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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小晴听得暗自一惊,心想这孩子这两天八成是在到处打听她娘的去向,看来她已多少知道了一点……
“姑姑,你就告诉未儿吧!”杜未摇着高小晴的手央求着说。
“那宝天宫和你娘没有任何关系,六年前是有人到处张贴画像找你娘,姑姑打听过,可没打听到是谁要找你娘,姑姑也到处撕下画像,怕有人要害你娘,家里还有一张当年姑姑撕下来的画像!”
“在哪儿!姑姑!给未儿看!”杜未鼓着腮帮,急切的看着高小晴,高小晴起身去厢房,杜未和张彩紧随身后,高小晴取出画卷,在梳妆台上展开,杜未盯着画像,果然和小时候记得的娘的样子很像。
“娘……”
杜未叫出一声,泪水涌出眼眶,噗漱漱顺脸颊落下,高小晴站到杜未身后,把杜未拥到怀里。
杜未双手捧着画卷,高小晴道:“待会儿把画卷挂起来吧!”说着抚摸着杜未的秀发接着道:“你好像夜里没睡好,回房间好好睡一觉吧!”杜未点了点头。
回到客房,杜未便把在绣娘裁缝铺给高小晴订做了衣服的事和高小晴说了一下,高小晴道:“订做衣服得自己亲自去让师傅量一下尺寸的,不过姑姑后天也想去看看你的眼力如何!”
宝天宫中,云霄殿内瞿岁和陆金凤坐在台上,台下左边坐着殷宁,彭于晏,右边坐着西门晓双和第七位门徒铁风,殷宁道:“站岗家将被点了僵穴和哑穴,他说那人蒙着面,是个女人!”
“把那名家将叫进来!”瞿岁说。
“是!”殷宁回答着朝殿外方向道:“叫南宫德进来!”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家将,朝中间一跪道:“南宫德拜见宫主,宫主夫人,四位护法!”瞿岁道:“你把当时的情形仔细说一遍!”
“是!”南宫德便把蒙面人从伸手叩住自己咽喉到离开边说边比划的描述了一遍!
“难道是她!”陆金凤说。
“夫人指的是京城魔仙!”
“不错!定是江湖上人称京城魔仙的花自芳!”陆金凤斩钉截铁的说。
“你们怎么看?”瞿岁看向殷宁。
“花自芳双十年华,独来独往,剑术一流,轻功了得!和南宫德所描述的十分相符合!”殷宁说。
“可花自芳向来长居京城,只在长安城中行事,怎会远来这南方小镇呢?”彭于晏说。
“可除了她京城魔仙江湖上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出入宝天宫!”西门晓双说。
瞿岁闭口不言,两年前在潼关和花自芳一场厮杀,在她出神入化的剑法下不但占不到半点便宜胳膊上还有她当年留下的剑疤痕,她的剑术和轻功,在江湖上几乎无人能敌。
陆金凤见瞿岁没说话,知道他在想两年前的事,那一天在场的几位宝天宫杀手全部惨败在京城魔仙剑下。
铁风道:“她配带何种武器?”
“回七护法,她没有配带任何武器,两手空空!”
“啊!”瞿岁一声惊呼,身往前探,鼓着眼睛盯着台下的南宫德,在场的也人人震惊,铁风道:“花自芳向来剑不离身,莫非另有其人?”
“不管她是谁,今后岗哨一律两名家将同时站岗!”瞿岁看着殷宁说。
“是!”殷宁高声回答。
杜未一觉睡醒,闻到饭菜香味,看看已是傍晚时分,外面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来到客厅,张彩正往桌子上放菜,杜未见有猪肚包鸡,还有一大盘猪肥肠和白菜心一起煮好的,浓浓的油香味扑鼻,杜未帮忙上菜,张彩和杜未都在饭桌旁忙着,张彩道:“那个小叫花呢?”
“我给了他路上用的盘缠,打发他回老家,但据我判断,他是不会离开花荫镇的!”饭菜上桌后高小晴搀扶黄金山入席,黄金山喝了几盅酒,吃了点菜便去歇着,吃完晚饭杜未和张彩收拾饭桌,把碗筷洗干净,便来围坐在高小晴身旁。
窗外已是夜幕降临。
“你娘自小有一种本事,就是她能招唤小动物,松鼠,山猫,狐狸,还有各种鸟,甚至于天上飞的老鹰,
”高小晴说着,突然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杜未暗想,天上飞的老鹰我娘都能招唤,又岂非寻常之人,高小晴转换话题道:“白前辈练了十多年练成的武功,你娘不到三天就学会!刀枪剑戟她样样都学的很好,但是她最拿手的武器就是你腰上扣着的长鞭,长大后很少在家,姑姑自是不知她在外面结交了些什么样的朋友。”
“那我娘留鞭是何用意,她又说了什么?”
“她写了一本小册子,留鞭时说若杜未长大也学武走江湖,这条鞭就留给她做随身武器!若是她不喜欢练鞭,这鞭能辟邪镇宅。她说要去花荫镇会见朋友,我听着她话音不对,问她会见什么朋友,什么时候能回来,她什么都不说,就走了……”
“她一个人走的吗?”杜未突然的打断高小晴的话问。
“不是!”高小晴一愣,说漏了嘴,气得看着杜未。
杜未一看她的眼神,知道她似乎想隐瞒什么赶忙改口道:“姑姑!我想看看那本小册子!”高小晴起身去拿,没过多久,拿来一本小册子,张彩点亮油灯,杜未仔细翻看,记载的全是如何运鞭退敌制胜绝技,那鞭法精妙绝伦,当真是鞭影护全身,弹鞭挡暗器,抖鞭能缠刀和剑,抽鞭能裂石,探鞭能卷物,其中还详细记载了出鞭身形步法,手法,并画有打出的鞭花图案及祥细说明,其它没有记载,杜未看完把小册子递给杜庭观看,杜庭看完道:“这鞭是百兵及暗器的克星,能钢能柔,能曲能伸,若练精了有神出鬼没的绝技,世间愁的是找不到好鞭,也难以打造出一条不畏宝刀宝剑的好鞭!”
杜未不语,接过小册子揣入怀中,和张彩出了屋,绕到黄金山住的房间,见灯还亮着便上前敲门,黄金山开了门,杜未和张彩坐下后杜未道:“大外公,我想听听我娘临走时的情况?”
“你娘除了小时候来过这里,长大了都几乎不来这里,你小时候的事你忘了,你和你娘,还有你爹都住在高家老宅,也许在你娘看来这里是黄家,她只是偶尔的来这里找你姑姑,和我这个老头子都没怎么搭话。她走也是从高家老宅那边走的。”
我的乖乖,娘到底是和谁一起走的呢?走了就没有再回来,姑姑为什么要有意隐瞒一些事情呢?杜未躺在床上越想越睡不着,干脆运起夜视功从床边拿起小册子轻声郎读,边读边用心体会只到犯困,沉沉睡着。
天亮了,张彩出了门,见杜未手拿小册子在院子里边走手边比划,不时又看一下小册子,便不去打扰她,到灶房给娘帮忙。
不知不觉,杜未练习了一整天鞭法,小册子上所记已背诵熟,把小册子交给高小晴保存,次日天明,已到了该离别的时候,张彩她爹远在军营当兵如今已是一名将领一家人聚少离多,家中地里农活这几天都让杜庭帮忙干得差不多了,杜未和父亲杜庭打点行装,和高小晴,张彩上了花荫镇。
四人到绣娘裁缝铺高小晴取了衣服出来,便在镇上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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