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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地下传来强烈的震动,不少房屋都塌陷了下去,他们迅速离开了此地,远远的可以看见,整座山都矮了一截,愿这个重生的秘密,永存地界。
等他们到达城门时,已经是一时辰之后,此时天色已晚,夜幕降临,家家户户窗门紧闭。
医馆前,君如西一脸不满的坐在石阶上,一见到她就质问起来。
“去哪了?”
无心将自己今日的所见所闻一一讲出,若是一般人,定也是当个故事笑笑,而君如西却知道,无心并不是在编故事与他听,她身上血淋淋的伤口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
“你身上的伤口需要处理,先进去。”
君如西起身拉住她的手,一路将她带回了她的房间,等无心处理好伤口,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后,他才继续刚才的那个话题。
“你是说有人在利用活人的精气,复活一个妖。”
无心点头,而且极有可能她们在利用尸体炼制傀儡,《巫蛊术》中有提到此术,且那些尸体状态与其描述的十分相似,可《巫蛊术》中却无详细记载制作方法,更没有写下破解的方法,让人不解。
越想,她越觉得一切都开始不对劲,越来越偏离她开始的意愿,若这些傀儡被炼制成功,那么千幻国肯定也不能幸免,谁都逃不了一场浩劫。
君如西与她想的一般,他望着窗外萧萧落叶,面色沉重,若此事还与皇后有关,那皇后的野心绝对不止乾安一国。
除去天仙国,乾安、岚启、风羽、千幻四国虽然摩擦不断,但一直遵循着先祖留下的旨意,从未发生大规模的战争,如今妖魔渐出,这天下是要大乱的节奏吗?
两人都各怀心事,没有再攀谈下去。
这一夜,无心入了梦,是在一片长满彼岸花的河畔,那里没有任何人,她静静的躺在花丛中,从不曾睁开眼睛。
鸡鸣起,朝阳升。
无心在飞燕的帮助下换了药,吃饭时,药童递给她一封君如西留下的信。
京中传来恶讯,皇帝君烈卧病在床,皇后垂帘听政,君如西得知连夜赶回了京城。
百里思雷在朝廷上屡次提出后宫不可摄政,但奈何许多官员都倒戈了皇后那方,他力不从心,只期望君如西早日归来。
阴雨绵绵,连日来的雨水让回京的路十分难走,百里思雷站在屋檐下,背着双手,目光犹如那厚厚的乌云一般沉重。
他想守住这个国家,他想将这里做为无心最坚实的后盾,哪怕是豁出性命。
哒哒哒的脚步声传来,管家弯着腰,双手举着一卷竹筒,最后他停在百里思雷的身后。
“相爷,暗卫传来了信。”
百里思雷睫毛一颤,转身快速接过了竹筒,将竹筒上面的盖子抽开,取出一张字条,他由上而下看完,逐渐欣喜。
“太好了,他们回来了。”
风怒欲拔木,雨爆欲掀屋,狂风暴雨吹得马车倒行,飞燕抽着马臀,这才勉强走上一段距离。
“飞燕,找个避风的地方让马儿歇歇吧,把马累死了我们也走不成。”
飞燕观察着周围,正好前面有个石崖,石崖下凹进去了一块,像屋檐一般,此处正好可以让她们暂时躲避风雨,她挥鞭将马儿往山崖下赶去。
马儿一到了崖下都双双瘫倒在地上,飞燕带上斗笠在周围寻了马草给马儿喂食,安抚的摸着马儿的头颅。
“这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京城。”
无心手里捏着小石头,自从那日从井里出来,小石头就像死掉了一般,再也没有动过。
“主子,去前面探路的暗卫回来了,他说只要过了这个山头,前面就没有这么大的风了。”
飞燕手里抱着一捆湿漉漉的马草,从腰间取下一个葫芦丢向她。
无心利落接过,打开闻了一下才知是酒。
“我们没有干柴生火,先喝这个暖身子吧。”
飞燕继续喂着马儿,眼里暗含关心。
无心喝了一口,很快浑身就暖和了起来,她向飞燕道了谢,两人静静的等待着风雨变小。
一声惊雷响过,一群头戴斗笠,穿着黑色劲装,骑着红棕烈马的男人渐渐从地平线出现,他们的身后护送着一辆装着大箱子的马车,极其小心翼翼。
“驭!”
领头人拉住缰绳,伸出手打住后面行驶的队伍,他们注意到了山崖下的两人,而无心此时也正在观察着他们。
队伍中没有杀气很重的人,光看衣着就像普通镖局的人一般,但整体气势却很强硬,江湖上称这些人为“保镖”。
领头的男人穿着带有铁片的马甲,腰间配有一把大刀,他目光观测了一下,便骑马向她们行来。
他们都互相提防着,期盼着这场风雨快些停止。
雨水滴答滴答从崖壁上落下,在地上的水滩上击起杯口大的水泡。
随着马蹄的声音越来越近,飞燕紧绷着神经,手慢慢抚摸上腰间的鞭子。
镖头昂着脸,狂风吹得他脸部畸形,再加上浓密的络腮胡子,整个人凶神恶煞,让人忍不住起退让之心。
他们在山崖下的另一边停下,山崖不宽,他们运进来的箱子站了大部分面积,而再往这边靠就是无心她们的地盘,一些人宁愿站在外面淋雨也不愿过来与她们有所交集。
谁也没有说话,除了马匹食草的声音,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就在气氛越来越诡异的时候,一只暗器穿过无数滴雨滴飞快击向那个领头人,他抽出大刀将暗器挡掉,铁器触碰发出响亮的鸣叫声。
“有刺客!”
一时,对面集体将刀拔出对准无心两人。
还未做解释,又一只暗器飞来,直接击毙了一个保镖,犹如点燃了一根火柴,那些保镖一下就涌了过来。
就在两边人准备打个你死我活时,镖头说了话。
“停!”
镖头手里拿着大刀,刀光一闪,上面金色的图文倒映着树林里的景象,一名黑衣蒙面人正藏匿其中,他大刀一挥,浑厚的内力拖住刀身,如同利箭一样甩出,一来一回,刀面上未粘上一滴血沫,但林中却传来倒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