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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眼前二人的眼神吓到,歹徒浑身发抖,手中的刀子也随着抖起来,在黄小虎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小虎!小虎!你们放过小虎!”
挣脱了束缚的黄雨嫣衣冠不整地从房间跑出来,映入眼帘就是看到弟弟被挟持的场景,不做他想地扑向歹徒的方向。
被后面站着的歹徒一脚踹在地上,被踹得狠了,黄雨嫣无力再爬起来,只好向易葭衣等人求救。
“你们站着干什么,救救小虎,救救我弟弟呀!”
见对面二人无动于衷,黄雨嫣放缓了语气,哀求道。
“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弟弟啊!”
见易葭衣和宣策没有反应,吴建奇不忍心地走上前,与歹徒交涉起来。
最后同意放这两人走,他们的车子停在马路对面,待他们安全上车后,再将黄小虎放开。
两个歹徒贴着墙根侧身像螃蟹一般走向门口,为首的人手中刀还架在黄小虎脖子上面。而这男孩脖子刚刚划破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流出不少血,他的脸色都有一些苍白。
易葭衣低着头,任宣策搂着他,待为首的歹徒侧身经过她面前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剑反手刺出,直击挟持黄小虎的歹徒咽喉。
速度之快,下手之狠,对面的男人眼睛还不及一眨,这锋利的剑就直插入他的咽喉。他难以置信的松开挟持黄小虎的手,条件反射掐住自己的喉咙,想按住这巨大的创口。
一旁的跟着的男人早就吓傻了,待反应过来后便哇哇大叫,手脚并用连摔两跤向外爬去。
易葭衣脚蹬地上男人的身体,拔出那把剑,血瞬间喷涌而出,全部溅在他面前的黄小虎身上。
随后用这把剑了解了最后一个男人的生命。
杀完两人,易葭衣眼里的猩红才逐渐褪去,恢复了正常。
本性终归是嗜血的,就算习得曾经小和尚教她的清灵经并且不断念诵。后来在九屋中又有各种神物净化心灵。可怒火不经抑制一旦爆发出来,还是需要用血来结束。
大厅里一片寂静,这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太过跌宕起伏,这些平时养在温暖阳光房里的人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地上的血腥弥漫开来,味道直刺入鼻腔。众人才渐渐缓过来,准备收拾残局。
在易葭衣刚刚动手刺死那个歹徒前,宣策就松开了手,现在正拿了一块纸巾在擦她脸上溅上的血。
易葭衣想躲开,却被宣策用手按住后脑勺,另一只手继续擦。
“秦姐姐,我出生即是独眼,身体不好,成绩不佳,又有缺陷,时常被人嘲笑。”
“后来随着我爸锻炼,其它都练不好,唯有射箭枪击十发九中,终于有了我这一只眼睛的用武之地。”
“可是那晚怪物侵入的时候,枪击对它们无用,只能短暂地击退,爸爸只好把我藏起来。”
“我唯一会的事物却毫无用处。”
“其实你们进来之前我手里一直握着枪的,爸爸妈妈都不在了,我一个人不知道怎么过。”
“我犹豫许久,没有勇气下手。后来你们来了,我放下枪出来,是想让你们杀了我。可出房间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其实我胆子很小,我怕死,我什么用都没有,爸妈都死了,可我连死都不敢。”
“但还是谢谢你救了我。”
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易葭衣眨巴眨巴眼睛,任他帮自己擦干净了脸上的血。毕竟都是这些歹徒的,黏黏的粘在自己脸上,怪不好受的。
一旁只会哭的黄雨嫣抱着受伤的弟弟在嘤嘤哭泣。
许鹤和保洁工父女都是头部受伤,被搀扶上楼包扎休息去了。
招待所里躺着七具歹徒,加上厨师长夫妇的尸体,吴建奇带着岳青一起抬到歹徒的车上,准备开远一点再扔掉。
易葭衣这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来这些歹徒也是出门寻物资的,昨晚回去的路被迷雾拦住了,便藏在了附近。看到这边招待所里有人出没的迹象,清晨便冒充逃难的人,让守夜的许鹤和保洁工父女开门。
之后将这三人打昏,挟持了招待所老板,让所有招待所里面的人都出来。
招待所的人一开始自然不肯乖乖就范,可这些歹徒手里有枪,虽然是自制的土枪,可是里面铁砂的子弹威力仍然很大。
反抗中歹徒开枪杀死了厨师长,厨师长老婆发了疯一样扑上来要与他们同归于尽。一个妇人的力量完全无法对歹徒造成威胁,他们不耐烦之下直接一枪也将她杀了。
见到这些人真的开枪杀了人,招待所里手无寸铁的人也只能无奈屈服。
下楼之前黄雨嫣将黄小虎藏在衣柜里,后来这个坏事的家伙听到外面的声音,自己跑出来哭喊,打乱了易葭衣的计划。
除了黄小虎,其他人全部集中在一楼大厅中,这些歹徒看到几个年轻小姑娘,见色起意。
随后就是易葭衣进来时看到的画面了。
“秀秀!秀秀!你怎么了!你醒醒呀!”二楼传来凄厉而尖锐的女生哭喊。
与黄雨嫣在同一个房间被歹徒施暴的女生想不开直接割腕了,被同伴及时发现。急忙用床单止住了血,却昏迷了过去。
易葭衣本来不想过去的,她只乐意杀人,对救人的事情并不擅长,也不热衷。
可无奈除了被侵犯和被打破头的女生之外,剩下的女性只有保洁阿姨和一家四口的妈妈,都是五十多岁,还有一个老夫妻中七十岁的老阿姨。
经过刚刚发生的事情都已经被吓的有些魂不守舍,而割腕的秀秀不久前才被男性侵犯过,最好是由她来帮忙包扎。
易葭衣走上楼,进了那个房间,宣策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等在门口。
某妖女:我这是养了一只什么动物?
名唤秀秀的姑娘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满脸泪痕,已经醒了,正在撕扯手上包裹的被单。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我不想活了,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好活的?”
一旁同行的两个女生已经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头发凌乱,脸上身上都是淤青和血痕,却一边哭着一边在劝自己的同伴。
“对,你们让她去死吧,不过最好走远一点,割腕流血太多了,我们还要费力收拾,很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