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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树不要命,这是老乡认为的,现在要将这些五十年以上的大樟木运出深山,在张高兴看来只能走这么一条路。
而且这条路是最容易实现的。
因为木材漂浮水运其实是一种古老的木材运输方式,他以天然河道为路线,利用木材的漂浮性能,河水的移动来运输。
前世张高兴看过一些电视,比如西广那边林区雨量充沛,腹地河流密布,其流向又与木材的经济流向基本一致,为木材水运提供了极为有利的自然条件。
但是东杨木材泛区都够用,大规范的开采并没有到达百里奚这样的深山里,只是一些特殊的木材可能只有山里才有,是很少量的运输,所以就没有人采用这种方式运输。
张高兴算是吃第一个在百里奚这样吃螃蟹的人。
百里奚深山里,彭埠镇修造社需要的五十年以上大樟木伐了十几棵,用老乡家里的平板车将樟木树拉到百里奚河边,一些工人和当地的老乡将樟木滚进河水里。
别看张高兴带了几十号人来,在那么大的大樟木树面前还是不够,所以他找了当地老乡帮忙。
张高兴自己则是已经带了一批人,先行到了下游,在合适的地方开始拦截樟木树。
许久。
见到第一棵樟木树飘了下来,张高兴率先解开自己的皮裤带,跳进冰凉的河水里,接着其他工人跟着跳进河水里,将樟木树套住,岸上的人齐心协力地往上拉,用着最原始的手段,二十几个人将第一棵樟木树挑上了等待在能行车的泥土道路边。
好家伙,大樟木树被水泡得更重了。
“嘿呀!”
“嘿呀!”
众人齐心协力,愣是将大樟木树弄上了车。
大樟木树是一个小时放一棵的,众人弄完了第一棵,还没来得及歇息一会,第二棵大樟木树已经顺流而至了。
“兄弟们,接着干活咯!”
“咱们要早日把樟木箱打造出来卖到国外去,给祖国做生意勒!”
……
一切困难都是纸老虎,在张高兴的一往无前的事业心下,彭埠镇修造社木雕厂开始轰轰烈烈地制造樟木箱。
按照十几种工序进行樟木箱的打造,不过樟木箱的雕刻全部由东杨老师傅制作把关,樟木箱的制造不能只是快,还需要质量。
一切上了正轨之后,张高兴送了一口气。
他就开始准备自己的另外一件事情了,高考,就在今年年底,神州大地将会突然宣布恢复高考,龙门徒然打开,但全国学子却只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这些年都是推荐上大学,能在高中时代好好学习的人那是凤毛麟角,大家天天要么是社论,要么组织去活动,学生们三年高中之后,回家种地的种地,有关系的进工厂,再进一步的能被推荐上大学,一般都是城市里的知青被推荐上大学,要知道大部分父母大都背景不简单,孩子下乡锻炼,就有农的资质可以推荐上大学,而高考龙门的大开,那是让广大的寒门有了向上涌动的机会。
三年准备的要干一个月准备的了!
史上最简单高考题,张高兴每每只是一想想就真的很激动,可以圆自己前世的大学梦勒,但是一看书,头大,那劳什子高中微积分,排列组合,导数,让他很头疼,马淘宝高考当年考了25分,张高兴感觉自己若是这次高考,按照现在的水平,感觉也差不多,只有二三十分的料。
这个不行啊,看来得加油了。
这日张高兴又在头通排队组合,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张二爷又是背着一袋子瓦瓦罐罐瓷器回来了。
张高兴在木器厂让人做了一些简单得没有雕花得樟木箱来装这些古董玩意,怕它们坏掉,他对这些东西宝贝的不行,但是二爷却是手脚没轻没重的,愁死他了。
“二爷,你说你好不容易都收了,能不能轻轻的动作,这些东西磕碰破了,那就没啥用了。”
“高兴啊照我说这些东西本来就没什么用啊,你就说这砚台,谁还用?”
“写对联的老同志不是有时候还用吗?”
“那这玩意,人家喂鸡喝水的,上面都是鸡粪的味道,这玩意有啥用,你拿回家养鸡不成?”
“我真搞不懂你要花钱收干嘛?”
……
“你好好给我收就是了,别管它有用没用,你可是一件拿五毛提成的!”
在精神思想上,张高兴真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和自己不同三观的二爷交流了。
他太目光短浅了。
这些可都是真正的宝贝啊!
如今二狗子又再次搬回修造社宿舍去了,二爷也被自己撵到那边去住去了。
这小院子的房间里堆了不少宝贝,望着房间里那些大大小小的宝贝有时候张高兴睡觉都能笑醒,小件瓶瓶罐罐瓷器唐宋元明清年号的不少,大件的紫檀,沉香木,金丝楠木家具,张高兴觉得就那几件家具后半辈子什么都不干也足够养老啊。
就张二爷收购的这么多东西,总共花费还不到四百,张高兴能不睡觉都乐呵醒吗?!
没想到东杨的老家伙这么多,不过想来东杨老祖先是去京城做木雕的,他们估计当年发达的也带回不少好东西,前世估计那些来这里淘宝的港商台商估计赚得头皮发麻了在这里。
这些可都是传家宝啊,可惜破四旧被毁了不少好东西,这些老古董别看现在是破破烂烂的感觉,这搁在古代只有王公贵族,后世只有大商人才能玩得起。
张天德把这些天的收获放在房间后,他说道“高兴啊,我那侄女翠花想到彭埠镇修造社上班,这事情她和我说好几次了,我说你现在是厂里管事的,她就说自己要来。”
“啥,郝翠花想到自己这边来!”
张高兴十分惊讶。
前世可没这么一出,当然前世这时候修造社木器厂倒闭了,自己回家刨地去了,所以没这一出,不过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
而是!
怎么那老婆子跟自己黏牛皮糖了呢,自己之前表达得难道不足够清楚么。
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是有不是冤家不聚头?
死老婆子上辈子没折磨自己够吗,还要继续折磨自己。
上辈子怕她,这辈子自己难道还怕她郝翠花不成,来就来,看在前世作伴了一生的份上,自己要是连个工作也不给她整了,自己实在是狼心狗肺了。
想着张二爷给他现在整了这么多好宝贝,也不能拂了张二爷的面子。
“让她来吧,让她来吧。”
张高兴答复张二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