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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愤懑至此了。
可一时间我也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刺激到他了。
收回目光,我才发现这位医者正准备替我包扎,口里还缓缓地说道:“姑娘这纤纤玉手,细皮嫩肉的留了疤就不好了,还是让这小子放血吧。”
这小子?
那看来这医者的年龄应该至少在容殿下之上。
我挡住他正欲替我包扎的手,浅浅一笑说道:“多谢医者好心,不过,我意已决,我的朋友我自己来救,请医者帮忙放血。”
听到我如此坚定的语气,这医者倒是也不再劝说,从药箱里拿出了一把小刀,又寻来一只药盏,准备替我放血。
他的刀使得极其小心,是顺着我左手掌心的纹路轻轻往下滑的,还正好覆盖了我掐破的地方。
慢慢地,一条红色的血印随着他的刀锋在我白皙的手掌中显现出来。
只听他说道:“姑娘,我按照纹路走刀,这样愈合的时候伤口不易留疤。”
没想到他这么有心,我微微一笑,道了句:“多谢!”
走完刀后,他旋即将药盏捧至我前面。
我左手攥拳发力,一缕鲜血便从拳心顺着手沿留入药盏中。
不消半刻,流淌的鲜血便填满了药盏。
随后,这医者往药盏里又加了些药粉便给炎彬强行灌下了。
我猜,加的药粉应该是去血腥味的。
见炎彬服下后,我这才更加安心了。
此时,我方才隐隐觉得手中的伤口有点疼。
我转身,正打算自己去水盆前清洗一下,便见得这位容殿下已经将水盆端至我面前的木桌上。
他脸上的乌云早已散去,又露出了淡定从容之态。
见我转身,他像是早已做好了准备一般,一把将我拉过去,用柔软的棉纱沾着水,轻轻地为我擦拭伤口。
我反应不及,就只好这么怔怔地看着他擦拭我伤口的手。
他的手指十分修长匀称,指甲修剪得也十分整齐干净。
虎口处有明显的茧痕,应该是长年练剑留下的。
他替我擦拭伤口的动作异常温柔,像是在呵护婴孩一般,加上纱布的绵软,我的手心不停地生出丝丝痒意,连带着心跳也变得快了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
在面对一个人时,我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感觉。
我的心怎么会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连用内力都压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