。
萧遥大喜过望,当即就说道:“下个月十八,日子很不错,便那天出海罢。你先南下带书信给李大人,让他准备出海之日常用度,届时我会让刘大人带齐出海售卖的东西南下与他汇合。”
等人走了,当即就忙碌起来,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
之后,会试的前十名答卷被送了来,萧遥需要一一看过。
她看完了,没有异议,便让主考官准备放榜事宜。
萧遥的身体本就很不好,又接连劳累,病情很快就加重了,躺在床榻上,几乎难以动弹。
傍晚时分,又烧起来,她迷迷糊糊的,觉得难受至极,极想喝水,可是却没有力气起身唤人。
正在此时,身体忽然被扶起来,接着有一双手抵在她身后,也不知做了什么,她感觉身上凉沁沁的,极为舒服。
很快,她背后被塞了靠背,斜斜靠着。
然后有冰凉的东西抵在她唇边,她凭感觉,知道这是杯子,忙张嘴大口喝起来。
温暖滋润的水滋润了干涸的喉咙,她觉得舒服多了。
这时耳旁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对不起,遥遥,对不起。”
萧遥也不知道他说了多少个对不起,她后来是在绵绵不断的“对不起”里睡着的。
次日起来,萧遥感觉身体舒服了一些,想起夜里,很是确信夜里袁征的确来过。
他武功高强,可以将同样武功高强的房止善打个半死,喝了她下了迷药的茶,却丝毫不受影响,夜里想进宫里,自然不在话下。
萧遥默默地加强了守卫,生怕有一天会被这种级别的高手摸进来行刺。
然而之后几晚,袁征都前来,用手抵在她身后,给她输送内力。
她有了行动力之后,对此很是抗拒,可袁征不由分说,点了她的穴道,仍旧给她输送内里。
许是看得出她眸子里的怒意,袁征每每临走前,都会说:“遥遥,别的我都听你的,可是这件事,不行。”
萧遥的身体终于好转起来时,听到红雀与枕心几个宫女在讨论这一年的恩科。
听了一会儿,她才知道,红雀她们讨论的,是一个好不容易榜上有名的老进士,据说因为太过激动,竟被痰堵了喉咙,一命呜呼了。
“据说六十三岁了,三十岁中举,考了三十三年会试,次次名落孙山,而今次恩科,终于中了。只是想不到,太过激动,竟没有命去享受这荣华富贵了。”
“听说为了供他读书,家底全都败光了,老母亲与妻儿孙子孙女一大家子快穷得讨饭了,就等着他高中改善家里的,没想到中是中了,人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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