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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到了,是什么人?”晏萩好奇地问道。
余青青脸颊微红,双手互绞在一起,“他是个武将。”
晏萩撇撇嘴,这不是废话,要不是武将,他怎么能一下飞跃上马?不过晏萩有耐心,她双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好友,没有催促。
“他姓包。”余青青娇声道。
一听这姓氏,晏萩一惊,“他是不是长得很黑呀?”
“他长得不黑,长得黑的是他的大哥包荣兴。”余青青笑道。
晏萩轻吁了口气,问道:“那他叫包什么呀?”
“他叫包荣家,他文武双全。”余青青双手捧心,俏脸生春,语带炫耀地道。
“你们见过面了没?”晏萩问道。
“见过了,我们还说了几句话呢。”余青青甜蜜蜜的笑道。
晏萩接着问道:“你这是认定了,就他了?”
余青青娇羞一笑,点点头。
“那他呢?”晏萩担心余青青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他当然……”余青青双手一叉腰,“我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才学和武艺虽然差点,可我是女子呀,我都不嫌他官职低微,他还有什么可挑的?”
晏萩哑然失笑,“是是是,他要敢挑,套他麻袋。”
“改天让他请我们吃饭。”余青青笑道。
能指使包荣家,看来两人的相处的很不错哟。
晏萩笑着点头,“好啊好啊,到时候把合宜一起叫上。”要不是合宜郡主有伤在身,其实她们可以约明天吃饭的。现在只能等合宜郡主的手好了再说,好在人就……不对,武将是要驻守边关的。
“他什么时候离京去边关啊?”晏萩赶紧问道。
余青青笑道:“他不去边关了,他留在京城,圣上已任命他做京卫指挥使司的指挥佥事,所以那天他才会去马场。”这是多么难得的缘份呀!
对官级不怎么了解的晏萩问道:“指挥佥事是几品官?他以前是几品武将?”
“他以前是从五品游击将军,指挥佥事是正四品官。”余青青对心上人的官级知之甚详。
晏萩笑,“他这是升官了。”
“他打仗很勇猛的,当然应该升官。”余青青与有荣焉地道。
“是是是。”晏萩掩嘴窃笑。
叙完别情,送了礼,又说了这么一会子闲话,余青青就告辞回家,她母亲奔波一场,身子有些不舒坦。余青青走后,晏萩就磨墨练字。
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甘草在晏萩的授意下,将怡年院管得内紧外松,就等着晏芗的人出手,可眼见小年都过了,到了腊月二十钱。”
“这是做什么呀?”晏萩问道。
“他们这是在扑卖,就是拿五文钱,约定好那面为上既为赢。”闵自常跟兄长出来见识过。
这时一少年上前去博,跟中年男子约定,若四枚铜钱的天下太平在上,就算赢。少年掏出五枚铜钱,放在手中,双手合拢,将铜钱抛在桌上,却只见两枚铜钱是天下太平,另外三枚则是泰昌通宝;泰昌正是当今的年号。
少年输了,没能博走那筐柑子,而五枚铜钱归了中年男子。少年不甘心,又掏出五文铜钱,“再来。”
几分钟时间,少年就连输五把,共输了二十五文铜钱,都可以买半筐柑子了;这个街头扑卖场,不仅可以博水果,还能博衣物等;姐弟俩转了一圈,闵自常用一钱银子博来了一个蟋蟀罐子,据说是前朝的物件。
晏萩撇嘴,“你就不怕是摸金校尉从那儿掏回来的?”
“应该没人会用蟋蟀罐子当陪葬的。”闵自常捧着罐子乐呵呵地笑,这套蟋蟀罐子,他就差这一个了。
“那谁知道呢,说不定有一个人生前特别喜欢斗蟋蟀,百年后,就拿蟋蟀罐子当陪葬品呢。”晏萩随口乱说。
“潇潇。”闵自常哭丧着脸,这罐子……丢掉,他舍不得;捧着,他又觉得瘆得慌。
“我就那么一说,你不用当真,这罐子瞧着也不像从地下挖出来的。”晏萩赶紧往回说。
晏萩没看到喜欢的物件,姐弟俩上了车,继续往城隍庙去。前街的那个炒货店生意兴隆,排了将近半个时辰,才买到糖炒栗子、香炒松子、糖霜山楂和五香瓜子。
第二天,晏萩跟着父母去荣王府拜年,唐海也拉着她要去买糖炒栗子,晏萩不肯去了,“我昨儿才去买了,还没吃完呢。”
“你昨儿和谁一起去买的?”唐海噘着嘴问道。
晏萩老实答道:“和常表弟一起去买的。”
“你和他去买,也要跟我一起去买。”唐海拽着晏萩的右边衣角,唐湖拽着右边,小脸绷得紧紧的。
晏萩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她……这是红颜祸水的节奏呀!
“我、我头疼。”晏萩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做奄奄一息状。
“这里风大,进屋里去。”唐海赶紧搀着“羸弱”的表姐道。
进到暖阁里,三小只在婢女的帮助上,先后爬上了炕,晏萩从荷包里掏出几颗栗子,“这栗子壳好难剥,剥得我手疼。”
“我帮你剥,我可会剥了。”唐海自告奋勇。唐湖不喜多言,直接上手拿了颗栗子。
两兄弟争先恐后地剥栗子给晏萩吃,晏萩长吁了口气,总算把这两个哄住了。初四、初五晏萩跟着父母出门吃酒席,应酬了两天,初六可算得了一天空闲,能在家休息了。
“甘草,把九九消寒图取下来。”晏萩拿着颜料在小白瓷碟里晕开。
甘草将梅花图铺在桌上,晏萩描好了,又让她挂起,“这九九消寒图也是件麻烦事,每天都要画一回。”
“是小姐自个非要四少爷拿过来的,麻烦也是小姐自找的。”甘草把瓷碟和毛笔拿出去清洗。
艾叶和她擦着肩进来了,“小姐,表小姐那边闹起来了。”
郁芳菲落水后,晏老夫人就让晏大太太为她弄了个红泥炉子,放在后罩房里,熬粥和补品,为她滋补身体。今儿被人发现有人往粥里下药,下药的人是院子里粗使丫头,抓住这丫头的人是豆子;豆子嚷嚷开了,不仅惊动了郁芳菲,还惊动了奉老夫人之命去送燕窝的香缘,如是这事就直接弄到台面上来了。
晏老夫人勃然大怒,“查,给我一查到底。一个丫头那有这么大胆子敢往小姐吃的粥里下药!这后面必然有人指使。”晏家几辈子都没发生这种事,究竟是什么人敢这么做?
不用晏老夫人吩咐,晏大太太也是要查的,她是当家主母,家里出了这种龌龊事,她颜面无光。不过这毕竟是件丑事,晏大太太也不能大张旗鼓去查。这事要传扬出去,谁还敢娶晏家女?谁还敢把女儿嫁进晏家来?
晏萩明面上也就只是去探望了郁芳菲一回,“还好发现的及时,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都是老天爷保佑。”郁芳菲亦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晏大太太用了三天的时间,在晏萩暗中的引导上,从晏芗的大丫头夏鹭房里搜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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