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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战手中的符,说道,“你回头问问陈锦,这是哪个大师的符箓,我们也买一些带着。不管信不信,带个也算是心理安慰。”
这话没毛病,因此陆爸爸没有再反对。
这时电话响了,陆战拿起来,正是陈锦打来的,问他有没有看见他那个符箓,说是回去发现不在身上了。
陆战道:“兄弟,多亏了你这张符,我今晚……”他一五一十说了,末了问陈锦,“是哪里的大师?给我介绍介绍,我们也要买几张符防身。”
陈锦哈哈笑了起来:
“这下信了吧?白天还说我搞封建迷信,有时这东西就是这么玄妙。你往科学角度想,兴许有个第四维空间,里头有人穿过我们三维世界,被我们看到,并且对我们造成了影响,而那符箓,正好是可以抹平第四维让一切消失的呢?”
陆战道:“行了,反正我也是要买了防身的,你小子别埋汰我了,赶紧告诉我是哪个大师的符箓。”
萧遥拿着两百块不知道干什么,又过两天,就见陈锦带着一对青年夫妇来买符箓。
陆战夫妇看到萧遥,目露惊艳,反应过来之后,陆战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小姑娘,我们是来买符箓的,你们家大师现在在家吗?”
陈锦失笑:“大师当然在家,这位就是。”
陆战夫妇顿时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向萧遥。
萧遥微微一笑,招呼他们进屋。
陆战夫妇以及陈锦被这笑容一煞,啥也顾不过来,只跟着进屋。
在萧遥倒茶时,陆战反应过来,忙扯了扯陈锦,低声问:“你说你小子没搞错吧?这姑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大师?”
陈锦道:“她就是大师。”说完见萧遥端着茶过来,连忙坐直了身体,跟萧遥寒暄几句,便说出来意。
萧遥听了点点头:“这个不难,我正好有一些。你们要多少?”
陆战道:“有多少要多少吧,我自家用不完,可以给亲戚朋友用。”
陆战妻子在旁不住地点头,她娘家那头也需要,婆婆娘家那里也需要。
萧遥听了,回身进房,拿出二十多张符箓,说道:“全都在这了,那是以前的囤积,你们拿去,以后便没这么多了。”
画符箓也是需要精力的,她要读书复习,要钻研文回春留下来的师门书籍,还得练习,不可能总将精力花在这同一种符箓上的。
陆战和陈锦一看,这还是有些少啊,不过萧遥说没有,他们也只能这么着了。
两人都想要,争了好一会儿,才分配好,然后将红包拿出来给萧遥,并叮嘱萧遥:“这种符箓,如果有,下次还留着卖给我们啊,我们这需要挺多的。”
萧遥接过红包,道:“如果没有人上门买,我就给你们留着。”说完想起陈锦家上次给的大红包,让三人等等,自己进去拿了一个红包走出来,对陈锦道,“你们上次给的报酬太多了,我回给你们一个。”
陈锦如何肯收?
一边摆手一边说道:“你帮了我全家的大忙,我们还觉得这红包不足以感谢你呢,你快收起来。”
陆战在旁,见了萧遥这做派,和妻子相视一眼,心道这姑娘有本事,可收报酬却又十分厚道,甚至做出返还报酬的事,不由得印象大好,笑道:
“大师,你别跟陈锦客气。他们家几个人挣钱,能给你,表示给得起。再者,你这本事是真本事,是满城里唯一的一个,正是该把价格给定好,往后谁来找你,你便按我们给的价格来,别自己吃亏了。”
陆战妻子也笑着点头附和。
萧遥见陈锦委实不肯收,便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又让三人不要叫自己大师,直呼姓名就行。
之后又寒暄了一会儿,她便起身送三人出来。
刚走到停车的大晒谷场,就见一个妇人笑着对方思贤道:
“倒不是说分田到户时不给你们分,但人家怎么说也是镇长,你一点面子也不给,人家暗地里要给你穿小鞋,你怎么办?俗语都有说,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现在人家愿意先低头,你们就适当退让一步不是大家开心吗?”
陆战震惊了,难以置信地看向一旁的陈锦:“怎么现在镇长可以这样威胁人了吗?”
那妇人听到这话,看向陈锦三人,见三人穿着齐整,气派不凡,心里觉得有些不妙,忙赔笑道:“不是威胁人,我就是这么一说。”
陈锦似笑非笑:“原来只是这么一说啊,我还以为现在的干部都这么胆大包天了呢。”说完看向方思贤,“方阿姨,我们先走了,你什么时候有空,跟萧遥到城里找我们玩啊。”
方思贤笑道:“有空定要去。你们慢走啊,下次有空进来坐。”
陈锦和陆战三人客气一番,又冲萧遥挥挥手,便拉开车门上车。
先前劝说方思贤的农妇见晒谷场的小车居然是陈锦他们的,不妙的感觉更不妙,等陈锦他们开车走了,小心翼翼地问方思贤:“他们是什么人啊?给你们家萧遥说媒的?”
方思贤道:“那是城里陈书记的儿子和朋友,他们说的媒,我们哪里高攀得起?”说完不再理会妇人,招呼萧遥回家。
妇人的冷汗当即就下来了,看着萧遥母女走远的背影,也不敢追,连忙骑上自己的凤凰牌自行车,赶紧回镇上了。
她怕孙镇长责怪,也不敢将这事告诉孙镇长,只说萧遥母女俩不同意。
孙镇长听到萧遥不肯,眸中恐惧之色一闪而过,因为昨晚,不仅儿子孙庆生见鬼,就是他夫妇两个,也见鬼了,见的正是他死去的亲娘。
虽然知道老太太不会害自己,可是谁愿意见鬼啊?更不要说,听孙庆生的描述,之后还会见更多的鬼魂。
送走了来传话的妇人,孙母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问孙镇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孙镇长听她这样问,气不打一处来,喝道:
“如果不是你这蠢货,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还有,庆生他好端端的,去招惹人萧遥做什么?看人家疯了十多年的妈突然好起来,还不知道人家是惹不得的吗?都怪你宠坏了那小畜生,惹出这样的大祸!”
孙母抹眼泪,想分辨,孙镇长压根不听。
孙母实在没法子,只得将已经出嫁的女儿叫回来,让她也帮忙想办法。
孙庆凤是工农兵大学生,见识不比孙镇长几个,听了,又问明白萧遥家的关系,就道:
“这事,找别人不行,也别出什么威胁人的招数了,只能示好。不是说萧遥那个大姨以前常帮他们家吗?看看她大姨或者儿子工作上有没有什么难题,有就帮了,再悄悄让人传给她大姨知道,让她大姨去劝她。”
孙镇长觉得这样做太憋屈了,有些不愿意,可是当晚,他就见到了自己死去的爹妈以及几个陌生鬼,这些鬼魂站他跟前,嘘寒问暖。
孙镇长表示成受不了这种关心,再有儿子老婆在旁鬼哭狼嚎,着实扛不住了,第二天,马上按照孙庆凤的说法,亲自安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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