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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交集么?”
皇帝没有说话。
张公公认真琢磨片刻,忍不住说道:“奴才记得,萧大夫那丫鬟,留在安居坊,可要找她问话?”
皇帝经他提醒,当即点头,让人去将香草请来。
香草远远地站在距离皇帝有一大段距离的地方,眨了眨眼睛,说道:“此时我也不知……”
皇帝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平哥儿的爹爹是哪个么?若你说了,朕便告诉你。”
香草摇摇头,说道:“横竖也不会联系,知道不知道也没什么打紧的。”
皇帝皱起了眉头。
张公公当即沉下了脸,说道:“既然你不说,那么,我们便直说了罢。京中一门权贵几年前丢了一个婴孩,今儿皇上看到平哥儿,见他生得很似那权贵,怀疑平哥儿正是那权贵家的孩子,被你们偷走自己养了。”
香草马上慌了,叫道:“你们骗人!”
张公公道:“我何曾骗你?按照平哥儿的年龄,萧大夫与韩大人和离之后,根本不可能成亲生平哥儿。快快说来,不然即刻拿你下大牢,并将平哥儿送回京城那户权贵之家。”
香草这下彻底慌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皇帝当即道:“既她不肯说,便先拿下她罢。”
香草一听,马上道:“平哥儿的确是我家娘子怀胎十月生下的,不信你们可以问京城的林大夫。”说完见皇帝还是不信,仍旧要拿下她,并将萧平送到京城去,更急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自己是不怕被抓走的,可是她不能让萧平被带到京城去。
皇帝道:“平哥儿既是萧大夫生的,你便说一说,平哥儿的爹到底是谁。”
香草本质是单纯的,被皇帝这般恐吓一番,只得说了实话,道:“我委实不知,我家娘子不曾告诉我,只说不是韩公子的,且只是个意外。”
皇帝饶是有种种猜测,听到香草如是说,也不由一怔。
竟只是一个意外么?
若萧大夫在与韩半阙和离之前便有了萧平,那么,这会不会就是导致萧大夫与韩半阙和离的真正原因?
毕竟没有任何一个男子愿意忍受妻子怀孕了,孩子不是自己的。
不过,皇帝转念一想,孩子还没出生,韩半阙不可能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因此,这不可能是他和萧遥和离的理由。
难不成是萧大夫发现有了孩儿,又不是韩半阙的,心虚之下,主动提出和离?
皇帝抬头,看向香草:“当年和离,是萧大夫要求的,还是韩大人要求的?”
香草道:“是韩大人先提出的,他不是东西,眼睛又瞎,听信季姑娘和杜姑娘的话误会我家娘子。”
皇帝听完,又不解了。
韩半阙主动提出和离的话,就证明,不是萧遥心虚才提出的。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皇帝又问了香草一些话,便遣退香草,问张公公:“韩半阙与萧大夫都在城中,他们两个见了面,是什么情况?可能看得出谁亏欠了谁?”
张公公忙道:“奴才不曾亲眼看见,不过却听人提起过,萧大夫不大理会韩大人,倒是韩大人,多次帮萧大夫说话。”
皇帝听完更觉得愕然不解了。
萧大夫亏欠韩大人,可是多年后相见,竟是韩大人主动帮萧大夫说话!
张公公见皇帝凝神思索,忍不住道:“会不会,平哥儿只是和太子长得有几分相似?”
皇帝回神,闻言当即摇摇头:“不可能!不仅生得相似,那股聪颖劲儿,也像,这绝对我们皇家的血脉。再者,马先生不是说过,太子不时上山与平哥儿见面的么?”
若不是知道是自己的骨肉,以太子冷淡的个性,如何会上山陪平哥儿说话?
张公公听了连忙附和,随后说道:“如此,此事怕只能问萧大夫了。”
皇帝点点头,想起萧遥研制的几瓶药。
有了这药,他到邻近城镇走一趟,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若不会染上病,又或者染上病能吃药治好,他走一趟于自己的名声大有好处。
皇帝忍不住心动起来,不过他很爱惜自己的小命,因此还是命人先去问在安居坊的孙大夫等人。
此时的萧遥,在一个破旧的村落给村里人诊脉,将感染时疫的人挑出来,拿出药材熬药给他们喝,又让他们要注意卫生,保持居室清洁,同时提出,将村子分成三部分,一部分住无症状之人,一部分是轻症病人,一部分居住重症病人。
村里人感染了时疫之后,原本正绝望地等死,却不想遇着萧遥,得到治疗并能喝药,都十分感激,不用萧遥多说,马上行动起来。
萧遥是要赶路的,带的药材也不算多,当即说道:“这些药都是平常可见的,我今晚将图画出,并告诉你们草药名字,你们自己到山上采药,按照我说的分量熬药并服下。”
村里人马上哀求起来:“萧大夫,能等我们病好之后再走么?”
萧遥柔声道:“原不该推辞的,只是不单你们村子这般,其他村子与城镇此时情况也严重,我还需要再救人。除了一两味药,其他都是平常可见的,我说了名字,你们自己也认得。对了,村里可有大夫?”
马上有人站出来表示自己算是村里的土大夫,只认得一些草药以及只会治疗一些小病。
萧遥不以为意,将那几味药说出,并问他知道不知道这些药。
不仅那大夫说知道,便是许多村民也知道,他们纷纷跟萧遥求证,得知自己不曾认错了药,人马上变得轻松起来。
他们原先不肯让萧遥走,只是怕不会找草药,或者找错了,可如今发现,都是自己认识的草药,那担心,就没了。
萧遥含笑点头,当夜随便吃些东西,便连夜画图。
第二日,她留下了犀角,将其他药材名字以及分量一一注明,又让他们看过自己画的图,再让当地大夫复述,确保不会弄错,这才离开。
随后萧遥和其他大夫分开,分别走不同的路前进,路上但凡遇着村庄,都采用在第一个村庄的措施。
只是犀角渐渐短缺,已经快没有了。
萧遥忧心忡忡,担心犀角短缺救不了太多人。
没奈何,她只能在村庄收水牛角,并在镇上休息时,让人去买可以代替犀角的玳瑁。
终于到了一个大城,萧遥被眼前所见的一幕惊着了。
眼前,可以说是人间地狱。
已经足够大的隔离所,挤满了人,轻症重症虽然分开了,但每个区的人都挤得密密麻麻的,这些人脸上或带着痛苦,或带着绝望,或满脸麻木,有的躺着,有的蜷缩着,有的则木然地坐着,此起彼伏的痛呼声不时响起。
萧遥握紧了拳头,忍不住问道:“当地的父母官,便由着他们如此么?”
祁公子的俊脸白得仿佛透明一般,俊脸比先前所见瘦削了许多,他显然余怒未消,说道:
“当官的并非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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