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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谁啊?师父他老人家不在,我若连你的面子都拂了,还有谁能让师兄我改变主意啊?”萧临风捋起他那淡粉色的衣袖,给羊腿又刷了一层酱料,洋洋得意地晃着身子,“还有你啊,小霁月,见到我半天没有表示,同你这主子一样,无情无义!”
霁月笑着望了望我,耸耸肩,依旧不与他搭话。
哼哼!我轻笑了几声,随后朗声道:“阿黄!”
我话音刚落,一阵汪汪的犬吠声骤然响起,便见阿黄那健壮的身影,划破黑夜的纱幕,从殿后矫健如飞一般地狂奔而出,径直扑向了萧临风这方。
“呀,呀,呀呀呀!啊!啊!”萧临风在听到阿黄的犬吠后,吓得抖了一个激灵,哭神喊灵地在院中飞奔起来。
不一会,阿黄便将其紧紧追住了。随后,便出现了萧临风和阿黄一前一后绕着院子疯跑的场景,掺杂着人嚎和狗叫。
我和霁月只作视若无睹,淡定地如同身有隔音之功,存于它境一般,继续给羊腿涂抹佐料。
最终,他被阿黄逼得慌不择路,连跳带窜地爬上了我院中那棵粗壮的桃花树。
嘿嘿!看样子,萧临风可是被吓得不轻呢!连自己身怀轻功都忘了,竟然如此滑稽地爬着上树,我心下暗笑道。
阿黄见状朝着树汪汪大叫着,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
“小莹莹!啊!小霁月!这哪来的狗啊!啊!啊!求你们了,快把它弄走!救我,救我啊!”
听着躲在树上的萧临风一声声地哀嚎着,我同霁月一起露出了甚为合意地微笑。
我们依旧不管不顾于他。羊腿此时已然全熟,我拿出鸢雨匕首割了两块肉下来,与霁月分而食之。
呸!呸呸呸!这肉怎么这么苦!我一口吐掉了刚进嘴的羊肉。
苦。难道是有毒?我一下又想到了我服食过天回草。
刷地一下,我第一反应便是伸手朝霁月拿着肉的手拦去,可惜为时已晚,霁月已然咀嚼起来。
呸!霁月也是一口吐了出来。
见她吐出,我反倒松了口气。在今日午膳遇毒后,为了不打草惊蛇,便只得秘密地给赵清明递了信。
按赵清明回信中的法子,我确认了自己并未中毒,由此也得出了两点结论。
一是天回草确实可令人百毒不侵,二是服食过天回草之人,在尝毒后,嘴中会出现同第一次食天回草一般的苦涩之味。
我这光顾着担心霁月的安危了,刚才一紧张,便没有细细品尝那苦味是否是天回草之苦。
不过,现下霁月也觉得苦,便证明了不是有毒的原因。因为若是有毒,未服食过天回草的霁月自然是品尝不出苦味的。
我又从羊腿上割了一块肉,起身走至了萧临风躲着的树下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在佐料中动手脚了吧?”
“嗯,没,没错,小莹莹果然机灵。啊,啊!这佐料,佐料……啊!”萧临风边嚎边说道。
“佐料怎么了?”
“小莹莹,你,你先让它冷静下来,我,我们再说。”萧临风几乎是带着哭腔道。
“阿黄,坐!”我怂了怂眉,欣然满足了他,“说吧。”
见阿黄乖乖地坐在了地上,萧临风的气势便又腾起了:“这,这佐料配方及烤制涂抹方法是我从莫岑国处学来的,叫做‘缺一不可,先苦后甜’。”
“缺一不可,先苦后甜?何解?”我纳闷道。
“我,我不告诉你……”
汪!汪汪!还未等我反应,阿黄瞅着他那又逐渐猖狂起来的气势,率先发了声。
“啊!小莹莹,你让它别叫了,刚我只涂了一种佐料叫‘先苦’!”萧临风立马怂成了一团。
见他已然开口,我手一轻挥,阿黄便又很乖巧的坐了下来。
“所以如其名,涂抹后,入口极苦,对吗?”望着他那哆哆嗦嗦的样子,我嘴角上扬道。
“对……喽!”他故意装腔作势,拉长了发出“对”字的声音。
“‘后甜’,给我吧。”我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淡淡道。
“什么?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啊!”蜷缩在树上的萧临风左顾右盼起来,索性嘟囔起话来。
“阿……”还未等我唤出阿黄,只见他迅速伸出一只拿着佐料瓶的手。
“在这,在这!”
“这就对了嘛,师兄还是同从前一样懂得审时度势嘛!”我戏谑道。
我走得更近了些,伸出手,示意他把佐料瓶丢给我。
不想他却把手微微往回收了收到,又用下巴指了指阿黄道:“你先让它去霁月那,我再丢给你。”
“阿黄,去!”我一个手势,阿黄便往霁月处走去了,“嗯?交出来吧!”
萧临风探头探脑地望着阿黄远去的背影,便也信守承诺地将佐料瓶丢给了我,然后从树上利落平稳地飞身而下,瑟地拂了拂垂于其右脸的一缕乌发。看来,这会子他是想起自己有轻功了。
“啧,啧,啧。哎!”我摇了摇头,不与他多言,便朝着霁月走去了。
“嘿,我说小莹莹,你也太过分了吧,为了口吃的竟然不惜放狗,你师兄我不要面子哒……”
还未等他抱怨完,我已走到烤着的羊腿前,双脚一交便盘膝稳稳地坐在了地上。
而恰好,我的坐下正好令阿黄又重新进入了萧临风的视野中,故而他生生噎回了抱怨的下半段。
霁月眯起眼睛的笑容在火光跃动的映照下显得轻松愉快。好久没有见到她这般笑容了。自我苏醒以来,她便对我悉心照料,陪着我一步步地走到了今日,再没有一天放松过。
渐渐地,这样明媚的笑容,终是在日复一日的思虑和担忧下,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没想到萧临风这么一闹,倒像是彻底将我们拉回了年少时一般。
记忆中的霁月,总是喜欢将身边的人照顾得妥帖周到。她办事沉稳,思虑周全,性子不冷不热的,但却也快言快语,爱说爱笑。
朗月倒是和她不同,是个彻彻底底的冷性子。除了与我们几个亲近之人会相谈甚欢以外,对待他人那叫一个惜字如金。
想到朗月,她此刻应该是在追查盘点柳崎的亲卫军下落,想来应该很快有会结果。
这么长时间以来,朗月一直奉命统领着我的天凤暗哨奔波在外,也不知她消瘦了没有,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公主,我把另一瓶佐料也抹匀了。”霁月笑着道。
“嗯,更香了!这下味应该不错了。咱们尝尝!”我期待地搓着手,回给霁月一个大大的笑容。
“公主,好吃哎!”
“嗯,确实不错!霁月,你别光顾着切肉递给我,自己多吃点!”
“好,公主也多吃。”
本就没用晚膳我们,几块味道鲜美的羊腿肉下肚后,当真是畅快啊。
正当我们想将羊腿翻个面时,突然看到了蹲在一旁的阿黄,正伸着舌头,用着渴望而又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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