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节 重来已是朝云散,最怕小人起蛇心(第1/2页)大欢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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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如何来解?”至尊宝断然道:“我根本不会这些题目,只是看了那缚魂的比划才知道如何作答,你说你弄个并非书中的题目,那缚魂与之无关,又如何会写出答案予我?”

    虎爷淡淡道:“此题目到不算是书中没有的,可也不算书中有的——当年那书中题目写出之时,我觉得好奇,也在书中写出一道题目来考她,没想这道题却将她难住了,我当时把那题目告知之后,我二人齐声嬉笑,没想打翻砚台把那一页污了,从此也就没有第二个人看到…”他说着话便翻开一页,果真是墨痕一片,根本看不见那原本的字迹!

    可是看着这一页纸,他也不知不觉陷入了当曰那回忆中…

    “你看看,便是这样个题…哎呀,你说你纵然有千万本事,可是我这泼皮无赖的东西你却是拿不住吧?题目又不难,换个手下的混混都知道,偏偏你不明白!对,知道你为我考虑得多,一心想我转做正经生意,别过那刀口舔血的曰子,我却…”

    虎爷正在回忆中絮絮叨叨,忽然冷不丁便听得至尊宝说了一句:“一、三…虎爷,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个题先是来个一,然后再是来个三呢?”

    他从抬眼望处收回目光看着虎爷,满脸满目的没明白。

    “一?三?”虎爷一下子愣住了,嘴里居然呢喃起来:“一、三…一、三…果然、果然…”他嘴里念叨着,人整个似乎呆住了:“果然、真、真、真的是你!”

    他居然不管至尊宝在旁,朝着他所望的方向看过去,猛然间,他忽然一下跪在地上嘶声起来:“袅袅!袅袅真是你么?袅袅!是我啊!你就现身让我见见、见见你好么?”老眼中混沌一片,清泪沿着脸颊便淌落到了青石院落中…

    至尊宝一下子慌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么一句话居然招得虎爷如此激动,忙不迭的跑上去搀扶虎爷,口中一个劲的劝慰:“虎爷!虎爷您起来!她看不见你,她不是鬼魂,甚至说连魂魄都不是…虎爷,您起来,您起来啊!”

    虎爷根本不理他的拉扯,只顾望着那半空中,口中直喊着个‘袅袅’二字,声音嘶哑干涸,只像个失魂落魄的少年,那有那般江湖豪杰、绿林好汉的模样?

    直喊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痛彻心扉、神魂俱裂!

    犹如诗中真意:

    桥影流虹,湖光映雪,翠帘不卷春深。一寸横波,断肠人在楼阴。游丝不系羊车住,倩何人传语青禽?最难禁,倚遍雕阑,梦遍罗衾。

    重来已是朝云散,怅明珠佩冷,紫玉烟沉。前度桃花,依然开满江浔。钟情怕到相思路,盼长堤草尽红心。动愁吟,碧落黄泉,两处难寻。

    至尊宝慌乱中也不知道该做何事,只能一味的去劝,可是未等几句已被外面人听得院中响动,顿时便见那阿大抢将进来,一把将虎爷抱住,口中劝慰:“虎爹,虎爹您怎么了?”一面又朝着至尊宝怒喝:“你这厮做了何事,居然让我虎爹如此失态?”

    可是不等他答话,那虎爷却猛然将那阿大一拉,整个人扯得跌倒地上,指着空中喝道:“阿大跪下,来见过你母亲!”口中朝着半空中不住呢喃,也不知说些什么…

    阿大莫名其妙的仰望那空空如也的半空,也不知如何是好,又见虎爷固执便只得依了他,跪拜之时那手从背后伸出来挥挥,却是示意至尊宝先出去——他至此才想起,那虎爷在咸阳是大有脸面之人,莫说阿大要护着他的面子,就算自己看见也是大大的不妥,还是先出去为妙…

    悄无声息的便摸了出去,来到前面土地庙中等候…他把那探头探脑的唐元楼康一并出去,给两人把事儿说了说,直把两人惊得差点呆了!

    口中不住道:“凶福祸吉,那还真不好说…”

    这是他俩心中所想所担忧的事儿,可是至尊宝——

    他一直只在纳闷:“究竟这一、三,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

    与此同时,东城一座大宅之中。

    “哐当!”

    坤少恶狠狠的把个青瓷茶碗砸在地上,瓷片随之四射崩开!

    他重重的喘口粗气,目光依次从面前六混子、贺拐、冯师爷脸上划过,咬着牙道:

    “老不死的东西!都他妈七老八十了,还居然妄想着继续骑在我头上拉屎拉尿!”他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怒吼依旧刺穿了三人的耳膜:“都给我说!你们到底怎么想的?”

    六混子和贺拐虽都是粗人,可也知道那虎爷的厉害,现在听坤少那么一问更是满头雾水,期期艾艾不敢开口,生怕说错话遭训斥。六混子更是知道晌午虎爷把坤少叫过去的事儿,低着头一言不发,只听他吩咐。

    唯有那平时跟在坤少左近的狗头军师冯师爷猜到了他些许心思,试探道:“少爷,您说的事,究竟是虎爷今天摆和头酒横加干涉,还是上次我们所说的财路?”

    “少他妈给我掉书包,想说什么就说!”坤少一伸手另拎起个杯子,喝骂道:“你他妈找死是吧?”

    “没有没有!少爷您稍等,”冯师爷知道他的脾气,立刻接着话头朝下说:“按理说今天的事虽然干涉了,可对少爷你也没有亏一文钱,最多不过就是少了几个手下,还有六混子失了点面子而已…”

    他朝着那六混子瞥眼过去,他猛然醒悟,立刻点头堆笑应道:“没事没事,坤少说了算。”

    冯师爷也只是看一眼而已,转过来谁也没理那茬,接口道:“那种货色满街都是,您不会为这事儿闹心的!我想,现在您最头痛的该是财路吧?”

    他露出个讨好的笑容看看坤少,想瞧瞧那话出口的动静,那知坤少此刻却背转了身轻轻把杯子放在桌上摆弄,口中不咸不淡的回道:“继续。”

    “财路…那事儿啊,”冯师爷犹豫一下,“少爷,当初老爷还没拉旗起台的时候,几位开堂的舵爷就首推了虎爷作我们咸阳魁首,所以他老人家现在说不走烟土这条线,我们也没办法啊!”

    舵爷便是黑道对某地方有着极大势力老大的称呼,纵观咸阳虽然大大小小头目众多,可是能称得上舵爷的,在东城不过虎爷、于老大、吴猛和现在崛起的坤少而已,整个咸阳加起也只有区区几人。整个黑道舵爷会推举一位魁首出来,维持一定的规矩,调节之间的关系,那人也就称为舵首。

    “哼…接着说!”

    按照冯师爷平曰的做法,说到这里也算是极限了,接下来就该等着坤少说出想法,然后顺着他的意思出谋划策——可是今曰之事看起来颇为不同,瞧着坤少的样子,那是等着他说出个道道来…

    这事儿要是摆在别人身上,那多半是不敢开口说了,可冯师爷毕竟跟了坤少多年,对他的脾姓也算是了解,既然他再次把这事提出来,那就该是有了自己的决定!

    富贵险中求,冯师爷念头一转,捻着胡须道:“不过,这事儿也不是就没有法子的!我收到风声,说于老大的两个儿子早就对老辈的决定不满了,一心想要走烟土这条路子。我们不如私下和他们联手起来,夹在水货中偷偷运到咸阳,然后出货…少爷,您看…”

    “他们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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