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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光弘和牛雷继续刚才的话题，张云飞听了两句，见他们在谈推广的事，吕光弘极力向牛雷推销排名竞价，似乎要说服巴拉里里成为他的第一个客户。
牛雷只是摇头，表示他不怀疑排名竞价的推广作用，不过巴拉里里有特定客户群，这样的推广方式不适合。
说话间，咖啡端上来，张云飞喝了一口，靠在沙发背听两人交流。今天从早忙到晚，饶是他现在年轻，也有些疲惫。
说了好久，吕光弘见无法说服牛雷，转而望向张云飞，意思很明显，你是千度股东，怎么也得为千度考虑吧？
我是巴拉里里的CEO好吗？张云飞淡淡一笑，道：“你不是要求明天发言吗？可以在会上推广，同时承诺第一个月八折。只能第一个月八折，以后的不打折。”
吕光弘苦笑：“你不懂什么是竞价排名，就是出价高的排在页面前头，要打折，价格就下去了，排名就靠后了。”
张云飞确实不懂什么是竞价排名，可前世要找什么，上千度一搜索，排名前几的全是广告，正经要找的反而在后边，随后网络上有人指责千度这样的行为，现在张云飞才明白，这是竞价排名。
他道：“技术上能不能做到收费打八折，但按全价排名？”
吕光弘道：“价格由客户自主决定，自行在后台输入。”
那就没办法了。张云飞眼睛一转，道：“不提打折的事，只在会上推广。为了发言，你交了五千元，怎么也得赚回来嘛。”
牛雷侧目，发言者交费的要求是你提出来的吧？你怎能做出事不关已的姿态？
吕光弘原本想在会上融资，所以牛雷短信要求发言者收费，他一到酒店便交钱了，交的是现金。
显然，张云飞没打算退款。
“好。”他道。好在他有备无患，写了两份发言稿，本准备时间充裕时顺便推广竞价排名，没想刚好用得着。
张云飞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道：“有些广告很赚钱，但我们不能为了赚钱不管别的，像那些号称老中医的骗人玩艺，就不能上。当然，这是我的看法，给你参考。”
老中医？吕光弘怔了一下，很想问是不是那种贴电线杆的小广告移师到网络上？随即想到，小广告是有区域性的，网络却是无国界，张云飞说的不是这个吧？他想了想，道：“你的想法很对，我会让业务部注意的。”
只要最后一笔资料到帐，他马上组建业务部，在他的计划里，业务部重中之重，千度能否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生存下去，能否盈利，能否给股东份分红，就指望业务部了。
张云飞那番话，他的理解是第一句，不能为赚钱不择手段，千度才能走得远。这也是他的观点，因而答应得很痛快。
其实张云飞的意思恰好是他想的那样，见他不带一丝犹豫就答应，认真向他道谢：“谢谢。”
如果吕光弘这么做，十年后，千度一年少几十亿的收入。吕光弘道：“明天要发言，发言稿得再看看。我先走了。”
张云飞结帐，三人一齐离开，吕光弘回酒店，张云飞和牛雷各自开车回家。在车里，张云飞接到秦沐的电话：“见面会还没结束吗？”
她等得不耐烦，还没等到张云飞回来，眼看十一点过了，实在忍不住，给张云飞电话。
张云飞道：“十分钟到。”半夜路上没什么人，可以开快点，从酒店到秦沐住的公寓，十分钟足够了。
秦沐满意地挂了电话。
张云飞把车停在公寓楼下时，收到刘子海的短信，他乘坐的飞机到达了。
秦沐要去学习，但是她也没退房，因为她爱自由，于是张云飞就把费用包了。
这天，张云飞去她家，发现房间明亮，只是没有人，卧室门虚掩，透出桔黄色的光。整套公寓静悄悄的。
张云飞在玄关换好鞋，还来不及转身，背后风声响，一人扑了过来，紧紧搂住他，后颈被润热的唇贴上。
秦沐腻声道：“怎么这时才来？”
“刚开完会。”张云飞说着转身，一具温热的身体扑入怀……
酒店里，张简洗完澡，身着浴袍，坐在沙发上，边喝茶边和顾存莉通电话：“你见过张总本尊吗？以男人的眼光看，他很帅，而且很年轻。”
自见到张云飞那一刻，他的心就没平静过，这样一个年轻帅气又多金的男人，女生很难抗拒。难道顾存莉能免俗？不可能。
顾存莉没想那么多，她很崇拜张云飞，只要有人夸张云飞，她就高兴得不得了。此时也是。她笑出了声，语气轻快，道：“是呀，张总很帅。我们私下里都说，不知谁运气好，嫁给他。”
张简更郁闷了，沉默几秒，闷闷道：“你也喜欢他？”你们是不是发生过超友谊关系？这样我还怎么追你啊。
顾存莉道：“张总是巴拉里里所有女生的偶像。巴拉里里的女生不追明星，因为明星没有张总帅。”
张云飞长得再帅，他的女员工也不用这么痴迷他吧？真是变态。张简愤恨不已，道：“他私生活是不是很混乱？”
太过份了，凭什么张云飞就该是万人迷，他却连女朋友都没有？
顾存莉道：“不会呀，张总很自律的，公司里的女生也不敢向他表白。”
张简心里平衡一点，故意道：“为什么不敢向他表白？”
“自卑啊。”顾存莉轻叹，不是谁都配得起张总的，要不是自惭形秽，她早就表白了好吗？与其表白被拒绝，不如默默在他身边努力工作，只要能时时看到他，偶尔和他说说话就很幸福了。
“……”张简不想谈下去了，一声不吭挂了电话。
手机另一头，顾存莉听到话筒传来“嘟嘟”声，皱眉嘀咕：“这人总是这样奇奇怪怪。”
她一直觉得张简难沟通，不过他是编辑，日常打交通多是文字，不会和人沟通也可以理解。
顾存莉摇了摇头，决定不再理会张简，准备放下手机洗漱睡觉，和她合租的姜小鱼从房间里走出来，问：“谁？”
房门没关，顾存莉声音那么大在客厅讲电话，姜小鱼怎么会听不见？见这边收线，她忍不住出来问一声。
顾存莉道：“信浪的编辑。公司不是举办论剑西湖吗？他也参加了，说张总长得帅。张总帅跟他有一毛钱关系吗？真是的。”
姜小鱼担任S市分公司行政总监后成熟很多，不似顾存莉那么单纯，定定看了顾存莉两秒，道：“他不会喜欢你吧？”
“不可能。”顾存莉想都没想道，就差没说张简怎么可能喜欢女生？哦，不，怎么有女生喜欢他？
“那他大半夜打电话给你，就为告诉你，张总很帅？他知道你以前在巴拉里里工作吗？”
“我没说，不知道张总说了没。不管他什么心思，睡觉啦。”顾存莉说着进洗手间洗漱。
姜小鱼想了想，觉得很有必要提醒顾存莉，走到洗手间门口，道：“你最好别在他面前夸张总，别刺激他，要不然广告没谈下来，不好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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