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心结(第1/2页)罪恶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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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青原心里就有一点猜测,但是无处印证,现在既然已经面对了邵玉书人,她就干脆直接向他人求证:“你之前过,希望做你女儿的骑士,保护你的公主,当时我就惊讶过,因为我很少听到男人会用这么标准的童话配置来描述自己和女儿的关系,女儿是公主的多,自己是骑士的可就不多了。

    你之前对冯星波的态度也很有意思,一面你很厌恶他,表现出来鄙夷,另外一面你又维护他,替他出头差一点跟比你高大很多的跆拳道教练起争执。

    所以我猜,你之前应该是过芭蕾舞吧?的时候可能还比较喜欢童话?”

    邵玉书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略微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点了点头:“对,我的时候家里人给我讲故事讲的是童话故事,我还觉得挺喜欢听的,等我大了以后才知道,原来男孩子都不爱听童话故事,我因为这个还被笑话过。

    我当初明明是去报名合唱团的,就因为那个多事的,觉得我适合跳芭蕾,让芭蕾舞班的老师来看我,那个老师也我身体条件合适,给我爸妈劝他们让我去芭蕾舞,还跟我芭蕾舞剧都是根据很好听的童话故事改编的,特别美,我当时年纪,不懂事,就稀里糊涂答应了!”

    “答应了又怎么样呢?芭蕾舞有什么问题么?”夏青有些不解。

    “男孩子就不应该芭蕾!”邵玉书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调门儿也一下子高了上去,“我爸妈当初就是因为没有告诉我这一点!我芭蕾,然后被其他男孩子嘲笑,被他们欺负,被他们孤立!我去上厕所,被他们堵在里面,嚷嚷着要给我换裙子,因为我是个!你们知道我那个时候有多害怕多压抑么?

    他们女的才爱听童话故事,女的才跳芭蕾舞,我一个男人做这些事,我就是人妖,我就是,我就是见不得人的西。”

    他一边着,眼泪也流了下来:“我为了不让他们我是娘们儿,后来我哭着喊着不芭蕾舞了,改去练了散打,但是那种西已经烙在我灵魂深处了!我以为我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变得非常的爷们儿,但是没办法,我走过的弯路根没有办法逆转,我老婆也会时不时的觉得我不如其他男人大气,归根结底,不就是她觉得我不够爷们儿么!我要不是的时候入了歧途,至于长大以后,还要被自己老婆那样看不起么!”

    “误入歧途……会不会有点太严重了?”夏青没想到对这件事,邵玉书的措辞居然可以如此激烈,不免有些惊讶,“芭蕾并不是女孩子的专利,男孩子也可以,就像男孩子也可以喜欢听童话故事,女孩子也可以喜欢舞刀弄枪一样,这就是一个单纯的喜好,并不能明任何问题,如果别人因为这个嘲笑你,这就是他们的问题,并不是你,也不是你老师的错啊!”

    “你什么都不懂,你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所以出话来当然是理想化的!”邵玉书因为回忆起了过去而一脸痛苦,“咱们人,难道真的能够从社会和人群当中独立出去么?谁敢自己不是活在别人的眼光当中?

    那些人,他们也都是在人群当中长大,生活在人群当中的,对于那些喜欢童话故事的男孩儿,喜欢娃娃的男孩儿,芭蕾舞的男孩儿,以后会有什么样的残酷现实会把他们击垮,那些人不知道么?他们知道!他们什么都知道!但是他们为了钱,或者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根就不考虑这些!

    就比如那个冯星波!什么厉害的男芭蕾舞老师!得好像自己多么伟大一样!他还不是一样的麻木不仁!他自己因为芭蕾舞,都被那几个练跆拳道的给挤兑成那样了,他会不知道这条路意味着什么?他自己都经历过那些痛苦,还要推更多的孩儿入火坑!他这种人就和知法犯法是一样的!”

    “他人不是从来都没有被那些人的态度影响到过么?为什么你不觉得大家应该都像冯星波一样,去对抗那些偏见,去和那些持有偏见的人抗争?错的是偏见和因为偏见就排挤欺负人的那些人啊!”夏青觉得邵玉书的观点偏执到有些吓人的程度,他居然最痛恨的不是欺负自己羞辱自己的人,而是那些挖掘他潜质,希望他能够找到适合自己的道路的伯乐们。

    “胳膊能拧得过大腿么?我又不是没有尝试过去和他们抗争!如果不是我抗争过,我会被堵在厕所里面,被他们逼着我要让我换裙子来穿么?!”邵玉书两眼发红,太阳穴的血管都凸了起来,“就是因为我抗争过,我甚至后来为了改变他们对我的看法,我去散打,可是总还是会有人用各种各样的式,各种各样的态度,告诉我,我很娘,我不够爷们儿,他们其实是看不起我的!

    这些都是我亲身经历过的!那种滋味儿我最清楚不过了,原我就痛恨那些引导孩子误入歧途,做不该自己性别做的事情,来我还只是厌恶,痛恨,但是忍着,很努力的忍着,可是我老婆怀孕了,二十几周的时候,我带她去做检查,凑巧就知道了孩子的性别,知道我要有儿子了,我一想到那些人还在社会上,坑害别的孩子,以后可能还会坑害我的儿子,我就没有办法容忍!”

    “那为什么当初你要对合唱团的老师下手,而不是教你跳芭蕾的那个老师?”

    “教我跳芭蕾的老师是一个女人,女人跳芭蕾也好,教人跳芭蕾也好,天经地义,但是合唱团那个老师,明知道我是男孩子,还劝我去那西,她就是黑心烂肺!”邵玉书的话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一样,带着一骨子浓浓的恨意。

    “冯星波好理解,他是男芭蕾舞老师,那景永丰呢?你是因为他身上有什么不一样的污点,所以才决定要对他下手的么?”夏青问。

    问的时候,她还在心里面暗暗的猜测着,邵玉书是不是在景永丰这一桩案子当中了解到了景永丰的所作所为,所以才把他选为了自己的目标。

    “他?我是以前带孩子去试课的时候发现他的,穿着一个卡通衣服,给孩儿演什么童话剧,而且他还特别喜欢跟男孩儿互动,叫男孩儿上台,比叫女孩儿的概率大不少,他这是干嘛?!我时候要不是因为喜欢看什么女孩儿才应该看的童话故事,后来也不至于因为一个天鹅湖一个胡桃夹子什么的,我就被带到那条路上去,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过去的阴影!”邵玉书。

    “你是怎么制定出计划的?计划了多久?”纪渊问。

    邵玉书笑了笑:“我老早就看景永丰和冯星波不顺眼了,原也没有特别计划什么,就是一直心里面有那么一个想象吧,也没想过真有一天付诸实践,后来知道我老婆肚子里的是一个男孩儿之后,我就开始每天晚上都做梦,梦见我儿子出生了,然后遇到了景永丰和冯星波,他们两个人一起荼毒我儿子,把我儿子教得男不男女不女,走到哪里都被人笑话!

    后来我觉得我没有办法承受这种神折磨了,所以就想,干脆把自己一直在脑子里面自己想象的计划给真的实施起来!因为已经不知道在脑子里面演练过多少回了,所以真的操作起来除了紧张,别的倒是还好。”

    比起之前他为什么会痛恨这几名受害者的心路历程,起作案过程来,邵玉书倒是显得非常平静:“因为我租房子那边就离景永丰上班的地不太远,所以我老早就找机会摸清楚了他住在哪里,平时的大概作息时间,然后就是多打几次照面,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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