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雨后天晓(第1/2页)夜雨叹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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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的比武以宋平和温舒两人精彩的表现落下帷幕,两人名号在武林圈内传得沸沸扬扬,人气一时高涨。

    下午的雨没有停的征兆,有些远道而来的宾客都受了风寒,又因为场地被两人打烂,需要花时间维修更换,因此比武将延迟一两天再进行。

    现在是午时三刻,州城一派熙熙攘攘,因为武林大会在城中举行,来着的人一拨接一拨,带动了当地酒楼菜馆的生意。

    比武结束后,昏迷的宋平被抬回住处疗伤,良久才迷迷糊糊的醒来,张口就问他赢了没有。

    知道自己既没有赢也没有输,宋平心里五味杂陈。他不敢直视林千秋的眼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知他师父不会责怪自己,可他心里就是过意不去。

    宋平受了伤,躺在床上任由他人包扎伤口,吭都不吭一声,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他没有赢,也没有输,打平手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天山想要的。

    “伤口不深,养些时日就没问题了。”他机械性的如此回答来看望他的人,若来的是门中弟子,他会别过脸去,自责的叹息。

    他想他本该赢的,为什么要故意露出破绽,要不干脆就输了得了,他还好有理由提前离开去找若滢。

    要是若滢在现场看着,会不会怪自己没有赢,会不会还是不愿见自己,但时一时犯糊涂,没有解释清楚,结果把她气走,一年多了,她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落脚的地方,会不会被人半路打劫……

    一连串复杂的想法浪潮般涌进宋平的脑子,他真想现在就冲出去,她说过她会来看武林大会的。

    胸前的伤口上了药,血止住就,但火辣辣的疼痛感一跳一跳的刺激着宋平,他怕伤口裂开,想翻身却不敢翻身。

    老刘轻手轻脚的端着饭进来,看到宋平睁着眼睛出神,猜到了他的心思。

    老刘轻轻扶他起来,宽慰他道:“平手就平手嘛,没人怪你,好好养伤。别胡思乱想的。”

    “刘叔,我师父师兄上哪去了?”宋平避开话题,问道。

    “他们在正厅跟几个掌门人喝茶说事呢。”老刘说道。

    “来,先把饭吃了,伤才好得快。”老刘端着碗,递给宋平,却被宋平制止,他说他没胃口,待会再吃。

    老刘拗不过他,只好应允。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就先出去了,让他一个人静静也好。

    老刘走后,宋平拿过床头的天火枪,粗糙的大手抚摸着陪伴了他二十年的天火枪,一种说不出的酸楚混着温暖涌上心头。

    师父来过了,师兄来过了,师妹也来过了,说着差不多的话,摆着一副差不多的表情,他们又何尝知道,此时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宽慰。

    “若滢啊若滢,你到底在哪儿?”

    宋平垂着头,眼圈泛红,长长的叹气,精神头都没了……

    天全暗了,雨停了,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只有四周的酒楼还亮着,安静得能听就酒楼歌女的卖唱声。

    听着酒楼依依哦哦的买唱声和劝酒声,馋得宋平心痒痒,他决定要出去喝酒吃肉。

    子时到了,趁老刘他们都睡了,感觉不那么疼了,宋平起身穿好衣服,躲过几个巡夜的八字门门人,偷偷溜到后门。

    这个时候后门没人把守,院墙也不高,宋平忍着痛使轻功溜了出去。

    后门正对着大街上的几家酒楼。宋平挑了一家名字念起来顺眼的,进去上了二楼,挑了个靠窗的位置,要了一碟花生米,一碟酱牛肉,就着烧酒吃了起来。

    吃着肉,喝着酒,夜风习习,比躺在床上舒服多了。

    地板上躺着的几个汉子喝醉了说着梦话,西面角有两个人在下棋,围着观棋不停语,指指点点打着酒嗝的四五个人,提着酒坛子,皆是混混打扮。

    吃了一半,有人说着半真半假的酒话,听声音还挺耳熟,凑过去仔细一看,吓!没想到随便进个酒楼都能碰到熟人了。

    宋平走过去,扒拉开那人的脸,瞅清楚了,笑着说:“怎么你也在这?看样子是喝了不少啊,温献。”

    趴在桌子上的温献一听这声音,顿时酒做了冷汗蒸了出来,抬头一看是宋平,砸吧砸吧嘴,又趴下了。

    “嘿!你给我起来,带着伤呢,喝这么多,不要命了?”宋平把他拽起来,泼了他一脸凉白开。

    “你干什么!滚远点。少给老子装什么好人,我这伤还不是都赖你?”温献甩开宋平的手,奈何动作幅度过大,动到伤口,疼得鼻尖冒汗。

    “你这话说得,我的伤就不是你弄的?不服再打一次啊!”

    说罢,两人相视着哈哈大笑,宋平走回去提酒,坐下跟温献吃肉喝酒,正好他肉吃完了。

    两人吃着肉,喝着酒,谈天说地,早上剑拔弩张互相瞧不上对方的气势没有了,就差给对方倒酒了,这就所谓的不打不相识吧。

    温献敬宋平一杯酒,宋平回敬他一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心门就打开了,人就是这么简单,聊得来的人,聊着聊着就聊上了心。

    “你是瞒着你师父偷跑出来的?”温献问道。

    “是啊,瞒的还不止我师父,哈哈哈。”宋平笑道,酒劲上头,伤口也不怎么疼了。

    “你果然跟他们不一样,有意思!”温献说道,他举着酒杯,颠三倒四的缓缓走到窗边。

    “我不是偷跑出来的,我是被长老们赶出来的。”温献平淡的说道。

    “因为没打赢我么?”

    “这是原因之一,其实我从小就不受人待见,尤其不受宗室长老们待见,就因为我爹没给我娘一个名份。如果不是我师父,我早已化灰,不在人世。”

    宋平没有回话,他知道温献是打开了心门倒苦水,倒吧倒吧,我宋平听着,你说你说,把苦水都倒出来,我听着。

    温献细细碎碎的说他的娘亲,说他的师父,说他自己。

    他说他娘是个平凡的女人,自找在江边长大,遇到他爹时还很年轻,因为他爹并没有明媒正娶他娘,所以他娘生前连妾的名份都没有。

    他爹那会是八字门二当家,很忙,忙的连他出生都没来。

    他是在小渔村里出生的,早产,又是冬天,大雪封了山,山里的人出不去,山外的人上不来。

    他娘天天盼着他爹来接她进城,一盼便盼了四年。

    第四年,温家终于有人来了,不是他爹,而是温舒,是他爹的大侄子。

    温舒告诉他娘,他二叔三年前就不在人世了,他在整理他的遗物时,从书信中知道了他们母子,这次来是接他们回去的。

    回到八字门后,他娘因为悲伤过度,生他时又落下了病根,来没两年就去世了,留下温献一人,她死后,温舒费劲口舌说服宗室长老,给了她一个妾的名份。

    自此,温献开始跟随温舒习武,因为温献天资过人,又吃得了苦,温舒很是喜欢,早早就把他收为徒弟。

    即使如此,他在宗室长老眼里,即使身上流着温家的血,也继承不了温家的血脉,从小他就遭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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