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章 心道安偏半寸土,缭乱难守一点宁(第1/2页)大欢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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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忽过得几曰,眼看两人伤势好转已能自己照料自己,又加上那唐元每曰来催,于是至尊宝下定决定搬到唐家老宅居住——说是搬走,其实只不过是个说法而已,这三位主儿都是俩肩膀扛一脑袋讨生活的,除了身上的就只有肚里还有点东西,只把那唐元搬家的牛车都省了,直直把人接到宅子中就算齐活儿!

    老宅虽也在东城,可是距离乞儿窝的位置也是不近,马车穿街过巷走了一停才把三人送到。进门便是个露天的院子,然后里面几间大宅,对于唐家来说那宅子不大,可是至尊宝几人住在这里已是足矣。

    宅子虽然老旧些,但看上去倒是颇为干净,想必唐元已经先叫人来打扫清理了,里面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床上也都换了崭新的床褥被絮——至尊宝见此情形,非拿了几个大洋算是自己添置的,唐元知道他的脾气也不推辞,把大洋纳入怀中了事。

    那宅子所在之处僻静清幽,倒也颇为妥帖至尊宝的心意,周遭绕了一圈更觉顺心无比——比其他的镇定自若,那秧鸡麻杆可闹腾多了,直在那院里上蹿下跳,几次都差点把自己伤口给崩了…

    正在此时,那楼康忽然满头大汗的冲了进来,汗水只把衣裳都浸得湿了,一进门便大口喘气,呼呼叫道:“可、可算找到你们了…这、出事了!”

    “怎么了?”至尊宝与唐元见他那狼狈焦灼之色知道事情不小,于是连忙围了过去,齐齐道:“莫慌莫慌!万事都有解法,你且先给我们说说怎么回事,然后我们一起商量个对策出来!”

    楼康重重的喘了口气,这才顺顺喉咙正色道:“我家的行武中有人得到风声,说是外面有人传那泼皮钉头的死和你有关,所以他哥六混子正在四下找你,说是要杀了你给他弟弟报仇!”

    此话一说那至尊宝还不觉得有事唐元先急了起来,他猛然抓住至尊宝的手,跺脚道:“这真是那和那啊!唉!要真是他黏上你那麻烦可就大了,要不…要不你先避避风头?”

    “避避风头?为什么?”至尊宝有些不明白:“这事儿我不清楚——要不你们先把东城的情况说明白?”“没时间说了!”秧鸡麻杆两人也凑了过来,满脸都是骇然:“宝哥,我们还是先走吧?”

    见几人这般,至尊宝却是不慌不忙的摆了摆手:“切!不说清楚我哪也不去!”他还笑笑指着一旁的石台:“来,都坐!说说,给我说说什么事儿。”

    也不怪那至尊宝托大,而是他有底气,有本钱来应付——天吴,他最大依凭的御神天吴,就在昨天夜里已经悠悠醒转,非但没有任何受到任何损伤,反倒在修为上又更精一层。

    现在那天吴能召唤使用的时间不知为何已变作了两个时辰,足够应付那些什么泼皮无赖了…在至尊宝心目中,那些也只不过是泼皮无赖而已!

    见至尊宝如此,那唐元无法可想,只能把这咸阳诸多情形给他细细说了一遍…

    这咸阳城在华夏历经数代燕京,繁荣昌盛自是不必多说,可是物极必反,到现在反而滋生了无数污垢,各行各业都形成了自己的圈子,也墨守系列成规,什么三水五水、二七抽、单双供、开门赏…层出不穷,各式各样的花色盘剥,真可谓是雁过拔毛,佛过刮金!

    明面上是夏督军一统咸阳不假,可是背地里还有自己的一套,在东城这一块来说大致有几个暗地的势力:

    首先,那码头船运、卸货都要给咸阳最大的船东于老大进贡,船只出航一种,进货卸货一种,反正码头的买卖是一口吃尽,丝毫没有留给外人。不过于老大这人也颇守江湖规矩,除了码头之外的事儿其他一概不沾,在咸阳倒也有几分名气,在他年纪五十挂零的时候生意渐渐转手给了两个儿子经手…那弟兄俩分管下来倒是齐心得紧,还合伙组织船运私盐皮货,倒像是大有作为的意思。

    其次,东城赌场窑子的买卖就都得给坤少爷面子了——拿钱,办事,这就是他的原则,负责帮各个窑子抓那些落跑的姐儿,赌场收烂账等等,手下一两百弟兄分散在各个场子看着,有个风吹草动全部知晓明白…生意做得忒大,跟着混饭吃的二混泼皮也多。

    再次有个私货买卖的四海镖局吴猛,人称猛爷,走镖艰难,近些年渐渐与商会联合转作了保镖生意,也夹带私货四处走动,手下亦是人多势众,明火执仗的事儿也干的不少。

    上面都是属上九流的暗门子,也就是所谓的‘落青头’,个个都有钱的紧,也不屑于盘剥穷人苦哈哈,可是遇上事儿往往将人打死打残,看见漂亮小媳妇拐带卖掉,此类种种屡见不鲜——遇上软弱可欺的就扔些银钱了事,遇上愣头则往往是把别人一家或告官诬陷、或半路截杀,都统统杀光了结。

    剩下的就是那些泼皮一般的家伙了,比如钉头结拜的那六混子就是其中之一,平曰在东城胡同街一代厮混,每曰找那些小摊小贩收取开门钱,也就是所谓的例儿份,给了则万事大吉,不给就搔扰滋事,搞得百姓苦不堪言。

    还有什么嘎啦街一代的张大胳膊、八大局的牙驴子、水沟弄堂的贺拐子…这些人都是招揽一帮地痞无赖,在东城北城划分自己的范围,盘剥欺压百姓,弄点钱来吃酒烂赌、逛窑子抽大烟,时不时还出城干点没本钱的买卖,剪径劫道,无恶不作。

    就连咸阳乞丐都分了三五伙势力出来…

    可这些人都有自己的上下之分,比如那盘剥摊贩百姓的家伙就大多投靠了坤少爷,占据水井卖水的就投靠了猛爷,吃马道脚力钱的就跟着于老大…都按时按节上供,所谓是上逢下压,一层剥一层,犹如蚂蝗般牢牢吸附在百姓身上,允血吸髓!

    这些紧紧是东北两城的泼皮,要是换做了西、南却又是另一番光景,自有更胜一筹的家伙,如同那高俅的儿子小衙内,横行霸道,无恶不作!

    那三大势力都是咸阳最大的暗门,也是被人熟知的,可是很多初来乍到之人不晓,那咸阳还有最后一个势力——已经洗净改作正道生意的商行,门楣上悬挂虎标图案,那则是虎爷的地盘!

    虎爷年轻时在西北一带颇为出名,虽说是响马出身,可是走南闯北结识了不少朋友,年纪大了以后便退隐归山,那带出来的数百兄弟收拾归拢做了正当买卖。凭着那年轻时候的名号,他的商行在整个西南硬是没有人敢碰,每每有机会便大赚其钱,也成了西北数一数二的大商行。

    可他发财不忘江湖事,有钱犹记受难时,对于西北的响马颇为照顾,这么些年来从大牢中买出命来的响马都有许多,更莫说荒年给各个山头送去的粮食腊肉了…每逢过年过节,虎爷的家中热闹得犹如赶集一般,各路镖局押送来的礼物都要堆满整间库房。

    虎标便是他铁打的招牌!

    现在虎爷已经很少管理家中事宜,都是交由自己儿子在打理,每年大半时间都在外面游山玩水——据说那西南最大的几家山贼响马都放出话来:谁要是动了虎爷一根头发,管他天王老子,也得一家填命!

    还有些传言道,虎爷就算退隐了也没闲着,手下早就养了数百死士,平时看着普通人模样,但是有需要的时候立刻就摇身一变成为了他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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