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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金銮殿刚刚散朝,秦泽与众皇子步出大殿,就见安顺急匆匆地小步跑来,在秦泽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秦泽脚步一顿,与众皇子道别:“为兄有事需得禀与父皇,先行一步。”
说完朝众人点点头,转身返回金銮殿。
诸位皇子互视一眼,五皇子秦瑞挠挠头:“这刚下朝还能有什么事忘了跟父皇说?”
该说的不都在上朝时候说了才是么?
二皇子秦旭一笑:“皇兄是储君,定是有要紧事才会去找父皇。”
这么好的拉仇恨的机会不能放过。
三皇子秦昊一手搭在二皇子肩膀上,一手搭在五皇子肩膀上,笑嘻嘻地打岔:“城西开了一家馆子味道一流,咱们兄弟一道去,我请客!”
朝会退朝,通常是庆元帝在簇拥下先离开,随后才是官员们一一离开。
秦泽回到金銮殿,从侧门一路追到养心殿前,才看见庆元帝的肩舆刚好进了养心殿。
“父皇。”秦泽心急,但见到庆元帝一脸问询的神色,又一时不知怎么启齿。
庆元帝鲜少见到这样窘迫的秦泽,来了兴致:“可是有事?”
秦泽踌躇,总不能直言他听闻太后将福元圆拦在宫门外,想借父皇面子放她进来吧?
他飞快地想了想,突然福至心灵,抬头禀道:“父皇给儿臣布置的五十万两银子的任务,儿臣已经寻到了方法。”
“哦?”庆元帝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秦泽简明扼要地将高端美食一条街的思路讲了一遍,彻底勾起了庆元帝的心思。
“开几个馆子半年就能赚五十万两?”庆元帝不自觉摇头。
无法相信啊!
秦泽回应:“福二姑娘说没有问题,此事还需问她才能清楚。”
问福丫头?
庆元帝不动声色地看着秦泽,心底琢磨着儿子真正的用意是什么。
这话只说一半,然后让他问福丫头,这莫不是……
直盯盯地看着儿子眼底浮现的期盼神色,庆元帝忽然觉得自己真相了。
儿子这莫不是想见福二丫头又找不到由头才找他这老爹来求救了?
“梁进忠,传福丫头。”
庆元帝金口一开,就见秦泽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心中默默为自己知情识趣点了个赞。
大齐国第一好父亲非他莫属。
正在宫门外数蚂蚁的福元圆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人来传她进宫。
以她对福元青的理解,怕是要到临走时候才会不经意想起有个妹妹落在宫外还没进去才是。
待随着公公去了养心殿,才恍然明白是秦泽出手相助。
小本子拿出来,再给这个合伙人加一分。
庆元帝不忍心地打断了在他看来正眉来眼去的两人,轻咳一声。
福元圆忙顺溜给庆元帝请安,待庆元帝唤了平身后麻溜地站了起来,一副洗耳恭听任由差遣的乖巧模样。
“福丫头,你且给朕讲讲,你那美食街怎么能半年赚五十万两?”
福元圆垂首,将高端美食一条街的精髓用简单的言语介绍了一遍,诚恳道:“还请皇上放心。我们沈氏一族几代以来经商向来都是以诚信为主旨,童叟无欺,这钱定然是赚得光明磊落的。”
“好!好一个童叟无欺!”庆元帝抚掌大笑。
庆元帝又问了福元圆几个问题,对她的回复都很是满意,最后问她今日在宫门外守着是何故,福元圆禀了随府里堂姐去觐见太后娘娘。
庆元帝颔首:“梁进忠,你亲自送福丫头去慈宁宫。”
福元青姐妹俩到了慈宁宫,与太后娘娘一番叙话后,才慢悠悠地提起了尚在宫外等候的福元圆。
于是太后派了个太监小贵子去宫门口接福元圆进宫。
哪知小贵子去了宫门口,却是空空如也。
没见着福元圆,小贵子骂咧咧地往慈宁宫走,心想要好生告个小状才不枉他白跑一趟。
到了慈宁宫门口长廊的拐角处,小贵子差点撞上了正护送福元圆过去的梁公公。
小贵子开口欲骂,身为慈宁宫太后跟前跑腿的太监,他向来习惯了逢高踩低,话到嘴边却看见梁公公转身后那双含笑的眼睛,吓得一个激灵跪了下去,伸手就给自己一个巴掌:“小的不长眼睛,差点撞上了梁公公,该打!”
梁公公斜睨他一眼,摆手介绍了福元圆后,称皇上身边离不开人,便先行离去。
恭送梁公公后,小贵子出了一身冷汗,悄摸打量了眼福元圆,不敢小瞧这娇嫩嫩的小姑娘,恭敬地请到了慈宁宫正殿前等候。
小贵子进了殿,在太后跟前低声禀报了情况,太后神色微异,遣他先去套套福元圆的话。
为什么明明在宫门口等候她宣见的人,却是由皇上跟前最得脸的梁公公送过来的?
小贵子领命出去,将福元圆引到偏殿上了茶水点心,热络地打探消息。
福元圆人精着呢,打一眼就明白了小贵子的心思。
只是皇上召见她的事情,自是不能随便说出去,于是装温柔羞怯紧张,言不及义地应对。
小贵子急出了一头汗,最后看着福元圆那张自然萌的脸,心中哀嚎一声退了下去。
“不肯说?”
正殿里一半心思与贵女们闲聊,一半心思琢磨福元圆的太后,不想小贵子去了这老半天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打探回来,忍不住提高了几分音量。
见众贵女好奇看了过来,太后按捺下心中不爽,开口道:“传她进来。”
在偏殿喝着小茶的福元圆听闻太后传见,端方有礼地跟在小贵子身后去了正殿。
待小贵子领着走到殿中央,她目不斜视地恭谨福身做礼:“臣女元圆见过太后娘娘,祝娘娘福寿安康。”
太后状若未见般端起一旁的茶盏,掀开茶盖慢悠悠地拨了拨,许久,才浅浅地喝了一口。
正殿内一片寂静。
众贵女对福元圆印象不深,都颇有好奇地悄悄打量着她。
太后娘娘不喊起,福元圆自是不好起身,而她行的请安礼是双膝微屈,换了别的姑娘,怕是坚持个一炷香就得双腿发软。
奈何她不好意思正巧是个武功高手,屈膝什么的和扎马比起来不过小菜一碟。
就是心头不大舒爽。
时间沙漏一点一滴地过去,太后娘娘不知何时阖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