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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感到一阵脚步声从我背后向我靠近。
“公主。”一句轻声的呼唤令我彻底醒过神来。
“谁?”因为声音是从背后传来,所以惊得我是下意识得迅速转身往后跳了一步。
反应间,随身携带的银针暗器已然被我牢牢地攥在了右手之中,蓄势待发。
“是容殿下啊。”我松了口气道。
待看清来人是赫如瑾琛后,我便装作十分自然的样子,将右手背到身后,迅速收起了暗器。
我能有如此的反应,自然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而是在多年训练下,养成的本能性习惯。
“公主怎么立于这洞口处许久?”赫如瑾琛微微一笑道。
“容殿下平日里都喜欢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别人身后吗?”我反问道。
既然这赫如瑾琛看到我站在此处有些时辰,说明他些许时辰前便来到了此处。
没想到他的武功如此之好,能躲过高风和陈亮这两个一等隐卫的眼睛。
而且凭借着我的内力,竟然在他快近身时才有所察觉,当真不得不令人害怕。
虽说刚刚可能与我沉浸在回忆中路太投入有关,可此人的武功内息定然非常人能达。
“悄声出现,是本王的不是。不过也是怕惊动了公主的那两名隐卫,毕竟他们中有一人正在用膳。”赫如瑾琛走近我,“不知本王是否有口福一尝公主亲手所制的佳肴啊?”
什么?他竟然连高风和陈亮所在的位置都发现了。
隐卫的第一要义便是隐藏,而高风和陈亮身为一等隐卫,隐藏的能力已然是超脱寻常。
这赫如瑾琛竟然连他们的位置都能发现,可见应是在军中待过。否则我实在想不出,他这能精准地判断出隐卫位置的能力从何而来。
此刻,我的心内已然是波涛汹涌。之前他说的那句,让我看看他的实力,看来不是戏言。
我极力保持着表面的平静,以面带微笑作为掩饰,同他一起走回了洞底。
还没入底时,吕三他们便发现了我和赫如瑾琛两人的脚步声,把守在洞口,拔半剑防御。
直到看清是我们后,才迅速地收剑行礼。
我忘了一眼膳桌,开口道:“你们吃好了?”
“是。有劳公主挂记。我们素日里吃饭快,习惯了,让公主见笑。”吕三答道。
“无妨。你们自己吃饱就好。对了,在这没有外人,就别带蒙面布了,闷得慌。”我边朝餐桌走去边随意地说道。
“呃……这……”吕三有些为难道。
“看本王作甚?魂梦已然易主,你们理应听从新主子的命令。”赫如瑾琛说罢便也跟着我走向了膳桌。
我又添了双碗筷,给他盛了饭。
入座后,便见吕三他们已摘下了蒙面布。
何卫煎起了炎彬的例药,而吕三和汪泽则继续守岗警戒。
待我目光收回时,便见赫如瑾琛又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一一试起了饭菜。
经过上次浮闲居的那次早膳后,我对他的这种警惕便已然习惯,也不再过多言语。
待他最后试了我碗中的饭后,我调皮的心性再度上线。
“悄悄告诉你,其实我刚在出去前就已经吃了一大口饭了。”我遮住半边脸故作偷偷摸摸地样子告诉他道。
没想到他的面色毫无波动,反而一本正经道:“谨慎些,总是好的。”
“哎,没劲。”说罢我便扒拉起饭来,不再多看他一眼。
虽说天回的防毒药性并无人真正验证过,可好歹也被传得那么神乎其神,若是中毒总该有那么一点微末的延缓作用吧。
这赫如瑾琛对膳食谨慎至此,看来上次他所言的一次大意,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当真是给他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吃完饭后,我百无聊赖地托着腮,自己摆弄着棋子玩。
赫如瑾琛呢,则是则是坐在我对面的木凳上闭目养神。
“哎,容殿下,我说,你今天来此处,应该不是闲来无事吧?”我拿起一枚黑色棋子敲着桌面道。
“那位王上和朝臣们闭口不谈购粮之事,本王倒是真得挺闲的。”赫如瑾琛自嘲般道。
“那你来此处,没有被人跟踪吧。”我继续敲着棋子道。
倏得一下,他突然睁开眼望着我,甩给我一脸无奈的表情。
我回了他一个鬼脸,便接着托腮玩弄棋子了。
“炎公子,你醒了!”身后传来汪泽的声音。
我一下子放下棋子,迅速起身。
“呃……炎公子,你放手,我并非要伤你……”
回身便见炎彬半身坐起,双手死死地掐住了汪泽的脖颈,面目狰狞。
“炎彬哥哥!”我飞快地奔向床边,一把抓住了炎彬掐住汪泽的手。
此时,吕三和何卫也闻声聚拢了过来。
“炎彬是我,是我。”我凑近炎彬道。
“公主,公主……”待看清我的容貌后,炎彬缓缓地松开了手,面目也渐渐舒缓起来。
这时汪泽方才得以咳嗽着喘气。
想来,是炎彬在昏迷前经历的太过可怕,才会让他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中之将做出如此惊恐和过激的举动。
“炎彬哥哥,放松,放松……”我扶着他慢慢地靠向床头。
“炎彬哥哥,你感觉怎么样?”我担忧地问道。
只见炎彬慢慢地恢复神智,用警惕的目光扫视了一遍我身后站着的吕三他们。
见他此状,我旋即开口道:“炎彬哥哥,他们是自己人,你现在很安全。”
听我此言后,炎彬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即刻打量起我来,急切地道:“公主,你没事吧?”
还未等我开口,他便一眼瞅见了我包扎着纱布的手,心疼道:“公主,你的手。”
“哦,没事,小伤,都快痊愈了。这事以后再说。”我温柔地冲他笑笑,想尽力安抚他紧张的情绪。
“主子,药。”何卫端来刚刚煎好的药道。
“对,炎彬哥哥,先喝药。”我从何卫手中接过药碗,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递到他嘴边,“小心烫。”
炎彬低头喝了我喂的这勺药,随后开口道:“公主,我自己来吧。”
说罢,他便想抬手接过药碗。
可谁承想他刚欲抬起手腕想要使力时,便忍不住啊了一声,旋即不自主地放下。
而缠绕在手腕上的纱布也隐隐沁出血来。
“炎彬哥哥,你的四肢经脉受伤了,暂时不能强行用力。还是我喂你吧。”我又舀了一勺药递到他嘴边道。
只见他喝下这口药时,眉头紧锁,怔怔地望着自己拿沁出血来的手腕。
我知道他不是忍不住药苦,而是担心自己的武功受损。
可他又怕惹我担心,便也不主动询问他自己的伤势。
自幼相伴长大的我们,彼此间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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