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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小子,要不要跟我灵溪道人学灵刃碎浪剑?”灵溪的声音又响起了。
这声势赫赫的一剑给苏长言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任何一个修剑者都无法拒绝这样一剑。
苏长言没有犹豫,回答道:“抱歉前辈,我现在必须通过剑洞。”
“哈哈哈。灵溪老儿,失算了吧,看我的。”
“小伙子,你这一回能遇到我们俩醒过来,下一回可就不一定遇到这么强的师父咯。”灵溪还想挣扎一下。
苏长言没有理会脑海的声音,眼神坚定,步履不停的往前行走。
接着,脑海里又出现了一片原始森林,密密麻麻的藤蔓纠缠在一起,万千藤蔓把一个人影包裹住。
那人手执长剑,弹指间,万千剑招挥出,藤蔓被瞬间劈斩成一节节的倒在地上,连逃都来不及逃。
若是当初,遇到血藤棘的时候,自己必定不会如此狼狈。
好想学这一招。
“怎么,小子,这一招要学嘛,以你的天资,想必三个月就能入门。你当初若是会这一招,怎么会和那小姑娘命悬一线。”
他们能看到自己的记忆!
“我们都能在你脑海里说话了,当然能看到你记忆啦。本尊夙牵,你要跟我学夙天无影剑吗?”夙牵问道。
“抱歉,两位前辈,我真的有急事要通过剑洞。”
灵溪有些急了:“小子,你知道剑洞的规矩吗,每次进来都会有不同的两名剑尊醒来传授你招式,我们在这剑洞中也算排的上好的号的,拒绝了我们俩,你下回来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抱歉,我有更重要的事。”苏长言语气决绝。
夙牵道:“小子,我看你根骨极佳,外面这个世道是不可能有比我们更厉害的剑修了,你考虑清楚。”
苏长言不知两人在哪儿,只能对着天空抱拳道:“前辈的好意,晚辈心领了,可是实在是事出从急。”
“臭小子,好不容易醒一回,怎么遇到这种事,我不管了,我就要教你。”灵溪不管不顾,立即把灵刃碎浪剑的剑诀传送到了苏长言的识海。
“小子,你学也得学,不学也得学!”
长长的剑诀瞬间印刻在苏长言的识海里,强行传输知识,让苏长言的识海一阵剧烈的震荡,强烈的头疼刺激的苏长言几欲倒下,仿佛一刀把他的头颅劈斩成了两半。
苏长言仍不服输,扶着剑洞的石壁向前走。
“哟,这么有骨气,我也要教你!”夙牵也有样学样的把夙天无影剑剑诀刻到了苏长言的识海。
又一道闪电劈来,苏长言觉得自己几乎要被劈裂成四半,苏长言的识海早已是常人的数倍,但是陡然劈来的两道闪电,让他识海里的立即雷声大作。
“好小子,这样还不就范,不愧是我们看中的人。”灵溪夸赞道。
苏长言忍着头要裂开的痛楚,整个人跪倒在地,一点点的扶着墙挪动。
他只要一刻不去看两道剑诀,那两道闪电就在他的识海里兴风作浪。
不行,不能看,他今天来是要把话问清楚的。
苏长言扶着墙,缓缓挪动,这剑洞不长,仅有几丈见方,原本就是给坐忘峰修剑的精英学习剑法用的,并没有设置什么别的障碍。
只是剑洞出现以后这百年间,从未有人只是想把它当做一个通道。
任何一个剑修,都不可能拒绝剑洞里那些剑招的诱惑。
苏长言心中想着白罗刹,忍着刀劈斧凿般的神识之痛,浑身上下早已被冷汗打湿,整个人如同是水中捞出来的一般。
就在,就在眼前了。
我只是想,亲耳听她回答一遍自己的问题。
只要是她的愿,我必将完成。
苏长言的手上也全是冷汗,摸着石壁的手颤抖着打滑。
此刻灵溪与夙牵已经不在说话扰他心神,光是那两道闪电就够他受的了。
真的,能活着走出去吗?
毋庸置疑。
苏长言此刻跪倒在地,一点点的往前爬,很快,便到尽头了,还有一尺。
当苏长言的手,终于摸到尽头的石壁时,白色的光芒瞬间把他包裹住。
“虽然我们任性了点,但是好歹剑法传了下去。”
“是啊,不知道下一回醒来会是什么情形呢。”
出了剑洞,那两道闪电终于停止了风浪,而是化为两页书静静地躺在苏长言的识海,等待着他的临幸。
苏长言稍稍缓了缓气,对着石壁深深一揖:“多谢两位前辈。”
眼前是一条通道,脑海里没有了声音,若是白罗刹在此,肯定能认出,这是她从后殿暗门进来的地方。
苏长言穿过石道,来到一扇门前,想着白罗刹就在里面,苏长言有些激动的难以自持。
四个月不见,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修炼到哪一步了。
苏长言的手抬起,想要敲门,犹豫了片刻又放了下来,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哦,不对,衣冠肯定乱了,得整理一下。
这样想着,苏长言正了正自己头上的玉冠,运功逼干了身上刚刚留下的冷汗,不停地打量着自己,确认无误后再次来到门前。
手已经举起,可是怎么也敲不下去。
“师叔,你在做什么,我饿了。”白罗刹清灵的声音传来,与往常同自己说话有些区别,竟然还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听着这样的声音,苏长言一时有些吃醋,也忘记了心中的犹豫,一下子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原本是修炼完毕等师叔送饭,没想到却看到了苏长言,白罗刹一时之间愣在了当场。
她揉了揉眼睛,确认了一下,才问道:“苏长言,你怎么进来的?”
“我想来,便来了。”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你刚刚经历了什么,是出事了吗?”白罗刹关心的问道。
苏长言的心中有些小雀跃,看来她还是在乎自己的:“过来的路上有些急了,有些岔气。”
白罗刹很明显不相信这样拙劣的借口,但是又不忍心戳穿。
“所以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送请帖?”白罗刹试探性的问道。
听到这话,苏长言似乎被戳中了什么,向前了一步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凭什么叫我去娶别人?”
白罗刹被这话问的有些不知所措,一时有些讪讪:“我是没有资格叫你如何,但是与宁家联姻,娶宁雪魄,是你出生前就定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