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常益德离府(第1/1页)福妻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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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益德没有求娶碧青郡主,反而请常太傅引荐褚知章大人学习为官之道,让常太傅一时乐开了怀。

    他这个大孙子,自幼聪慧无双,勤学苦读,为人性格刚直,作风清廉,无不是常太傅所骄傲的特质。

    只不过……

    这孙子却是太过刚正不阿,见不得一丝筹谋计算。

    哪怕是他这个祖父语重心长地教导,亦不为所动。

    今天这是怎么突然就开了窍?

    他可真要去感谢让这牛脾气的孙子开窍那个人!

    “没问题,祖父今天就写一封引荐信,”常太傅老怀宽慰,“择日你再带着信去求见褚大人,他定会收你为徒。”

    “谢过祖父。”常益德心中欢喜,面容含笑,“孙子这就回去准备。”

    “且慢。”

    出声呼唤的是常老夫人,常益德闻言抬起头:“祖母。”

    常老夫人看了眼喜形于色的常太傅,轻咳一声:“益德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有看上哪家的姑娘没有?”

    常益德一愣,胸口一挺:“孙儿学业未成,谈何成家?”

    “好!”常太傅抚掌,“益德且好好学习,成家之事,祖父祖母自会替你物色好的姑娘。”

    “益德但随祖父祖母安排。”

    常益德昨夜思来想去,痛定思痛,决定要抛开过往的执念,重新去接触另一个他曾鄙夷的世界。

    想是想通了的缘故,竟觉得头脑通透清晰,以往的许多事情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和认识。

    是以求取了祖父的支持后,他恨不得当下就收拾行装去京郊拜会褚知章大人。

    常老夫人忙拦住他:“益德,再急也要等明日再走。这府里还需准备些礼物给褚大人带去,以免失礼。”

    常太傅颔首同意,于是三人商量了片刻,决定第二日一早,常益德再出行。

    常益德回去后,常老夫人服侍着常太傅去了书房,才匆匆回了院子。

    招呼了身边的嬷嬷前来:“快去押注一千两银子,押益德不会去长公主府提亲!”

    嬷嬷喜笑颜开:“好嘞,奴婢这就去。”

    “等等,”老夫人想了想,“去我嫁妆银子里,再支一千两,一共押两千两!”

    大孙子要去求学,明日就收拾行囊离京,什么碧青郡主的提亲,那是子虚乌有的事!

    趁这个好机会,为府里攒点银钱!

    不然按照老头子的一贯风格,光靠俸禄养这一大家子真是不容易。

    那厢福元圆得知了坊市赌局,大手一挥就让银宝去押了一万两。

    钱,不赚白不赚啊!

    二皇子府。

    福元华刚由太医诊过脉,从软榻上直起身:“余太医,本宫的情况如何?”

    余太医恭顺地低着头:“娘娘的脉象平和,只要继续服用先前的方子即可。”

    福元华吸了口气,神色微黯。

    她的月事向来不是很准,这一次就是延了好几日没来。

    今日太医来请平安脉,诊的时间颇长,她心中还隐隐窃喜。

    莫不是有了身孕,时日尚浅,所以太医才会诊上这许久?

    哪知余太医的说法却让她失望了。

    “娘娘才过门没多久,”青杏安抚地送上了杏花露,“不用心急。以殿下对娘娘的爱重,一定很快就会怀上小殿下的。”

    福元华点点头,问道:“侧妃娘娘的月事可来了?”

    青杏忙应道:“奴婢早上去问了,侧妃娘娘昨夜换洗了。”

    闻言,福元华松了口气。

    她可得比大姐早些怀上身孕才行。

    幸而平日里殿下在她院子里歇息的日子比别处多,她怀上孩子的机会更多。

    思及此,福元华神色稍安。

    余太医按着慧贵妃的吩咐,给福元华诊过脉后,又去了福元青的院子。

    福元青示意翠枝屏退屋里的闲杂人等,才慢慢地伸出手。

    翠枝在福元青的手腕上铺了帕子,余太医伸手把脉。

    “娘娘身子调养得甚是不错。”

    福元青弯了弯唇角,慢条斯理地直起身:“正妃娘娘的事情,还请余太医掩饰一二。”

    “侧妃娘娘放心,正妃娘娘并不知道自身的情况。”

    “那就好。”

    福元青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给翠枝递了个眼神:“送余太医出去罢。”

    翠枝会意,送余太医出门,塞了一个厚厚的荷包过去。

    福元青抿了口茶,自从祖母将福元华之事告诉她后,她便求祖母推荐一名信得过的太医。

    而这位余太医,因祖父对其有救命之恩,对平国公府忠心不二。

    是以福元青使了法子让余太医成了二皇子府的专属太医。

    福元华不能生育之事,只要有余太医相助,就能隐瞒过去。

    而福元华对她的夺凤命之仇,杀母之恨,她要一点一点地从福元华身上索取回来。

    长公主府。

    碧青郡主的婢女去提了银票下了赌注后,匆匆回返禀报。

    “郡主,奴婢已经押注了五千两银子,”婢女将押注的凭证递给碧青郡主查看,她神情中带了一丝兴奋,“奴婢去的时候,已经有人押咱们这一边了呢!”

    “哦?”

    碧青郡主不紧不慢地挑了挑眉,“竟然还有这样有眼光的人?押了多少银子?”

    婢女比出一根手指:“足足押了一千两!”

    “这么多?”

    碧青郡主诧然,“可知是哪个府上的?”

    “奴婢专程打听了,”婢女道,“说是潇洒居的头牌小倌丝竹公子押的注。”

    “潇洒居?”

    碧青郡主本是潇洒居的常客,但因半年多前与人在潇洒居竞拍当时的头牌小倌的第一夜时,闹出了些事情,就对潇洒居没了兴致。

    已有好一段时间没去潇洒居作客了。

    不想又出了新的头牌小倌,还这么有眼力见地给她这边押了注。

    碧青郡主一时心情大好,挽了挽耳鬓的发,笑道:“叫人来替本郡主梳洗更衣,今天本郡主要去潇洒居好生快活快活。”

    潇洒居。

    丝竹院。

    一个年约弱冠的清俊男子正斜倚在门边,幽深的黑眸望着云海,眼底晕染着化不开的愁绪。

    青衣小厮沿着竹廊小跑过来,待看见清俊男子时,不由得放轻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