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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半阙听到老酸儒那话,心中突然刺痛,再听到萧遥这话,感觉这是骂自己的,心中极为难受,当即拍马走了出来:“何故聚众闹事?”
县令一看到韩半阙,马上行礼,心中不住地嘀咕。
不是说韩半阙与萧氏没有半点情分么?他怎么也赶来了?
又想到据说钦差就在这一带,便是韩半阙要管闲事,他有理有据,也不怕他,当即扬声回答:“某接到密报,这萧氏在此与男子相会,又有林家庄的族老害怕损坏了当地名声,特地恳求前来处理,这才带人前来。”
韩半阙看了他一眼,转脸看向萧遥:“萧大夫,可有此事?”
这是他第一次和她面对面说话。
韩半阙思及此,握紧了拳头。
萧遥扬声道:“并无。”
韩半阙见她说话时看向自己,眸子一派平淡,如同陌生人一般,脑海里再次想起,当初两人和离时说好的,将来形同陌路那话。
的确,是形同陌路。
老酸儒马上喝道:“无凭无证,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萧遥看向他:“我听人说,你在三十年前强抢民女,并因其反抗,杀掉她一家四口。你莫不是知道我打听到一些消息,特地诬告于我,企图借刀杀人,杀我灭口?”
三十年前这附近一个村子的确有个女子遭人侮辱,其家人全部惨死,但凶手不知是谁。
此时萧遥一说,所有人马上对老酸儒指指点点。
毕竟这逻辑是很通顺的。
老酸儒顿时气得五内俱焚,厉声道:“你胡说八道!你诬陷于我!老夫一身清白,并未做过此等事!”
萧遥冷笑一声:“无凭无证,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老酸儒听到萧遥将自己刚才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回来,顿时气得眼前发黑,指着萧遥,手指抖呀抖呀的,嘴唇也跟着抖,可是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当地老百姓一看,再次低声讨论起来:“他居然没有反驳,难不成当真是被萧大夫说中了?”
“老夫记得他有一门亲戚就在那村子,没准还真是他借着探亲暗中行事!杀人之后,又赶紧离开,因此一直没人怀疑到他身上。”
一些年纪大的煞有其事地推测起来。
老酸儒听到这些讨论,再次眼前发黑,若非有人扶住他,他便要气得厥过去了。
县令见这般争执,不知道会争执到什么时候,根本不可能拿下萧遥,当即扬声说道:“若你们都无证据,便先收监罢。”说完看向韩半阙,“韩大人以为如何?”
韩半阙还没说话,萧遥就道:“我出城来,是有正事要办,我有证据。”
县令没料到,先前顽抗的萧遥居然说她有证据,顿时怔了怔,才道:“你有何证据?”
萧遥便看向身旁的美妇,说道:“赵娘子,麻烦你了。”
美妇点了点头,拍了拍手掌。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向美妇以及萧遥,想知道两人有什么证据。
在众人的目光中,几个江湖女子推搡着几个被绑着的男子出来。
萧遥扬声道:“我一直想找几个仇人,托认识的江湖朋友找到了,今儿特地出来审问这几个仇人。”说到这里,看向县令,“不知他们可能算作证据?”
老酸儒这时缓过来了,马上喝道:“他们受困于你们,谁知道是不是受了你的胁迫不敢说真话?”
范老三顿时吐出一口唾骂,破口大骂道:“呸你个老酸儒,老子像是那样的人么?”
萧遥看向老酸儒:“我看你还是想想怎么证明自己不是三十年前那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吧。若没有证据,可是要坐牢的!”
诬陷人,谁不会?这老酸儒难道以为,她当真是任凭他拿捏的软柿子么?
老酸儒听到萧遥又一次提起这个,当即再一次眼前发黑,而且再也撑不住厥了过去。
萧遥看到老酸儒气晕了,觉得世界一下子消停了。
季姑娘心中有些失望,她没想到萧遥处于绝地,居然还能逼得老酸儒哑口无言甚至晕倒。
不过,她的目光下意识看向范老三等人,这几个人,看起来格外眼熟。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应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这时范老三看向萧遥:“你要问什么只管问,问完老子该受什么便受什么。”
萧遥没理他,而是看向县令:“县令大人,我在十二年前七月十八那日,被人伤了左脚,从此成了个跛子,正是这些人所为,如今,我要状告这些人,还望县令大人为我主持公道。”
季姑娘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刷白,身体摇摇欲坠。
她是来看热闹的,没料到这把火竟烧到自己的身上。
她想马上转身就跑,远远离开这里,可是若是她走了,无人为她辩白,什么都可以往她身上推。
可若不跑,只怕即刻就要被县令拿下。
季姑娘左右为难。
韩半阙听到萧遥提起她那只跛脚,还说被帮助的是凶手,怔了怔,马上看向被绑着的范老三几个。
县令没料到,本来是来拿萧遥的,结果却要给她主持公道。
可是他又不能说不帮忙。
这时韩半阙开口了:“萧大夫既有冤情,你便先为他主持公道吧。”
县令没有办法拒绝这合情合理的要求,当即点头。
季姑娘看到韩半阙,本来就苍白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如同雪一般。
有韩半阙在,她还是赶紧走罢。
想到这里,她扶着自己的大丫鬟,转身就要走。
这时,萧遥的声音忽然响起:“秦三奶奶,你何必急着走?”
季姑娘没料到萧遥会叫住自己,忙停下脚步,转脸看向萧遥,挤出笑容:“你没事我便放心了。我是答应了家里的老太太要到城外上香的,不方便久留。”
萧遥冷冷地道:“你做了这么多事,上香难道就能保心安么?”
韩半阙听到这话,忍不住看向季姑娘,见她脸色苍白,身体在微微发抖,心中大为吃惊。
季姑娘听萧遥越说越露骨,牙齿几乎要打架,她竭力做出镇定的样子:“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不过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总是认为我包藏祸心,我每次听了,心里都很是难过。”
萧遥说道:“我更难过。我爹娘救过你,可是,你又是如何回报我一家的呢?”
季姑娘抿了抿唇,手指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掌心,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如今要去上香,不能与你分辨,回头等我上香回来,再与你好好说一说,解除我们之间的误会。”
说完扶着丫头的手就要上马车。
她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韩半阙冰冷的眼神让她恐惧,让她绝望。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季氏,既然萧大夫要与你分辨清楚,你便留下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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