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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梨道:“是啊,我还没那么容易死。只可惜,那八千卫兵要给我陪葬了,他们可真是可怜。”
大皇子不语,沉思着什么。
之后,兄妹二人不在说什么,就安静的站在城楼上。彼此只隔着两尺的距离,却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翌日,东明城在经历了二十几天的戒严之后终于又恢复了。外逃的民众也减少,并且二十天来第一次有人进城。
公主府,八千卫兵集齐。
率领八千卫军的主要将领聚集在大殿,花梨坐在上位,双目微闭。她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三个多时辰了,动也没有动一下。
终于,夜幕降临。
白天虽然已经解除戒严,但夜晚的时候还是戒严的。
就算不戒严,眼下的形势也没有人敢在夜晚上街。
公主府涌出一大批卫兵,朝着王宫去了。
王宫大门前,大皇子已经严阵以待。他有约两万的大军等在此处,每一个都是跟随他多年,身经百战的勇士。
公主府的卫兵也不急于交战,列阵之后双方僵持着。
僵持了约半个时辰,花梨终于现身了。
一马当先,没有说一句话就朝着敌阵冲了过去。在她的身后,八千勇士也跟着冲了过去。
这一波冲击,彻底打破了大皇子的阵势,八千卫军有大半冲入王宫,与大皇子的军队展开了激励的拼杀。
为何而战,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跟着花梨,杀掉一切存在威胁的人。
开战之前,帝君已经前往太上皇宫中。那里已经不再王宫主殿,战火一时半刻烧不过去。
约子夜时分,月亮从乌云后面冒了出来。帝君昂首看着,道:“此时,花梨该已经打到宣政殿了,拼杀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大漠的八千勇士不远万里而来,就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公主的,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
太上皇在他的身后坐着,脸上的神色十分难看。道:“我错了吗?”
帝君道:“不知道,谁知道呢。”
太上皇道:“或许,你鼎王叔是对的,和亲并不能巩固东明的政权;若不是和亲政策,花梨就不会宫变,你大哥就不会有机可乘,也就不会有这场战争了。”
帝君笑了,道:“谁知道了。”叹气,又说:“或许一切早有天意,一切都是天意。”
太上皇站了起来,拿起那把许久没有动过的宝剑,道:“花梨死后,我会寻适当时机杀了你大哥,之后我也会死在乱军之中;你去见你鼎王叔,他会救你的。若你还是帝君,千万不要再走我的老路了。”
帝君转身拦住他,把宝剑放回原处,道:“不可能的,你只要从这里出去,立刻就会被乱刀分尸;花梨也不会死,皇兄会死。”
太上皇愕然,问:“你说什么?这是你鼎王叔说的吗?”
他不相信帝君有这样的能力,帝君懦弱,不要说对大皇子出手,他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只有鼎王,除了他没有人有这样的本事。
帝君摇头,道:“是大哥说的。他说在定军城的这些年,日夜想的都是争夺帝位,无休无止的练兵,随时准备打仗,他很累了;所以这是他的最后一战,打败了花梨他就会自杀。但他不会让花梨死,他说花梨跟他说有一个什么都有的地方,他想去看看,但他绝不会让花梨也去,因为他们是天生的仇人,只要花梨还把你当父亲,他们就只能是仇人。”
太上皇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跌坐在地上,道:“这是他说的吗?没想到他对我的仇恨如此之深。”
帝君冷笑,道:“是啊,我也没想到,我一直以为是花梨更加怨恨你,因为她跟鼎王叔更像,走得也更近。但我们都错了,鼎王叔把你当哥哥,花梨也把你当父亲,哪怕你并不是一个好的哥哥或父亲。但哥哥不同,他是真的恨你,入骨的恨,但是他又不能杀了你,所以他自杀,因为他知道你会余生不安,他要让你的余生日夜都不得安宁。”
太上皇痴呆的坐在地上,好像已经没了魂。良久,才问:“难么你呢,你也恨我吗?”
帝君摇头,道:“不,我不恨你。”
太上皇笑了笑。
帝君道:“但我也不喜欢你,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你把握流放,而不是立为储君。”
太上皇苦笑,道:“因为你跟我太像了,我以为仁慈才是治国所需,而不是杀戮。在众兄弟之中,只有你最仁慈。”
帝君无奈的笑了,道:“但你却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我并不想做帝君的,你也没有问过别人的意见,仁慈的人是不适合做帝君的,这个位置是在太高了,高出不胜寒,所以坐在这个位置的人,一定要有别人没有的勇气和决心,我没有。”
太上皇默然,他已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有问过帝君的意见,也没有征询别人的意见,甚至没有在意那些反对的人,因为他始终觉得仁慈才是治国需要的,他始终觉得如果帝君不能对苍生仁慈,就是国家的灾难。
但是现在,他知道他错了。并不是仁慈就能治国,也并不是果断坚决就会祸害苍生。甚至,他觉得他一贯以为的仁慈不过是懦弱而已。因为他看到了花梨虽然跟大皇子开战了,但他们都是仁慈的,花梨将所部兵马派往边境,大皇子也没有抽调戍边大军,他们虽然在争斗,但也都关心着天下苍生的死活。
虽然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但已经晚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长叹一声,问帝君:“你呢,你还会做帝君吗?你哥哥死了的话,花梨还是兵马大元帅,她必然是要你继续做帝君的?”
帝君叹气,道:“但我却很不想做了,即便暂时做了,只要等形势安定下来,我还是要禅位与他人的,我想要学学花梨,也去看看有苏的夜景,去看看白泽山的神殿。”
太上皇没有再说,他知道自己已经什么都做不了,说了也是枉然。只是在心里叹气道:“或许,这对天下而言也没有什么不好。”
太上皇没有再说,他知道自己已经什么都做不了,说了也是枉然。只是在心里叹气道:“或许,这对天下而言也没有什么不好。”
花梨攻入王宫,遇到的第一个强敌不是大皇子或其手下大将,而是一个未知的此刻。
此人隐身于黑暗之中,出手凶狠毒辣,使用的不知是什么兵器,刺入花梨右肩后一闪又不见了。
但他一击未能成功,倒是给了花梨足够的准备时间,只要他再次出手,一定能将他斩于剑下。
宣政殿,大皇子坐在帝位的位置,花梨已经打到了宣政殿外,公主府的八千卫兵只剩下两三百人,大皇子也损失了上万兵马。
但此一战,毫无疑问是大皇子胜了。
卫兵把守在门外,花梨只身入内,兄妹二人对峙着。
大皇子看她一眼,道:“大印带来了吗?”
花梨把大印扔给她,道:“我是个守信用的人,希望你也能守信。”
大皇子把大印摆在桌案上,道:“再叫我一声哥哥吧。”
花梨愣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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