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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存在形式上,任血河跟白巫妖很相似,即使是这些不人不鬼的存在,也要稍微保持一下完整性。拎着队友的脑袋去找医生,这行为让他们在营地里也招来了一阵侧目。
这几个人是真的没见过生离死别吗?都已经脑袋和身体分家了,还带着棺材去救护所,他们自己也知道治不了就直接入殓吗?
但是沈鱼很快找到了一个编号为“198”的救护站。这个时间的救护点相对冷清,因为昨天救治的伤兵都已经去了前线,而今晚的大量伤员还没有来。
“白医生!”沈鱼进门就喊人,“白医生在不在?”
“我在,什么伤……”一个看起来年过半百的大夫,撩开里面的帘子走出来,看到沈鱼手里拿着的脑袋,愣了一下。
“沈先生?”他在凋零爆发前夜救治了萧莎,对这个名号响当当的病号家属还是很有印象的。
“不好意思,帮我缝一下这个脑袋。”沈鱼让君凌把身子也拎过来,吓得老医生往后一退。
“这已经……等等,他是不是死的太久了?”
“这是一只血尸。”沈鱼很信任这个人的医术,之前他可是帮了大忙。“我手里有他的骨铃,我觉得,缝起来应该还能动吧?”
老医生明显经验丰富,摸着下巴思考:“他现在应该也没死。喂,有意识吗?”
“没反应啊。”君凌看着任血河的脑袋,就这么一会儿,看起来已经很不新鲜了。也可能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他之前可没有盯着任血河仔细观察过。
“还有一点儿肌紧张,过来吧。”白医生好像也挺乐观的,拉开身后的帘子,露出一个手术床。他把床上的一个布单拿掉,换上新的,连着床和枕头一起盖住。君凌有种感觉,他刚才应该就是躺在这儿睡觉的……
“把病人放上来,你们就在外面等着吧。”
白医生指着手术床,脱下身上的斗篷,重新换了一件。君凌犹豫着离开,在白医生换下来的斗篷上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胸牌,上面写着“福佳白,198救护队,队长(圣堂牧师)”这几行字。
福佳白……他总觉得这名字怪耳熟的,却想不起来。但是看救护队队长的头衔,应该很厉害的样子。
白医生没管他们,自顾自地忙活起来。他打开这只手术床上方的灯,拽来一只小平车,拆开两包器械,平铺在小车上;又手脚麻利地拿出两包缝线,和器械放在一起。
他一边戴手套,一边挽留转身要走的沈鱼:“我的助手刚睡着,能麻烦沈先生跟我一起缝合吗?”
“可以。”沈鱼同意,他对这种流程也很熟练。省去了消毒的部分,两个人直接用圣光将伤口净化了三遍,然后把头颅扶正,白医生开始了缝合,沈鱼打下手。
“这个切口太光滑了,是王虫开始大量出现了吗?”
“对,刚刚开始,不多。”沈鱼回答。
福佳白已经见多了凋零前线的惨烈,生死早就看开,心里也没有太大波动。“那这孩子也怪倒霉的,没经验吗?”
“新兵总是这样啊。”沈鱼笑着递过去一把夹着带针线的持针器,“他是灵术师,冲太前面了。”
“神经太多了,缝不起来。但是血尸的话,应该可以自行愈合吧?”
“只要位置基本合适就行,不能差太多。”这也是沈鱼来找这位医生的原因。不需要缝合神经血管,但是组织对位要准!
“那没问题。其实,只要给我时间,大部分神经也能接上,只是不确定脊髓白质的上下行神经束能不能对接……”因为之前合作过一次,福佳白已经把沈鱼当成了同行,满嘴跑着的都是专业词汇。
“不好意思,并不是太明白。”
“哦,忘了你不是穿越者了,不好意思。”福佳白顺便道歉,也想起了这个助手不是他平时的学生,讪讪地闭上嘴。沈鱼心灵手巧,配合的也算默契,飞针走线,不一会儿就已经把肌肉缝合起来。
骨头对位,开始缝皮。这时候里面另一个房间有个女牧师揉着眼睛出来:“又有伤员啊?什么手术?”
白医生没抬头,“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睡一半做噩梦了。”这女孩很是不修边幅,穿着洗得发白的短袖工作服,戴着手术帽子兜住所有头发,脖子上挂着个口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嗯?”白医生对她这个回答挺诧异的:“也不是第一次上前线了,你竟然还会噩梦?”
“没有,不是梦见打仗。”提起刚才的噩梦,女孩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我梦见我三十岁还没攒够钱,买不起福灵丹,老死之后回到地球去,又死了一遍,然后醒来,还是在跟着你们打工……太可怕了!”
“……”福佳白对这种噩梦不做评价,但是想了想,还是回答:“确实挺可怕的。”然后他对沈鱼说:“见笑了,我们这一个救护小队都是穿越者,都是地球的医生。”
沈鱼恍然:“怪不得这么厉害。”他早就看出来,白医生对人体内部的认识,比他这种长年打打杀杀的人还要熟悉。
既然他们都是地球医生的话,那有这种高超技术和先进理念,就显得很正常了听说在地球上,医学生学治病之前,都要学习解剖尸体呢!
“这是别的小队的专家吗?你们做什么呢?”这女孩话挺多,也很好奇地凑过来。一看她就叫了起来:“我擦,缝脑袋?咱们啥时候管入殓了啊?”
“别一惊一乍的,这是血尸。”福佳白眼皮都没有动,专注地缝合肌肉外层的鞘膜。随着缝合的部分越来越多,留给可操作的空隙也越来越窄,沈鱼拉着勾子,那女孩主动地过来帮忙调整了灯光的角度,让光线可以照到深部的操作空间里。
“血尸是啥?”她好像见多了这种操作,随口问着,但是那意思似乎是对缝合的操作更感兴趣。
福佳白虽然明白,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停了一下,想了想才回答:“是一种灵术师做出来的召唤物。反正听说缝起来还能用,我也是第一次缝这个!”
“哇,谁说的?真有这么厉害?”
“他。”福佳白下巴指了指沈鱼,“沈鱼,那天跟我们一起做截肢手术的。”
女孩看了看沈鱼,也通过口罩帽子遮盖下的眉眼认出了这个人:“哦哦,原来是你呀!那个女孩怎么样了?经络循环真的能接上吗?”
“现在恢复的还不错。”沈鱼回答,然后抬头看了她一眼,想笑一下,却想起来自己戴着口罩。
他既然来这里,就已经拿准了福佳白不会对自己身份大惊小怪,但是这女孩也心够大的!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那天的麻醉医生,我叫锄禾,我在找我的当午,你见过他吗?”自我介绍叫做锄禾的女孩拍拍沈鱼的脖子,特地避开了肩膀的无菌区,似乎对这打招呼十分熟练。
福佳白也是穿越者,这时候很尴尬地打断了她的玩笑:“沈先生,这是我们救护队唯一的麻醉医生,她叫何初。她出生在苍漠部,不过长大之后都是在救护队工作的。”
沈鱼谨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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