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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个夜晚如何的混乱,不管这个混乱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夜晚终将会过去。
次日,清晨,灰衣军落脚点。
啪,关闭的大门被强力推开。
“唐恩,唐恩……呃?”挥舞着报纸,急速冲进来的斐瑞脚步一顿,张开的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看着不远处稳稳指过来的弩弓,脸色巨变。
“咳咳,下次记得敲门。”收起弩弓,唐恩挣扎坐起,咳嗽了几声,脸色出现几丝病态的晕红,不咸不淡的道,“否则,我就只能在葬礼上看到你了。”
“呸呸,这大清早的你就不知道说些好话?”咧了咧嘴,斐瑞急速走过来,扶着唐恩的身体坐起,随即看了看他的脸色,皱眉道,“你气色还是很差啊,不会就这么挂掉吧?要不我们还是去治疗馆。”
“我擦!”唐恩翻了个白眼,郁闷道,“你也知道这是大清早?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呃,我这是关心嘛。”斐瑞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勉强遮盖过去,随即拿起报纸,岔开话题,“看看这个,不会都是你干的吧?我可是听布尔尼大哥说了,现在东城区一片哀乐,就差没全城哀悼了。”
“什么东西……”顺手接过报纸,唐恩上下扫了眼,随即也是不禁砸了砸嘴。
报纸的头版头条说的就是昨晚的事情,大意是蛮荒邪教徒众混入宴会,意图不轨,然后被接受嘉奖的夏薇安骑士长以及塞斯曼大人发现,遂展开恶战。最终邪魔终伏,然无辜死伤者众多。
接下来就是一连窜的人名,打头以贵族启,大概二十多人。随后是富商名单,也有将近五十。至于接下来的侍应、守卫等等,自然没有资格通报名字,只是给了个大约两百的数字。
这些还都只是死亡的,唐恩知道里面受伤的人更多,昨晚夏薇安与达乌在大厅中的一记对拼,虽然毒气没有外泄,但声波什么的就控制不住了。如此近的距离,晕倒的众人当时就有五官渗血的。也不知道光明神殿能不能治疗这个,如果不能,估计很快寒水城里面就会出现一大批失聪、半盲的贵族富商。
看完后,唐恩放下报纸,摇了摇头:“不是我干的,我只是进去溜达一圈,最多失手捅死了几个守卫罢了。”
“溜达一圈……失手?”聪明的人总是善于抓住重点,斐瑞信你才怪的神情,“别懵我了,如果真是这样,昨晚你至于浑身是血的撞开我房门?擦,当时可把我吓得不轻……”
“那是你胆小……爱信不信吧,结果就是这样。”
达乌那记大招可是好接的?可以说压下那九头蛇后,唐恩的伤势和夏薇安都有得一拼。不过还好他留了个后手,阴了夏薇安一记,让她失去了继续追击的能力,否则昨晚能不能回来还真就难说了。
后来他勉力避开警备骑兵,从庄园逃出来后,身上的伤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说难听点的就是个水囊,还是四处有洞的那种,稍一走动,里面的血液就哗哗往外淌。这种伤势唐恩一个人是处理不来的,最后索性撞开了斐瑞的房门,两人好一通忙活,才涂上外伤药水,扎好伤布。
“好了说正经的,你这伤到底怎么样啊?”斐瑞看着浑身捆得像木乃伊似的唐恩,担忧问道。昨晚是他处理的伤口,他当然知道那有多严重,可以说如果换一个人的话,他都担心能不能扛过一个晚上。
“如果正常程度的话,需要四天。”唐恩低头看了看身体,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初步估计,至少要五天。”
“呃,为什么?”
“因为他娘的是你处理的伤口!”郁闷的低吼了声,唐恩咬牙切齿,一副悔不当初的神情,“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我自己来。”
“喂,你这什么态度。”斐瑞闻言不乐意了,恼怒道,“你就这么对待你救命恩人的吗?敢情我昨晚帮忙,还帮错了?”
“帮忙?恩,帮我谢谢你全家,如果你不把外伤药水往我嘴里灌的话……”
“咳咳,这个……那个,我是太关心你,忙中出错了嘛。”斐瑞伸手抓了抓额头,一脸尴尬。随即眼珠子转了转,一脸讨好,“想吃点什么,或者还需要什么药品,我去帮你买。”
唐恩撇了撇嘴:“谢谢,离我三丈开外,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不要这样子嘛……”斐瑞满脸赔笑,随即意识到这个话题不适合深聊,转换道,“你说寒水城出了这么大动静,我们的交易不会受影响吧。”
“谁知道呢。”思考了下,唐恩小幅度的摊了摊手,“只希望那个卖家不要出现在这份死亡名单里就好。”
“呃……不会这么倒霉吧?”斐瑞闻言脸色一苦,这种事情还真是难说。
“我也没有办法,反正我昨晚已经很克制了,没有杀任何一个贵族。”
“唉,祈祷吧。”斐瑞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脸上满是无语,“话说你们这些刺客眼光还真够毒辣的,早不杀晚不杀,偏偏选在这时候。”
“擦,和我有毛线关系。昨晚我连螳螂捕蝉都算不上,顶多只是借个东风罢了……对了,尼玛这东风结果还就真的疯了!”想想昨晚的情形,唐恩又是一阵郁闷。
前面的光明神吊坠也就算了,唐恩认栽。但后面如果达乌没有间接性抽风的话,依仗着他的实力和毒气,战局还是大有可为的。
唉,罢了罢了,唐恩摇了摇头,很快收拾好心情对斐瑞说道:“好了,晚上你伪装一下,带着那玫瑰标志去酒馆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也对。”斐瑞闻言点了点头,那酒馆虽然只是中介平台,但只要交易没完成,他们就有负责联络的义务。
“对了,问个一直好奇的问题。”斐瑞稍微斟酌了下,试探问道,“你昨晚……恩,到底有没有成功?”
虽然唐恩昨晚说的是提醒下老朋友,让两人先走。但依照目前的情况,斐瑞自然不会相信。当然,对于刺杀对象等敏感问题,他是不会问的。
“没有,有个脑残女人出来搅局。”唐恩嘴角抽搐了下,无奈摇头。
“啧啧,合着你一晚上把自己弄的满身伤,结果还白忙活了?还是个女人?哈哈……”砸了咂嘴,斐瑞毫不留情的给予嘲笑。
“嗤,你懂什么。”唐恩满脸不屑,撇了撇嘴,“那女人……恩,那史前魔兽打你这样的一百个,都不带喘气的。哈哈,不过她也不好过,受伤比我还重,估计现在正躺在床上等人喂食呢,哈……啊切!”
刚欢乐的笑着,唐恩就忽然打了个喷嚏,身体颤动,各处隐现血迹。
“哎,别动啊。看,又崩血了吧。”斐瑞连忙按住唐恩身体,随即一脸无奈的端过床旁的椅子,那上面有各种药水以及成卷的白棉伤布、小刀等东西。
“这不刚好要换伤布嘛……再说了,打喷嚏这种事情是止得住的吗?弄不好,是有人想我了呢。”唐恩抬起身体,让斐瑞用小刀划开身上缠绕的伤布。
“呵呵,我觉得是昨晚那个女人诅咒你更有可能。”
“呃,有道理!这么说我应该反击啊,我想想,以那个女人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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