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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回去了,你可想跟着他们一起回去。”钟恪带着一旁的白黎,看着远去的一行人的背影道。
他们来此有些时候了,钟恪知道有人想对青鼎门下手,所以在他们离开大虞的境内之前,一直派人秘密跟着。而今日果然是等到有人对他们动手了。
于钟恪而言,慕衡终究是故人的亲孙女。就算那个雷厉风行的皇帝已经故去多年。只是钟恪依然想护着和他一起拼下来的江山子民,那么他的亲人,也自然是要好好保护的。
而白黎是被钟恪离宗的下属发现的。
当时白黎随着慕衡下了那座山,又因为天黑辨不清方向,误入了几个离宗弟子练武之地的附近。
慕衡去到的小屋舍,是钟恪的几个住处之一,毕竟离宗之人经常居无定所。也因为钟恪在那里,所以会有几个弟子在一旁相护。白黎莽撞地撞进去,自然被那几个离宗弟子看成心怀不轨之人。
白黎在黑夜中被这几个人打伤晕厥,待到这几个离宗人走近细看才发现不过是个少年。这几个人赶紧把他送到自己的住处交由妇人照看。
而第二日清早,这些人因为一早便与钟恪说好去附近有异动处查看,几吩咐了照顾白黎的妇人要保密白黎在此处养伤的消息,毕竟一个少年突然出现在此处还是有些奇怪。他们需要小心些,以防是什么其他的人故意来打探的。
是故慕衡第二日问遍了这些人家,都说没有见到白黎。
而在钟恪那里得知这个小公主正在找她的表弟时,几个打伤了白黎的人这才觉得是有些误会了。只是来不及告诉慕衡,慕衡已经出发去阙城找她师父去了。
钟恪安排好后续之事,也便亲自去见了见白黎。
白黎头上缠着一层纱布,有些戒备地看着钟恪。
只是钟恪一开口就让他觉得,这个老人是很好相与的。“小伙子你这霉头触的有点大啊。怎么找个人最后自己反倒被人打了一顿。”
白黎无言以对,这老爷子说的好像打自己的不是他的手下一样。
“还疼不疼了?”钟恪问道。
白黎摇摇头,这也不是在逞强。那些人没有下手很重,现在只是有些晕,伤口其实没有什么感觉了。
“你是不是在找人啊。”钟恪看了看给他上的药,闻了闻。
白黎依旧不语,他不知道这个老人身份和意图之前,还是少说话为好。
“不过现在换她在找你了。”
“她在哪里?”听得这话白黎也忍不住了,赶紧问道。
“这不是会说话嘛,我还以为这丫头的表弟是个哑巴呢。”他打量了白黎几眼,“你也不是她什么表弟吧,她的几个平辈亲戚我也知道,不会长得像你这个样的。”
“您……知道?”白黎疑惑道,这个老人家不仅知道是谁在找他,也知道慕衡的身世,甚至知道的还不少。
“我知道的当然比你多。”钟恪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我还知道她现在赶往阙城去找她师父了。”
“那好,我现在去找她。”得了准确消息的白黎就要下榻往外走,诶钟恪一把拉住。
“哎哎哎你这孩子急什么,干什么去?”
“自然是去找她。”白黎答到。
“别闹了,你知道阙城现在是个什么情形么就去,就你这身板,去了不给她添乱就算好事。”
“我……”白黎想要辩驳,但细想自己的确是帮不上什么忙的。早在几天之前就是她在保护自己,自己还给他们青鼎门添了不少麻烦,自己好像,真的帮不上他们什么忙。
“行了,她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就在此地好好养伤,别乱跑。”钟恪叹了口气,叮嘱道。
“您,要帮她?”白黎看着钟恪,“您也认识她?”
“是她长辈的朋友,昨日我看见她了,聊了几句知道的。”钟恪淡然地说道。
“您昨日见了她,她还好么,她是被人推下来的,可能受伤了。”白黎回想昨日的情景,又有些担忧起来。
“伤的确是受了点。”钟恪道,却见白黎的神色紧张起来,“你说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她是习武之人,而且那山坡又没有高到哪里去,没什么大碍。现在已经活蹦乱跳的了,早就跑去找她师父去了。”
“那就好。”白黎松了口气,钟恪倒用探询而目光打量过来,看的白黎很是不自在。
“我说你这小娃娃,小小年纪……”
“我没有。”
“我说什么了?”钟恪一脸坦然,“你看,还是你这小孩多想了不是。”
论几句话就能把人憋回去,慕衡和白黎倒是无一例外地在他这老人家这里栽了跟头。
“行了,我也没功夫在这逗你玩。”钟恪拍了拍他,“你先养伤,养好之后去哪里,我找人送你去。”
“我会回去找我母亲。”白黎沉声道,“不过就不用您送我了。”
“找完你母亲之后呢?”钟恪却来了兴趣想听听他的想法。
“自然是好好陪着她。”
“我还以为你会想去到方寸山呢。”钟恪似是没有想到,眉头上挑。
“我于她而言不过是过路人而已。”白黎眼中没有什么神采,“而且她会回到她从前的日子,日后也有她更想要的,我又何必强加自己进去呢。”
钟恪听这话更加没有想到了,“没想到你这小孩年纪不大,见识倒不算浅呢,不错不错。”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和什么见识无关。”白黎苦笑一声。
“不过你既然想好了就行。”钟恪转念一想,“你既准备留在大虞,可否想过以后的事情。”
“以后的事情?”
“是啊,你不能一直陪着你母亲吧,你也快长大了,总要自己去做点什么。”
“这我还没想好。”白黎确实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不如,见过你母亲之后,来着跟着我贩茶?”钟恪笑吟吟地看着他。
“您可愿意收留我?”白黎反问道。
“一个贩茶的有什么收留不收留的,你肯吃苦就行。”钟恪道。
“前辈既然愿意,那就多谢前辈了。”白黎郑重地说道,“晚辈日后定会勤勉,不辜负您所托。”
钟恪挑眉,心道这孩子这话一定不是真的把自己当成贩茶的来对待,就问道:“怎么,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将我安置在此的两个大哥都不是俗人,而且不巧,他们商议去寻宗主之时,被我昏迷半清醒之时听到了。大虞境内,与西戎交界之地,能得宗主相称的,应该是钟老前辈无疑了吧。”
钟恪顷刻间抚掌大笑,“好哇,我眼光还是可以的,你这小子,我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