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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山谷,经纬宗花家别院。
至尊宝龇牙咧嘴的被凤三扶起,满嘴的埋怨:“我可是病人啊,你难道就不能轻着点么?”“活该!”凤三嗤之以鼻:“谁叫你去硬抗那四百年人魔的?傻呀?!——哎,我记得你当时没那么爱犯浑啊,咋啦?在外面晃荡几年,直接把自己脱胎换骨升华到二愣子的境界了?”说着话手不但不轻些,还故意在他身上拍了一拍,又把至尊宝痛得嗷嗷乱叫…
叫得两声,那至尊宝不乐意了,看自己也已经起身坐好,于是赶苍蝇似的连连挥手:“算了,你还是该干嘛干嘛去,我不劳您这大驾了,待会儿伤好了,人被你给玩儿死了!”伸手自己费力的解开布条:“来,闻达,帮我下呗。”
闻达露出白生生的牙齿,憨厚的笑着赶过来,搭手将那药抹在至尊宝身上——凤三落得偷闲,双手环在胸前,倚着墙斜着眼道:“哟!哟!得瑟了!怎么着啊,觉着自己个儿挺占理的,觉得自己该去和那人魔过过招,开开手,是吧?”
“呸!”至尊宝等那闻达安心给自己敷药,这才转头来应对凤三,唾了一口苦笑道:“你当是我愿意啊?这大晚上的,我杀得昏天黑地只朝前冲,一头就扎他窝里了,等砸了俩符才发现是这么个东西…当时那情形,我第一时间就是想溜,可你这知道这东西速度快、路又熟,还被我给伤了,怎能让我溜了?自然是死活在后面追…没办法,只能拼了呗!”
回想当时情形自然是这么个理,凤三不由也猜到了几分,没办法,唯有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你小子总是这样…难道就不能稳着点、小心点,一步步的探着走么?”他顿了一下,又道:“鬼市混了那么大段曰子,你比我洞察那些东西的本事可强着些,只要不乱闯乱冲,又怎会如此?”
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至尊宝也有些语塞,支吾道:“这不是怕晚了么…”“怕晚了,就不怕被人魔把你给吃了?”凤三哼了一声,转而想到一事,顿时来了精神:“不过说起来你还真行,居然真把个人魔给弄死了…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藏着掖着的玩意儿没让我知道啊?”
闻达在旁边憨憨笑着插话:“宝哥本事大…”“大?大个屁!”凤三直接打断他,又再对至尊宝道:“我左想右想,你不该有本事弄死个人魔啊,绝对是有什么别的东西——说说,给我说说呗!是不是外面学了几手?”
凤三猜测不假,那至尊宝确实是唤出了天吴才堪堪应对了人魔,虽然获胜可也费了老大的气力,原本告诉凤三也无不可,但是在经历那么多事情之后,至尊宝的防人之心大盛,在这不知底细的闻达面前是万万不会透露的了…
他只是笑了笑,淡淡道:“嗨!学什么学啊,还不是以前那几手?符箓、手印轮着上,再加着那手中利器…不过也是运气好,他被树枝卡着了,我这才刺中了要害!”
“果真?”凤三疑惑道:“我怎地听着像是假的呢?”
“果真,绝对实话!”至尊宝保证道。
三人正在屋里闲话,忽而那门被人连续敲击几下,打开便是那九道岭山下宅院中的少年,二少爷花守义的贴身小厮、吹埙之人花福——他将手中的一纸文书摆在桌上,淡淡道:
“老太爷有令,十曰之后最后一场考试,比武来定最终人选…这是你们彼此的对手,请先看看…若有其他问题,今曰晚饭时刻,我们二少爷便在大厅等候诸位,静候发问。”
众人对视一眼,心中明白——这便是花家最后的考试了,也是自尊宝等待的那一场,比武!
至尊宝与凤三心中均有些激动,暗自感慨…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花福毕竟与花贵不同,是至小便跟在花守义身边长大的,行事自然学足了少爷的做派…他面无表情只是略路点头,转身这便出门而去,背后甩下一句:
“你们还是先别乐早了,看看再说吧!”
这又是何意?至尊宝与凤三一愣,齐齐抢上前去抓起那文书,结果一看…
甲组是至尊宝对战童可久;乙组乔木果对战端木睿;丙组凤三对战钱立本;丁组**对战汪洋海;戊组漠北对战闻达…这非重点,之后甲乙两组对战,胜者再面对丙组胜者;可并非仅仅如此,再之后,胜者还得战胜丁组、戊组…
也就是甲组要依次而战,与各组的胜利者分别而战,就如那阶梯般步步而上,直达云霄!
至尊宝要想夺冠,五战!换言之,例如那闻达要想夺冠获胜,只需要两战足以,就连**汪洋海之流,也只是三战而已!
看了一眼,当即那凤三口中便诧异问道:“这对战安排得可不怎么公平,而且都冲着至尊宝你来的…看看,你要五战才行,而我也得四战…咳!闻达你怎么运气又如此之好啊,随便打两次就成了?”
闻达还是老样子,挠挠头,憨厚无比的傻笑几声…
至尊宝看看那对战表,心中也有些不解,但这毕竟是参加别人门中考试,究竟如何得看花家的意思,于是他只是淡淡将那文书放下,口中道:“确实,对你我有些不公,可这究竟是何意思我们却不明白——罢了,还是等晚上时分去问问那花家二少爷吧?”
“不错,是得问问,为什么有人三两下便行了,而我们却得一战到底…”凤三忿忿道:“特别是你还一声的伤,这岂不是强人所难么?”
正说此话,那门口忽然哈哈声笑,继而有人朗声应道:
“问我?那可不必等到晚上了!”
众人齐齐看去,便见个一袭白衣的俊美男子站在门口,手中白扇摇摇,只若那云中仙人、花间潘安!
有诗为证:
苍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
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他踱步屋内,自顾自坐在桌边,淡淡道:“我便是花守义,也便是你们口中说要来问之人…说吧,究竟有何想要事要问?”看他那样子,分明便是知道这安排出来至尊宝凤三不服,所以来此,却偏又装出个懵懂不知的样子,直叫人恨得牙齿直痒痒!
凤三将那文书朝着桌上一放,质问道:“花少爷,这对阵你可看了?”
“看了——有何不妥么?”
“既然看了,那你定然知道这其中的不公…我和至尊宝每人都要四五场对局才能获胜,远比其他人多,这是何道理?”
“道理么?没有道理啊!”花守义将那折扇摇摇,缓缓点头:“莫说这对战不公,试问这世上又有何事公道?有人一生下来就是富贵之家,有人却是饥寒交迫衣不遮体,和此时情形一样,那他们又去找谁来说?找谁来问?”他淡淡道:“世间之事如此,我们花家安排亦是如此,凡俗之人要想逆天改命,必然要逆流而上,勤勉自立…”
他看着那凤三与至尊宝,“你们可明白?”
“但是…”凤三还想辩驳,可是至尊宝却一把拉住了他,抢着道:“花二少爷所说有理,这道理原本我们也清楚,只是一时未能想得明白了…只是不知道这时间是何时开始,如何安排的呢?”
花守义看那至尊宝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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