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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是啊,她娘那般好,祖父祖母始终却不肯接纳,也着实太迂腐了些。
萧二公子见萧四姑娘没说话,便又道:“那个萧厨娘,我劝你还是莫要请了她来,省得败了其他公子小姐的雅兴。今日你也看见了,提起琴棋书画,她一个字都不曾说。提起那道樱桃肉,却故意与你唱反调,分明是腹中空空却想踩着你出风头。”
萧四姑娘想探听的,是萧姑娘与萧知府是否认识,可是这些话却不能与萧二公子直说,因此心里有些烦恼,只含糊应了两声。
与萧二公子分别之后,萧四姑娘回了自己的屋子,看了看空荡荡的四周,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明明喜爱各种美丽的首饰,喜爱装扮自己的屋子,可是因为她娘的“言传身教”,却生生忍住了,只能让屋子像个雪洞一般,美其名曰与她娘一般,淡泊名利。
卢公子回到家,马上去找他娘,羞红着脸,让他娘去萧家提亲。
卢大太太听了就道:“你是该成亲了,只是人选却不能是萧家四姑娘。”
“为何不能是她?”卢公子很是不高兴,“这城里,有哪家的闺阁千金比得上她?”
卢大太太道:“论出身,比她好的多了去了,论相貌,也有好几个,至于才华,也不少,怎么便比不上她了?”
卢公子忍不住道:“可那些我都不喜欢。”
卢大太太看向自己英俊单纯的儿子,道:“你原该读书的,可是说要学厨艺,我依你,特地帮你劝你爹爹。这婚事,可不能由得你了,怎么也该是你听我一回劝。”
卢公子有些烦躁地走来走去:“娘,你老实告诉我,为何不肯让我娶萧四姑娘?”
卢大太太见自己的儿子犹如困兽一般,便叹了口气,说道:“你可知,为何萧四姑娘明明是萧家人,一家子却不住在城西的萧府里?”
卢公子说道:“倒也听说过,据说萧四姑娘原是小妾出身的,与萧家大老爷真心相爱,被萧家大老爷扶正了。萧四姑娘的祖父祖母很是不满,嫌弃萧四姑娘的娘出身低微,便不许他们上门。”
卢大太太道:“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萧家大老爷与那小妾沈氏,当年可是逼得大长公主受尽了委屈,很叫太后生气的。后来大长公主早逝,据说与沈氏有关,萧家大老爷却一味袒护,太后怒极,便与他们家恩断义绝了。”
她说到这里,很是感慨,
“要知道,太后是萧家的外孙女,从小在萧家长大,感情深厚着呢,可是这次却不顾从前的情谊恩断义绝,你想想,这里头水有多深?再者,如今萧家老太爷与老太太健在,太后会网开一面,一旦他们去了,太后的报复,或许马上便来。”
顶尖的家族对这些事门儿清,谁乐意与小妾的女儿结亲,谁乐意冒着得罪太后的风险与之结亲?
即便太后去了,还有皇帝在呢。
谁知道,皇帝会不会为照顾过自己的姐姐报仇呢?
卢公子听了便道:“这样怪不到沈夫人身上,萧大老爷与沈夫人真心相爱,是萧家棒打鸳鸯,大长公主也不该横插一杠,累得自己受委屈。”
卢大太太听了这话忍不住怒,一把揪住了卢公子的耳朵:
“你这逆子,也被泥糊了眼么?你听听你自己那糊涂话,怪道会喜欢上与沈氏一脉相承的萧四,你就是蠢!若真心相爱,萧大老爷为何还娶公主?沈氏但凡要点脸,也不该与一个有妇之夫谈什么真爱!那两口子,分明是利益要,爱情也要,只想着自己,自私得很!”
卢公子被卢大太太揪着耳朵,一边叫疼一边道:“那是公主,说不得是皇命不可违呢?”
“什么皇命不可违?那是太后的外祖父家,不愿意,说一句太后难道会勉强?”卢大太太越说越生气,“你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棒槌?”
萧遥下午便刚赶走一批流|氓地痞,就接到萧四姑娘派人送来的帖子。
来人礼貌十足,见萧遥只是个厨娘也不曾露出瞧不上的神色,足见大家族的教养。
萧遥接了帖子,却也没想好去是不去。
这时县令身边的师爷来了,点了几道菜,慢条斯理地吃完了,这才提出要见萧遥。
此时已经没什么客人了,萧遥便直接坐在他对面:“这位客人找我,可是有事?”
师爷打量了四周一眼,笑着说道:“萧姑娘,你这里平日生意极好,近来却门可罗雀,你心里难道不可惜么?”
萧遥点点头:“自然是可惜的,不过,与你有什么干系?”
师爷笑道:“与我自然没有干系,可与我们县尊大人,却是有关系的。你若找了我们县尊大人做后台,那些流|氓地痞,哪里敢上门来?”
萧遥冷冷地道:“身为一县之主,本就该保护百姓,整治下辖的流|氓地痞。”
师爷听了忍不住笑起来:“萧姑娘可真天真。”
萧遥道:“你可还有话要说?若没有,恕我不奉陪了。”
她一句话都不想跟这个师爷说。
师爷见萧遥不仅不愿意,还直接要送客了,神色就冷了下来:“萧姑娘这是一意孤行,要与我们县尊大人对抗到底了?”
萧遥道:“我本分做生意。”
师爷的面色更冷了,不住地点头:“好!好!好一个本分做生意!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年轻女子,在这城中,如何本分做生意?到时,那些流|氓地痞不仅要闹你的酒楼,还闹上你,你可别怨我不曾事先提醒你!”
萧遥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师爷见萧遥丝毫不接受自己的威胁,反而叫自己滚,更生气了,一下子站了起来:“好得很,你且等着!”说完就要往外走。
萧遥借故去另一桌收拾,抬脚绊了这师爷一下。
师爷猝不及防,往前扑去,脑袋狠狠地撞在门槛上,发出一声巨响。
萧遥一脸惊讶地上前:“哎呀,你怎么不好好走路摔了?莫不是报应?可真及时。”
师爷摔得头晕眼花,咬牙切齿地叫道:“是你绊我的,就是你!”
萧遥冷下脸:“你说这话,可得讲证据,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为了我这酒楼,你一个官府人家,竟使出这等诬陷的手段,还要脸不要了?”
师爷撞了一下脑袋,头晕脑胀的,有心跟萧遥算账,可是脑袋着实难受,只得放下狠话,便扶着脑袋回去了。
傍晚时分,酒楼里又来了一批流|氓地痞,这批流|氓地痞如师爷说说,不仅骚扰客人,还企图对萧遥动手动脚!
萧遥再不留情,拿着特地买来打人的大勺子,将人一顿好打,直撵出了老远,上了桥这才住了手往回走。
刚走几步,便见一个醉醺醺的贵人老爷迎面走来。
这本也没什么,谁料那身穿绫罗绸缎的贵人老爷在经过萧遥身边时,竟身手抓住了萧遥。
萧遥刚打完企图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流|氓地痞,看谁都像坏人,都觉得是县令派来的,因此一甩手挣脱,随即一脚将这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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