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奥尔多夫迫不得已采取的办法无疑给波尔菲里造成了不小的困扰,但这个世界从来都是上级动动嘴下级跑断腿,对于上级云山雾绕的指示,越是聪明的下级就越有一套应付的办法。
波尔菲里也不例外,他不知道奥尔多夫究竟是怎么想的,但不妨碍他敷衍舒瓦诺夫,打太极他也是会的。
“当前瓦拉几亚临时共和国最重要的人物都有哪些?”
舒瓦诺夫发问了,而波尔菲里的回答则是:“最重要的人物?可以说都重要也可以说都不重要!”
这个答案让舒瓦诺夫想要打人,若是他的属下这么作答,他分分钟就教对方该怎么做人了。可惜,波尔菲里并不是他的属下,他只能耐着性子换一种方式问道:
“那瓦拉几亚临时共和国安保最严密的大人物都有哪些?”
波尔菲里心中一动,隐约猜到了舒瓦诺夫的目的,该不会这小子是想那么去阴斯佩兰斯基伯爵吧?
所以他不动声色地回答道:“安保最严密的?巴尔布.卡塔尔久,拉斯克尔.卡塔尔久,康斯坦丁.A.罗塞蒂、尼古拉.约内斯库和布勒蒂亚努兄弟都很严密,类似的还有一大把,你确定都要知道?”
舒瓦诺夫审视地看着波尔菲里,觉得这个胖子似乎是话里有话,又像是在试探他什么。立刻的他就提高了警惕,试探道:“毕竟这些反俄份子对我们的威胁最大,必须重点关注他们的状况!”
波尔菲里也是成年的狐狸精,也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不予置评。
这无疑让舒瓦诺夫的试探完全落了空,只不过这也让他更加警惕了,觉得波尔菲里这人必须小心提防,以防他坏事。
所以他干脆也不再继续问安保的问题,而是开始东拉西扯,问点布加勒斯特的基本情况,还云山雾罩的抛出了几个烟雾弹。
只不过这些究竟有没有用,舒瓦诺夫自己也不知道,因为那个胖子实在太气人了,全程都是扑克牌脸,然后一脸的肥肉奇厚无比,根本就看不出情绪。
只不过么,舒瓦诺夫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既不能主动去向英国人示意斯佩兰斯基是幕后凶手,又要完成乌瓦罗夫的指示,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斯佩兰斯基继续犯错,只要犯错了就有被抓住尾巴的机会,到时候他也可以主动暗示英国佬,相信英国佬会乐意羞辱俄国秘使的。
晚上,心情各异的阿列克谢和舒瓦诺夫再次碰头了,两人都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但都有一番小九九和计较。
“伯爵,刺杀瓦拉几亚临时共和国以及革命委员会重要头目必须加紧进行了!”
“今天我出去了解了一下,这些家伙有潜逃国外的意向,若是让他们逃跑了,今后就再难惩罚他们,而且以他们反俄的本性,出逃之后必然会变本加厉地针对我国!不得不防啊!”
看着舒瓦诺夫一副一心为公忧国忧民恨不得生撕反贼的样子,阿列克谢也有点感叹,如果不是有丰坦娜和李骁的一再提醒和建议,他说不定还真会上了此人的当。
但是现在嘛!他有了更高的目标和追求,对搞刺杀并不是特别热衷了,尤其是李骁提醒他,坚决不能以身犯险以及坚决少犯错误之后,他只是淡淡地回答道:
“话虽如此,但我们本身的力量实在有限,您带来的那位哥萨克上校又是个胆小鬼,根本不愿意出力,以我们两的力量,想将他们一网打尽实在太为难了!”
舒瓦诺夫心中一惊,他可不希望阿列克谢泄气退缩,否则,这家伙直接窝在家里什么都不做,等俄国大军一到,人家不光无过还有功劳,那恩主能饶了他!
所以他立刻给阿列克谢打气道:“伯爵,您可千万不能泄气。虽然困难不少,但陛下和奥尔多夫公爵对我们寄予厚望,希望我们能有所建树,我们决不能让他们失望啊!”
“佩图霍夫上校那里我去解决,定要让这个老兵油子服气出力!”
阿列克谢一听,心中更是暗笑不已,因为刚才的话全都是李骁教给他的,目的就是试探舒瓦诺夫的真实目的和意图。如果他仅仅是来查明刺杀案真相的,对继续搞事尤其是搞刺杀必然不会热心。
相反,如果他不完全是来探明真相的,而是阿列克谢的敌人派来搞事的,那肯定会怂恿阿列克谢继续搞事。
而现在,这货暴露了,他就是居心不良来搞事的!
有了这个认识,阿列克谢顿时是庆幸不已,幸亏李骁认识佩图霍夫上校,幸亏他有李骁这个朋友,否则这一次恐怕难逃此劫啊!
当然心里头庆幸,面上他却是另一幅面孔:“您真可以说服那个胆小鬼?上校,不是我怀疑您的能力,而是那家伙完全是油盐不进,根本不想为国效力啊!”
舒瓦诺夫赶紧拍着胸脯保证道:“伯爵,请您放心,我会让那个胆小鬼乖乖听话的,现在我们还是商量下,下一个刺杀目标究竟选谁吧!”
阿列克谢似乎是上当了,他点点头道:“那好吧,如果您能说服那个胆小鬼,我们就可以试试!不过上校,请恕我直言,我对那个胆小鬼实在没什么信心,所以就算要行动选择的目标也不宜太难,尽量选安保查的目标下手,以免因为他们导致我们全军覆没!”
舒瓦诺夫当然想反对,可问题是阿列克谢的话句句在理,他实在没理由反对,只能嗯嗯啊啊的糊弄了过去。
但阿列克谢怎么会任由他糊弄,直接一句话就给他顶死了:“这样吧,您先去做那个胆小鬼的工作,尽量说服他,他什么时候同意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下一步!”
说完,阿列克谢根本不给舒瓦诺夫反对的机会,直接宣布散会甩手走人了。而舒瓦诺夫呢?自然是蛋疼不已,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首要问题是——究竟该怎么说服佩图霍夫上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