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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忙碌过,甚至在宫里做课业、学礼仪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忙碌过。
下面的州府县级官员们更是忙的飞起,没一段儿他们都得亲自去检查一番。
不少都学着太子穿上短打草鞋,在堤坝上跑的整个人晒成黑碳头。
也是这点熊孩子每次跑完,心里都叹气。
虎哥儿也跟着他一起跑,可为啥虎哥儿就是晒不黑啊!
熊孩子瞧瞧自己,都特么晒成昆仑奴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也没耽误他长个儿。
“损失有些大……”
朱厚照翻阅着下面各营哨上报来的卷宗,幽幽的叹气。
“羊皮筏子已经坏了四成,各部伤病减员严重、迄今有二百三十七人……”
死了。
这两个字朱厚照没有说出口,其中有一位是弘治皇帝拍来的击技内官。
那位是赶着马车冲进了缺口的,可即便是身上本事再高也无法抵挡洪水。
滚滚洪流中他没有抓住那抛出去的绳索,当在下游再被找到的时候他已经浮肿了。
木材很重要,根本就无法用棺材安葬他。
朱厚照第一次直面这种生死,他哆嗦着亲手将这内官火化。
然后要求,将他的骨灰带回京师去。
“所以,殿下学会了么……”
营帐里,疲惫的玉螭虎望着这位太子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