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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进去的黑衣人自然没有回答他,他们直冲着荆晨和一众青鼎门弟子们而去。
对方人数众多,荆晨自己还能脱身,只是这些小弟子已经应付不来了。
“趁现在,去找孟胡子他们。”杨念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下面的情形,对白无常吩咐。
白无常点头,纵身跳下去了。
人群战成一团,杨念白无常破窗而入,在里面搜寻孟胡子等人。
守在窗户处的青鼎门弟子听见外面的动静也出去帮忙。孟胡子等人一见窗户处窜进来两个人影,先是吓得“呜呜”直叫,后来白无常照着他脑袋打了一通让他看清楚之后才消停下来。
孟胡子嘴上的布条终于被取了下来,立马开口喊到:“你们怎么才来?”
“小点声。”白无常又在他脑袋上捶了一下。
“好了,先走吧。”杨念解开了其他人的绳子,就要带着他们从窗户出去。
只是杨念看向打斗的那边,有些犹豫。
“回春,不走吗?”白无常催促到。
“走。”杨念想着,荆晨应该可以应付的来。
只是他们刚一出去,走在最前面的白无常被一道刀光惊的直往回跃出。
“什么人,敢暗算你爷爷!”
想来是与那和荆晨他们缠斗的人是一拨的,只是现在自己带着的这些人都被下过迷药,现在体力尚且没有恢复,怕是险的很。
“别废话,你护着他们,赶紧冲出去。”杨念的玄铁折扇瞬时展开,就冲进了人群之中。
“走,走,赶紧走。”白无常让几个中了迷药的兄弟先走,自己在一旁帮他们挡着扑上来的黑衣人。
这些人明显就是来杀他们的,而且都算得上是高手。杨念心道怕是不能一起全身而退了,便帮白无常挡开他们那边的人,“你们走!”
“回春?”白无常和孟胡子等人知道他的意图,白无常就要拉开杨念去到孟胡子那边,“不行,你带他们走!”
“开什么玩笑,除了我谁挡得住他们?”这话是实话。
白无常拧紧了自己的眉心,“你少看人低,我可以。”
“可以什么?让兄弟们跟着你丧命么?”杨念一面又帮白无常挡下一击,“走!”
“你大爷的,给我等着我回来给你看看我能不能挡他们!”白无常一咬牙,拽着孟胡子几个人就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没了牵挂,杨念也心无旁骛地和这些黑衣人对战起来,黑色折扇挥的自如,扇叶上沾满不知谁的血迹,看不出颜色却有血珠从上面滑落下来。
缠斗了不知几时,杨念都感觉自己可能应付不来之时,听见荆晨那边传来一声,“放!”
一张大网自天而降,随之而来的还有他一闻就知道的,失魂散。
杨念失去意识之前,强撑着身子,直到看见那边几个身着青衣的剑客随着一个眼熟的年轻男子走过来。
心里的不安和恐惧还是让杨念在药力消失之前就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床榻上,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腕上缠了紧紧的麻绳。
试着挣脱了几下,发现果然没有用处。
这屋内空无一人,都没有安排人看守,杨念细细回想刚刚的事情,也料到荆晨一定是认出他了。
屋外传来响动,杨念直盯着门口,却看见荆晨刚刚迈进来直接愣住了。
荆晨本来是想过来看看他醒没醒,却不想药力在他身上过的这么快。
他脸上是一副冷漠的神色,“醒了?”
杨念没有答话,别过头去。
“你竟是离宗的长老,回春生。”荆晨坐到离他稍远的地方,“多年不见,杨公子风采依然。”
“荆公子也是。”杨念食指微蜷。
“你竟然还活着。”谁也分不清,荆晨说这句话是愤恨、不甘还是难以置信的欣喜。
“是啊,我竟然还活着,荆公子失望的很吧。”杨念语气冰冷,“怎么对着一个奸杀未婚妻子,还屠了岳丈一家的仇人,荆公子竟如此淡然么?”
“杨思彻!”荆晨一掌拍在桌案上。
“原来荆公子是生气的啊,那我就放心了,免得我还以为,荆晨这么个有傲骨之人,大仇不报了呢。”
“我不是不会杀你!”荆晨一向对任何事情都置之一笑的脸上,是极度恼怒却极度克制的神情。
“我知道啊。”杨念嘴角挂起一丝笑意,“你又不是没有杀过。”
如五雷轰顶一般,荆晨感觉全身气血翻涌上来,但却无话反驳,确实当年,是他亲自动的手。
“我再问你一次,绡儿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杀的!”用尽力气,荆晨呼吸声分外的重。
杨念眼角上挑,“就算是吧。”
“为什么!”
“荆公子当年不是问过一次了?”
“我要听你亲口说!”
“我说了,荆公子就会信的?”杨念面对情绪越来越激动的荆晨,面上丝毫没有任何波动。
“你说!”
“反正她也活不下去了,是我动的手要什么理由吗?”他轻嗤一声,“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杨念!行医济世,救护苍生,这是你自己说的!”
“呵,我也从来没有忘过啊。”杨念随意看了看他,“我现在是离宗回春生,妙手回春,行医倒不曾荒废。只是算不得济世了,我济世,谁来济我?”
“我只不过想听一句实话而已。”荆晨垂了手无力地说道,“你既然到现在依然不愿意多言,我又何必多费口舌。”
“荆公子早知道便好了。”杨念从齿间挤出这句话来。
荆晨拂袖而去,只留下杨念一个人在屋内。
他不住地喘着气,刚刚憋住的所有情绪顷刻之间释放出来,如同荒漠濒死之人寻到了一汪泉眼。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杨念双手狠狠捶打在自己腿上,凭什么一个个都来质问他为什么,多年前是,现在也是!
就连这个自己曾经觉得值得结交一世的挚友,从以前到现在也都只是在质问他为什么。没有人关心,当年他经历了什么,这几年又是在怎么样的境遇之下爬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