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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家里两三天,边瑞都没有离开自己的小院儿,除了斫琴,给周政制床之外之外就是和颜岚打电话,刚新婚的两人话似乎一下子多了起来。
其实也不是边瑞要打,而是颜岚每天无论是休息还是回家都会给边瑞说一下今天的情况,同时诉一下苦什么的,边瑞只是安静的做了一个好听众罢了。
这天早上,边瑞按步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谁知道电话就来了,接了电话之后,边瑞的眉头便皱了起来,想了一会儿放下手中的活,换上鞋子往父母家的院子走去。
刚下了坡,迎面便遇到边十七,今天的边十七比较骚包,上身白色短袖衬衫,下身是灰色的薄西裤,脚上穿着一双闪亮的黑皮鞋,鞋上都不带一点灰能照出人影的那种,胳膊下面还夹了一个棕色的小手包。
见堂弟一脸好奇上下打量着自己,边十七特意在边瑞的面前抬起了双臂,转了一个圈。
“怎么样?”
边瑞伸出大拇指:“帅气,十七嫂什么时候这么大方,看样子是许您纳妾了?打扮的这么好这是准备去干什么,招桃花?”。
“一边去,我刚谈了一笔生意,行头还没有换下来呢,便过来找你了。对了,你这是一脸苦闷的准备去哪里啊,新结婚老实的陪着媳妇身边不好么,你说你回来做什么?”边十七说道。
边瑞道:“她也忙,我呆在那边反而是碍事!十七哥,您找我什么事?”
边十七说道:“你剩下的鳝我都包了!”
“这是找到了大财主?”边瑞笑着问道。
边十七道:“徐老爷子那边给我介绍了一个人,他在明珠、首都和羊城等地方开了几家高档餐厅,每天……人家那主厨尝了一次咱们的鳝,然后就表示算咱们特供了,市场价往上扬了百分之五十!不过人家也有要求,就是说……”。
“不卖!”
边瑞一听说还有要求,立刻摆了一下手开脆的吐出了两个字。
边十七道:“为什么?”
“我烦人家提要求!我开个馆子都没让人点菜,他算哪根葱?”边瑞说道。
“我说弟弟,赚钱,赚钱啊,你知不知道这个价你那些鳝能值多少钱?”边十七急道。
边瑞摆了一下手,用平淡的语气对着边十七说道:“十七哥,我觉得赚钱这事你有些过了,钱是好东西,但是老想着赚钱人生也太没意思了,我觉得我的钱赚的够花了,要为多赚钱我不如多斫两床琴呢。你呢也多花时间陪陪嫂子,陪陪四伯四婶,别老想着赚钱。人这一辈子过的舒服,不缺食少衣就行了”。
边十七道:“喂,那我找人来打理成不成?我自己掏钱好不好?”
边瑞摇了摇头:”你那塘子鳝卖吧,我这塘子自己留着慢慢卖,乡亲们想吃也可以过来捞一点,我这边再供应那群老客一些,一年下来这塘子鳝估计也剩不下多少了”。
“我说弟弟,你是我的亲弟弟啊,我这塘子哪里够人家的”边十七脸色一下子苦了起来。
原本边十七是兴致勃勃过来和边瑞报喜的,谁知道这喜事一下子就成了泡泡,砰的一下子就炸了一个一干二净。
“你不会去再租个塘啊,这次你也别以个人的名义搞,直接以村里的名义搞,村里还不是有在外面打工的孩子么,你把他们招进来,搞个五个人再弄两塘子那估计没什么难度吧?”边瑞说道。
边十七道:“那也只有这办法了”。
边十七知道自家这堂弟一但拿定了主义就极难改变,现在能给自己想出一个办法来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于是想了一下又道:“那你还得帮我!”
“我知道了,我帮你可以,但是你自己也得学着科学养殖,一但摊子大了事情也就多了”边瑞说道。
“我知道!”
于是哥俩并肩边聊边往边瑞父母家的方向走。
到了家门口,边瑞和边十七分开,进了院子发现母亲正在浸丝,老太太手上的丝可能是已经浸过几次溶液了,丝身发出明亮的浅蓝色,在阳光的照映下十分漂亮,就和头顶的天空似的。
“过来,帮我把丝抻一下,别伸手,旁边有手套,戴好了再过来抻”边瑞的母亲见儿子直接过,便提醒说道。
边瑞看到了旁边有个手套盒子,从中抽出了一次性的医用手套,一边往手上戴一边笑道:“这装备升级了啊”。
“有条件了当然要保护一下,第一免得手长时间浸在药水里伤手,第二呢也防着手上的汗对丝的质量颜生影响,对了,你这时候过来干什么,家里没肉还是怎么了?”边瑞的母亲问道。
边瑞一边帮着母亲抻丝一边说道:“刚接了电话,原本给我送山货的那几家子这段时间不能供应我了,我想着得自己进山去找山货,想问问爷爷,他知不知道山货的地儿”。
“不奇怪,人家给的钱更多嘛”。
边瑞的母亲知道,那边考古队的人每周都有不少人收山货,尤其是喜欢鲜的山货,虽然每个人买的都少,但是耐不住那里人多啊,现在整整四百多号人,听说马上还要建什么馆之类的,省里准备投次一两千万呢,儿子每隔一周要一次山货,虽然说给的价高,但和人家那几百号人的需求差着远着呢。
“是啊,我这边需求现在人家看不上了,所以我准备自己去采”边瑞说道。
“那可不容易,你现在想采的话就得比别人走的更远,更深才行,别人一天能来个回,你这估计就不行了”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道:“我有准备,还好我有呆牛,到了老林子也比别人容易一些!”
“这老林子可不比从前了,现在林子里有猛兽,你一个人不行,他们现在老山客都搭伙了,最少两个人一伙,带上马匹还有猎犬”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听了奇怪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边瑞的母亲道:“我也是昨儿听人说的,听说契子河村子那边有人进山被咬伤了,进去五个人伤了三个出来的”。
“没事五个人进山干什么?”边瑞问道。
边瑞的母亲说道:“还能干什么,偷猎呗,我听人家说只要抓到那猛兽,一只就是十万块……契子河还有望子山附近的几个镇子现在不少外来人都打这主意呢”。
边瑞听了有些头大,老话说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现在连自家的母亲都知道有人出十万的价了,没有人那才怪呢”。
“咱们村怎么样?”
边瑞的母亲说道:“吃们村还好,就是临山那边有点动静,其它的几个村子估计动心的人也不少,十万块呢,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边瑞理解,但是不能让大家伙这么干,于是说道:“这事犯法,几个爷爷怎么说?”
“他们能怎么说,我们村还好,女的呢大部分都在剿丝了,男的光是地里的活就够忙的了,大孩子们在外面工作的工作,定居的定居,除了半大的孩子哪里还有人可用?就算是想打这主意也没人啊,别的村就不好说了,现在正是刚忙完地里活的时候,马上闲人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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