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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躺在帐中缩成一团,被灼烧般内府折磨得头上出了一层汗,他咬紧牙关,不能让别人发觉。等痛苦终于消减一些,浅眠至半夜,白黎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他起了身,在营帐门口往外看,才知晓是慕衡的师兄到了。
慕衡激动地声音都变了调,“师兄!师兄……你没事……”
“去去去。”郭一闲有些嫌弃地推开她,“我能有什么事,少来这套。”
一旁的宋子澈看到此景不免觉得好笑,只是慕衡依然惊魂未定般地问道:“师兄,他们多少人追你了,你跟他们打过了没?受伤了吗?”
“打过,但他们能是我的对手?”郭一闲对于自己师妹质疑自己的实力有些不满。
“那就好那就好。”慕衡道,“师兄明日要和我们一起进城去找师父吗?”
说到去寻慕南观,郭一闲突然想起来什么,脸色瞬间有些阴沉下来,“自然要去找师父的,我有事告诉他。”
“何事?”慕衡见他神色不对问道。
郭一闲瞧了她身边的宋子澈一眼,“这个不好说,你也不用知道。”
慕衡见此也不好再追问,只是郭一闲想起慕衡刚才说她也要去阙城内的事。
“我回来了你就别去找师父了,在外面待着吧。”
“那不行。”慕衡赶紧道,“我救了个小鬼,他染了病,我得把他带去城里。师父那里带着的药才能救他。”
“呦,我们慕大女侠也扶危济困了啊。”郭一闲打量着她。
慕衡翻了个白眼,对他的语气很是不屑一顾。
“那小鬼在哪呢?”郭一闲问道。
“在营帐里睡觉呢。”慕衡目光扫到白黎所在的帐篷,却发现那门开着,白黎在门口看着这边。
“喏,那不是么?阿黎,你怎么醒了,过来呀。”
白黎一张脸有些不高兴,他不是很满意慕衡叫他“小鬼”。
同样不赞成的,还有郭一闲。“这……师妹啊,人家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能叫人家小鬼?”
慕衡没觉得哪里不对,毕竟比她小的在她眼里就都是小孩子。
“你叫……阿黎……对吧。”郭一闲回想了一下慕衡刚才喊的称呼,“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你亲人呢?”
白黎摇摇头,“我找不到他们了。”
郭一闲叹了口气,“你记得他们在哪里么,我们可以送你回去。”
白黎回想了一下,他只是模糊地记得,但确实要准确地回想之前和自己母亲住在哪里确实有些困难。
见他想不出来,慕衡赶紧摸了摸他的头。“没事,只要他们还在,一定会找到的。”
郭一闲也暂时不想这小孩的事,他看见慕衡想到什么,问道:“你今日晚间是不是没有服药?”
“哎呀,我又没有那么娇气,我都听师父的了一直碍事地拿这浸了药的面巾蒙脸了,怎么就还得那么小心了。”慕衡一脸不情愿。
郭一闲是听了慕南观说慕衡幼时体质孱弱,就算这些年练武已经好转了不少,但他师父在这疫症横行的地方,不敢冒这个险。
只是眼下他们跑出来的匆忙,自然没有把药一起带出来,他打量了慕衡,又看了看一旁的白黎,“你确定现在身体没什么事吧。”
“没有没有。”慕衡有点不耐烦地摆摆手,她其实对于整日蒙着个脸有些觉得麻烦。但是她师父也明确告知她,就算是荆家的药对于这疫症都不能根治,只是减轻。若是她敢染了病就打断她的腿。
宋子澈军中也有人轻微地染上了,军营之内也不是洁净之地,是故慕衡遇见宋子澈极想以真容相见,也还是乖乖听了他师父的。
以后有的是机会,慕衡心道。
翌日,折腾了半夜的慕衡还有些困意,她被郭一闲的大嗓门喊醒,浑身一个激灵。
宋子澈带着他们,守城之人也便放了行。
一路打探,终于在一处也是一个人都没有的茶楼遇见了慕南观等人。城内的疫症比城外要严重的多,是故连慕南观他们也纷纷蒙了口鼻。
“师父!”郭一闲喊道。
“师父……”慕衡小心喊道。
“你们怎么进城来了?”慕南观不快。
“师父,我在城外遇到一些事,等下告知于您。而且师父,城外已有暴乱,怕是也不甚安全。”郭一闲解释道,慕衡在一旁频频点头。
“这是大虞将军宋子澈,他昨日收留了师妹,今日带我们进城的。”郭一闲指了指后面的宋子澈。
“晚辈宋子澈,见过慕掌门。”宋子澈恭敬地见礼。
“宋将军客气。”慕南观道,听到大虞将领,他若无其事地看了慕衡那边一眼。
“师父……我在城外遇到了这个孩子。”慕衡怕他们说起事情来忘了白黎,就示意白黎过来,“他患了红邪疫,还请师父施救。”
白黎走上前去,慕南观没有说什么,撩起白黎的衣袖,看了看上面已经连成片的红斑。
他叹息一声,看着眼前想把手臂缩回去的少年,“看这红斑,这病怕是已经染了许久而且已开始侵入内脏了,你这孩子竟没有抱病喊痛过,倒是个有骨气的。”
听闻这话慕衡有些惊呆了,她只知道白黎生病,却不想是已经如此严重了。怕是这些日子,他一个人忍得很是辛苦吧……
“病拖的有些久了。”慕南观道,“孩子,我可以救你,但确实要告诉你,暂时不能完全恢复。你日后也要多加保重才行。”
白黎咬咬牙,“好,多谢前辈。”
慕南观看着这个孩子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的笑容,连带着慕衡也放松了些。这些日子她就没见过慕南观给她露过笑脸。
待慕衡及白黎等人都去安置后,郭一闲找到慕南观,施了一礼,“师父。”
“在城外遇到何事?”慕南观看他今日说有事禀告时的神色便知不会是小事,是故将他叫过来。
“师父,青鼎门中,怕是有人私自联络西戎人,或者说曾经联络过,有过些不干净的交易。”郭一闲神色凝重。
之后他将那日事对慕南观简要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