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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孟氏家族,虽然只是一个分支,但也是当地的望族,孟佗虽然家道中落,但作为族长,还是有很大特权的。
他不但日子过得不错,还利用家族的资源,加强了对他独子孟达的培养,可谓下足了本钱!
看到董卓、马腾、韩遂等武将等人飞黄腾达,雄霸一方,孟佗非常眼红,有感于“百无一用是书生”,在延请名师教授孟达读书的同时,还花大价钱请来武术高手,教授孟达的武艺。
孟达天资聪颖,不负孟佗所望,长大后一表人才,文武双全,在扶风颇有才名,与名士法真的孙子法正是同窗好友。
因为受父亲名声所累,孟达在扶风郁郁不得志,很难有出头之日,刚好听说西川刘璋尚未益州牧未见,到处招揽人才,他得到法真的推荐,跟随法正一起前往成都投靠刘璋。
刘璋继位以后,虽然刘焉给他留下了一个班底,但用起来还是有些不顺手,就广纳名士,培养自己的心腹。
投奔刘璋的人才不少,很快就出现了官位不足的问题,刘璋就用先用虚职安置前来投奔的人,准备量才录用。
但刘璋并不擅长用人,法正和孟达两人来了之后,法正因为是名士法真之孙,刘璋不敢怠慢,把他们两个都聘为江州从事。
江州郡是大郡,从事的职位可不低,俸禄比两百石,可谓丰厚。但只是虚职,并没有实质性的工作内容,而且居住在成都,等于是刘璋的门客。
如果是混口饭吃的庸才,应该是心满意足了,但两人都是才华出众,不想虚度光阴,经过几年的努力,法正才获得了新都县令的实职,孟达也不想一直闲着,跟随法正前去新都当了县丞。
又是数年过去,两人尽职尽责,吧新都治理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政绩斐然。
还是因为没有实职官位,并没有得到刘璋的提拔,难免心中有了其他的想法,与同样不得志的张松等人,结为至交好友。
少倾,孟达也来到法正家,三人密谋以后,一致同意投靠刘备,帮助刘备谋取西川。
第二天,张松进见到刘璋,他们早就想好了说辞,义愤填膺地对刘璋说道:
“我在许昌停留半月有余,因为朝政被丞相曹操把持,不但没有能够面见皇上,还被曹操轻慢,以我看来,曹操名为汉相,实乃汉贼,欲篡天下,他让我带话给主公:平定汉中以后,就会领兵来取西川。”
刘璋虽然不是英主,但也不笨,倒也不会轻信张松的一面之言,仔细询了他与曹操见面的所有细节。
在这些方面,张松爱惜名声,倒也没有编造,实实在在把曹操如何轻慢自己,自己如何当堂顶撞,如何反难杨修,西教场点兵,自己被乱棍赶出等等,毫不隐瞒告诉了刘璋。
刘璋明白,张松不会在这些方面蒙骗自己,作为汉室宗亲,曹操要想篡汉,自己得不到他的信任也在情理之中,问题是如何应付眼前的局面,刘璋还真没有主意,就开口问道:
“曹操谋取西川的心思,也不是现在才有的,中间还隔着汉中,可以慢慢商议。问题是张鲁连接马超,张鲁帮助马超已经占领陇西,投桃报李,马超肯定要帮助张鲁进犯我西川,如何才能抵挡张鲁和马超的联合进攻?”
张松回答道:
“以我们的实力,抵挡张鲁尚且不易,加上马超的西凉骑兵,西川就危险了!现在曹操是指望不上了,还得与其他实力结盟。荆州刘皇叔,与西川接壤,是主公的同宗,仁慈宽厚,有长者风。赤壁鏖兵之后,曹操不敢正视荆州,前段时间,刘备反攻襄阳得手,曹操尚且不敢反攻,张鲁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主公何不遣使结好荆州,使为外援,足以拒张鲁,就算是曹操领军来犯,两家联手,也可以一战!”
刘璋回答道:
“我也早就想与刘皇叔结盟,但刘备与马腾早就结成了盟友,只得交好曹操,以求自保,现在要说服刘备摒弃马超,转而和我们结盟,恐怕不太容易,谁可以作为使者?”
张松回答道:
“要说善辩之士,我西川也是人才济济,但要说服刘备,非法正、孟达不可。”
刘璋知道法正和孟达的才华,同意了张松的推荐,随即召二人入见,法正却不愿意受命,认为刘备以诚信为本,难以说服他摒弃马超。
张松认为,法正的官职,无论是江洲从事还是新都县令,职位都太低,不合适出使荆州。
刘璋也想给法正升官,但没有合适的职位,如果只是临时的虚职敷衍,也怕刘备多心,反而弄巧成拙。
还是张松反应快,从鲁肃和马谡的赞军校尉职务得到启发,建议任命法正为军议校尉,地位相当于副军师,专门负责与刘备联盟以后的联络事宜。
法正虽然得到了实职提拔,但还是推辞,最后张松建议,只要与刘备结盟就可以,不需要说服他摒弃马超,法正这才领命前往。
......
......
建安十八年(213年),马超占领冀城不到半年,因为他攻陷冀城以后,纵容张鲁部将杨柏杀害韦康,在有心人的操作下,整个陇西都已经知道,马超大失人望。
韦康的妹夫杨阜,好意推荐大舅哥当凉州刺史,谁知道害了他全家性命,妻子在家日夜哭闹,杨阜发誓给她哥哥报仇,才安定下来。
杨阜谋而后动,连接姜叙、姜隐、赵昂、尹奉、姚琼、孔信、李俊、王灵等人,密谋反叛。
因为马超英勇无敌,决定调虎离山,派遣从弟杨谟到冀城告诉另一个从弟杨岳,联合安定梁宽、南安赵衢、庞恭等蓄谋起兵。
杨阜和姜叙,率先在卤城起兵宣布讨伐残暴无道的马超,冀城的赵衢、尹奉,本来也是准备反叛,就劝马超亲自领兵前去平叛。
马超对杨阜他们的反叛难以容忍,马上带领精锐前去攻打,梁宽、赵衢偷偷占据冀城,关闭城门,并杀害了马超的心腹手下和妻儿老小,替刺史韦康报仇。
马超平叛不成,反而丢了冀城,得到消息以后,马超大怒,带兵围攻冀城怒,但久攻不下。
于是,马超转到攻击历城,杀死了杨阜、姜叙在历城的族人,杨阜也怕马超大开杀戒,动摇军心,于是率领叛军和马超对战。
战场上,杨阜与同族兄弟七人一起围攻马超,都被马超杀死,杨阜自己也身负五处重伤,犹然死战。
夏侯渊率长安的援军赶到后,马超失去了冀城这个根据地,进退狼狈,只得逃跑到汉中,依附张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