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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急忙说道:“你怎么这么暴力啊?一点都不像女孩子!子曰……别别别!我说我说,今天是十五啊,正是月圆之夜。”
江小刁想了一下,确实今天已经是十五了。于是问道:“月圆之夜怎么着?”
板凳继续说道:“月圆之夜,是一个月中的正阴之时。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天师大人应该是带着流殇修行去了。”
江小刁想了想,也应该是如此。
不过马上就好奇起来,不知道师叔会怎么让流殇重新转回人形呢?
这么一想,更加不可能去睡了。想到这里,转身就往外跑。
板凳急得在后面直叫:“哎你带上我啊带上我啊。”
江小刁回头把板凳往头上一插,继续向外跑去。
板凳抱怨道:“你这么火急火燎的,知道去哪去找吗?”
这个问题还真把江小刁考住了,于是站住身子说道:“那你说该往哪里?”
板凳苦笑着说:“我要知道还问你啊?”
江小刁继续向外跑去:“不知道你废什么话?再废话信不信我把你把你扔到房间,和蜡烛作伴去。”
板凳跟着小刁也有一段时间了,对这小姑奶奶说到做到的脾气也非常了解了,急忙闭嘴不说话。
江小刁跑出客栈后问道:“破板凳,现在往哪个方向去?”
板凳不敢吭声。万一说错了,这小姑奶奶一发火,自己又没好果子吃了。
可是小姑奶奶还是生气了:“烂板凳,要你说话的时候装聋作哑是不是?你信不信我把你……”
板凳急忙说道:“别别别,我这不是在思考吗?”
江小刁怒道:“你要思考多久?我数三个数。一、二……”
板凳忙说道:“想好了想好了,当前是月中,月出东方,要不咱们往东面去找找?”
江小刁毫不犹豫地从镇子东面跑了出去。
跟着“江天师”也这么久了,对于哪些地方灵气汇聚,适合习练这种基本功,小刁也习得了差不多了。
到东面找了半个时辰,基本上适合的地方都找到了,根本就没有半个人影。
江小刁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板凳在她开口之前,慌忙说道:“我记起来了,虽然月亮是从东边升起,可是到了子时,就移到了南面。江天师他们是子时前后开始修炼,最大的可能应该是在南面。”
江小刁怒道:“那你刚才怎么说在东边?”
板凳委屈地解释:“不是你催得太紧,根本就没时间想到这一层吗?”
江小刁翻了个白眼,知道现在和板凳计较,也没有任何意义。于是拔腿便往南边跑去。
一到南边,没多久面前就出现一条小河。
在柔和的月光下,奔腾了一天的小河平息了,月儿倒映在河面上,晚风一吹,波光粼粼,平静的河面就像一面明镜,又像一条洁白的长玉,又或者是一块缀满宝石的绸带。
看着这美景,江小刁未免有些陶醉其中。
板凳得意是说道:“山川河流之处,得天地之灵气,最是适合修行的了。你再看这河水,清澈透明,想必不出山人所料。只要咱们沿着这河水走一段,必定可以找到天师大人。”
江小刁呸了一声:“别装诸葛亮好不好?你这么厉害,怎么刚才让我白白跑路?”
板凳尴尬地回答:“这个这个,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就算是未卜先知如孔明者,不也有看走眼失街亭的时候吗?”
江小刁呸呸呸了几声:“还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呢?我告诉你,你可不是人!连马都不是!就是条破板凳而已。”
板凳不服地叫道:“喂,不要老是破板凳破板凳的好不好?我是板凳,但不是破板凳!”
江小刁奸诈地笑道:“这么说,你是想名副其实了?那也容易,明天我就找个木匠锯掉你半条腿,再叫你破板凳就当之无愧了。”
板凳哭丧着声音说道:“有你这么不讲道理的吗?你这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就在两人斗嘴间,小河从西至东流经镇子南面之后,并未继续一路向东,而是向更南面折返流去。
江小刁大怒:“破板凳,你不是说你是诸葛亮吗?现在南边都找完了,还是没有!现在你怎么说?”
板凳说道:“咦,奇怪。你先放我出来。”
这段时间,“江天师”已经将怎么控制板凳精的法门传授给了江小刁。
听到板凳语气变得严肃认真,完全没有油嘴滑舌调侃的味道,江小刁便默念口诀,将它放了出来。
板凳化为人形之后,像一只猎狗一样东凑凑西嗅嗅,口里纳闷地说道:“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江小刁纳闷地说:“什么不可能你说啊。”
板凳皱着眉说道:“小姐你看,按照水流方向,咱们是在逆行。这条河这么流下来,在这里折返,在此处毫无一丝迟滞,也并非人力改河道所为。故可以判定,这里就是水眼所在。”
江小刁不耐地说道:“少废话了。直接说下面的。”
板凳继续说道:“这水眼之处,就是这整段河流灵气最盛之地。我们落脚之处,也就是一平常小镇。在这附近,应当再也找不到比这里更适合修行的地方了。”
江小刁心里也感觉隐隐不安:“你什么意思?”
板凳神色严肃地说:“我的意思是,如果天师是带流殇姑娘出来修行,那么一定会选择此处。现在这种情况表明,天师带流殇姑娘出来,有可能并不是修行。”
江小刁心中一凛,也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之前晚上自己修行之时,流殇也在修行。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冲突。今晚是月圆之夜,正常来讲,这种时候就算自己想偷懒,师叔也必定不会答应。
想到这里,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师叔不会是知道爹爹已经走远,带着流殇潜逃了吧?江天师与吕德元互换身份之事其他人不知道,江小刁是清楚的。如果是这样,那后果就非常严重了。
板凳看到江小刁一改往日里嘻嘻哈哈的样子,不免也紧张起来:“小刁,小刁,你没事吧?”
江小刁用力摇了摇头:“没事。”
同时心中暗想:不会的,师叔不是这种人。
这时,一阵晚风吹了过来。
隐隐的传来一声似有似无的微弱呜呜哭声。
江小刁二人面色大变,侧耳仔细听去,又没有任何声响了。
难道是听错了?
二人正准备开口问对方时,呜呜的哭声又传了过来。
这一次可是听得真真切切。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拉长的尖细哭泣,在夜里幽幽地传来,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