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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言倒头躺在长着半蔫的草丛上,眼神迷离,他难得的放下手中的鸠十,双手放在额头上遮挡太阳。
“响弟,你那边如何?”钟言低声问道。
脑子正想着冒着热气香喷喷的烧鸡,哈喇子流了一地的钟响一听他钟言大哥在喊他,立马从白日梦中惊醒,庞大的身躯夸张的一震。
虽然风雾岛上的所有弟子都是岛主的徒弟,但是他们背地里也有着等级划分,就拿钟言来说,他是站在风雾岛顶端的人,而钟响则是处于中上游中端的人。
本来钟响不是现在这么傻憨憨得模样的,自从他六岁那年生了一场病后,他的脑子就被烧坏了,而后体质也变就,开始胡吃海喝,变的力大无穷。
当时的风雾岛岛主钟琦钟百面还没现在这么老,她秉承着风雾岛世代流传的规矩,在岛上四处巡游,寻找有武学天赋的孩童。
当时钟响在西岛居住,因为病后的他不仅性情大变,连样貌都变了。当地的人都敬而远之,生怕惹到他。
途经西岛的钟琦听说钟响的事后,不仅没有感到不适,还亲自上门去找他。钟响饭量很大,当钟琦找到他时,他正抱着一个大盆用勺子吃饭呢。
之后钟琦觉得钟响这孩子虽然脑袋不灵光,但却是块锻炼成力士的好材料,经过他家人和他的同意后,将他带了回去。
即使是被钟琦带,钟响也没少受过白眼,比如带刀三姐妹就常常拿他开玩笑,他们知道钟响不仅不会生气,还不会记仇。
在那期间发生过一件事,让钟响从此不再受人白眼,遭人欺负。
在风雾岛,不论是平民还是被钟琦带着练功的,都有等级划分。普通平民以他们对岛内的贡献为基础进行等级的划分,而习武的就不一样了。
钟琦作为风雾岛的现任岛主,一直坚持秉承先辈们立下的规矩,把她从岛上各处挑来的孩子先集中训练,以后根据他们的表现进行划分。在这过程中,被淘汰的人可不比被留下的少。
就在所有人都认真钟响会是他们之中第一个被淘汰掉的人时,比武场上钟响的绝佳表现惊呆了众人,从此改变了对他的一贯认知。
当时是什么情况,就不具体细说了。当时在比武场上的钟响不仅非常迅速的击败了对手,还差点把比武场的穹顶给拆了。
风雾岛比武场的穹顶是在天然形成的石头上加以修改而形成的,那坚固程度就算是用固若金汤来形容都不为过。
想当年鹤山子用尽全力也就只能削下一块石片,可这钟响就不一样了,他楞是用他那一双肉掌,活生生的把穹顶给打穿了。
从此,无人再敢瞧不起他,就连岛主钟琦也说他是风雾岛前无古人的最强力士。
从跟着钟琦练功的第一天起,憨厚的钟响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钟言,但是的钟言头发还没全白,个子力气也没长出来,就已经把轻功练的出神入化了。
钟琦吩咐少年老成的钟言带着钟响,照顾好他,教他一些个基本功法,慢慢的,钟响的世界里就有了钟言这么一个好大哥。
在聊天或者像这种集会时,钟响常常会想着别的事情,他说话是反应略微迟钝,跟他练功时简直判若两人。
“响弟!响弟……”钟响盯着钟言,不禁回想起以前他们一块练功的事情,正冲着躺着地上的钟言呵呵傻笑。
“响弟……”钟言小力的推了钟言一把,将在快乐的回忆里游走的钟言拉回了现实。
“哦哦啊,对不起言哥,我我又想到以前的事情去了。我我这就把情报给你们看。”钟响拍着自己的脑袋,满脸都是歉意。
“没事,等事情办完了。哥带你去吃好吃的,到时候你要想多久就想多久。”
虽然钟响脑袋不灵光,人也长得肥肥的,但是他的心思很缜密,他之所以选择八字门而不是其他四大门派是有原因的。
相比其他四大门派,八字门此番主办武林大会就已经处于高度警惕的状态,大小混乱的不断也让他们精疲力尽。
为了这次武林大会,八字门可谓说是倾尽了人力物力财力,本想挽回多年来武林各派暗中角力,互不相欠的顽固局面,没想到全被三贼给搅和了。
大会之后,不管是从人员损失还是财力士气上,比起其他门派,八字门的损失相对惨重,因此就成了钟响的试探对像。
说是试探,钟响可也是花了不少功夫的,他是憨厚,可不是傻,好歹他也是风雾岛岛主钟百面钟琦一手带出来,论侦察能力,他完全不弱于钟言。
钟响之所以有只身一人闯入八字门的勇气,不是他鲁莽,是因为他对八字门的了解足够支撑他这么去做。
当时他已经在八字门外围调查得差不多了,正准备去找钟言,转头一想,想是钟言临走前对他说过的话。
“事办完之后,去露个脸,让八字门知道知道风雾岛的人来了。千万不要恋战,沾了便宜就马上跑。”这就有了他在八字门闹了一通的事了。
“钟言哥、梦寻姐。我……我嘴笨,记性也不好,就把我调查到的东……东西记到纸上了,你们看……看看。”说着,钟响从他常背的包里取出一张张标着序号的纸,上面写满了东西。
钟言坐起来接过钟响手里的纸张,捋平了故意在带刀三姐妹们面前晃,仿佛在说:“你们三个看看人家钟响,这厚厚一沓的情报,那像你们,情报没弄到多少,还差点就死在天山了,能不能有点出息。”之类的话。
数了数,纸上标的序号在十三就停了,有两张是图纸,一张画的是八字门的平面图,一张是杭州城小吃街的图,上面标着密密麻麻的点,旁边还写着这家有什么什么好吃的,那家有什么什么好吃的。
看着这些图纸,钟言会心一笑:“这就是我钟响弟弟嘛,这才是我钟响弟弟。”
钟言拍了拍钟响宽阔的肩膀,称赞地说:“很好,响弟干得非常漂亮。”
“时候不早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会船上在细议吧。”
说罢,钟言提着名剑鸠十,脚下生风般地远去,其余人紧随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